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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过去,他说:“你怎么来了?”
“我……奴婢有要事相告。”
“我不想听,”稷祥走到了内帐的入口,似乎是要进去,不再搭理她,“你回去吧。”
若依好不容易才来到了这里,她怎么可能就这么回去,虽然他冷漠的表现让她寒心,但是她还是走过去拦在他的身前。
“你必须要听,关乎你的安危……”
若依没有说完。
因为稷祥强有力的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将她的手掌摊开。上面是因为在山顶山摔跤而留下的一些擦伤,伤口很浅,但是带着血色。
“这是什么?”
若依毫不在乎地说:“不碍事,小伤。”
她急着说下面的话,但是稷祥紧接着又将她宽大的衣袖摞到肩膀上。
白晃晃如鲜嫩水灵的萝卜一样的手臂上有许多处淤青。
稷祥把她另外一支手臂上的衣服也吧啦开了,依旧满眼都是淤青的伤处。
这些伤是庆安前几日掐的,现在已经好了许多,但是稷祥的眼里依旧是怜惜和震惊。
“这些又是什么?”
若依将衣袖都放好,“这些都不碍事的。你听我说……”
“谁打的?”
“你别管了。这不重要。我要说的话重要,你听着!”
稷祥忽然就变成了一个没有情绪的人,他懒洋洋的说:“是啊,我们又没什么关系,我何必管你这么多呢。你出去吧,你的话我不想听。”
摸黑爬山的委屈,为了他担惊受怕的情绪全部在这一刻迸发,若依声音有些哽咽,她说:“郡主在左将军面前说了你的坏话,左将军说要对付你,我担心你的安危,才冒险来告诉你这件事的,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稷祥却还是冷冷的:“你从哪里得知的这个消息?”
“郡主说这番话的时候,我就在旁边。”
“这么说你是庆安郡主的亲信。”
若依似是而非地点了点头。
“那好,”稷祥低下头,与若依脸对着脸,离得极近,“我问你,既然你是庆安郡主的亲信,你理应和她是一条船上的蚱蜢,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个消息,我可以怀疑这中间有炸,你是奸细。”
若依傻愣愣的,脑子一下子转不过来,稷祥的推测没有问题,他不可能知道上一世的事情,所以对她的话有怀疑,是无可厚非的。
她说出真相,估计他也不会信,只能一遍又一遍地说:“我说的都是真的。”
☆、第十七章
“那我们再假设,你说的是真的,”稷祥将歪向一边的若依的脸扭正,重新与他面对面,“既然你不是奸细,而身为郡主的亲信,却告诉我这么大一个秘密,仅仅是为了我好,那我是不是可以说你之前说过的话都是胡扯,实际上你就是私恋我,不想我受伤!”
若依咬唇,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是聪明的,怎么可能骗得了他。
她的心像是掉入了冰水里,又像是泡在滚烫的开水里,冷热相间,苦痛交加。
几乎在顷刻之间,若依便被抱了起来,放在了高桌上,这样稷祥不用低头也能与她对视。
若依还恍惚,稷祥已经含住她的双唇,深深吻了起来。
天旋地转,昏天黑地,若依原本抵在两人中间的双手,搂住了他的脖子。
感觉肺里最后一点空气耗尽了,他才停下来。
若依靠在他怀里大口大口的喘气,却也听到了稷祥快速的心跳声。
原来他在紧张。
上一次他们接吻,还是在前一世,她决定赴死前的中午,她搂着他,像是搂着一件稀世珍宝,吻得难舍难分,本来被她引出来情-潮的稷祥不肯她离开的,她愣是骗了他,投了井。也不知道上一世得知她死讯的稷祥是什么反应……
往事历历在目,反倒让这一刻的甜蜜显得不真切。
若依抬起头来看了看稷祥,而后又摸了摸他的脸颊,想要确认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只是这两下,又引来稷祥的深吻。这一次,他温柔了许多,捏住她的下巴,不让她乱动,轻轻啃咬吮吸她的唇瓣,仅仅发出的细微声响都让人脸红耳热。
好在,若依还是残存一点理智,两人最后还是收住了。
停下来后,若依从桌上跳了下来,和稷祥拉开了一点距离,以免再被抓住。
气氛陷到沉默的流沙里,简直快要将两个人淹没。
稷祥咽了咽口水,冷静下来的他,似乎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吻她,只觉得这那一刻,看着她凄楚的样子,只想拥有她,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便任凭本能指引了自己。
“对不起,我刚才,有些冲动,但我是真心的。”
“别……别道歉……我……我也是情愿的。”
稷祥脸上漾出了笑容,他说:“那你也是对我有情意的,对吗?这份情谊是从何时开始的?”
若依点点头,又是用那深情的眉眼看着他,那一刻稷祥觉得她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他的这一点,并不重要了,只要她愿意承认就够了。
“若依久闻太子贤名,无意中见过太子一面,便……便有了不该有的心思。”
稷祥走近的她,想拥着她拍拍她的背。
但是若依却警惕地后退了几步。
稷祥大笑,“刚才真是吓到你了。你别躲,我不再那样了。”
若依这才停住不走了。
稷祥上前去拥住了她,满怀的软香莹玉,他还是没忍住低头轻轻索了一吻,嘴唇分开时又在脸颊上亲了亲。
“可能要辛苦你先做我的填房了。”
若依一听,退出了稷祥的怀抱,脸上有些畏惧,“奴婢自知身份低微,不求一切名分,仅仅希望太子重视奴婢刚才和您说过的话,左将军可能要对您不利。”
“这么说你还是不愿意跟我在一起。”
“这不是重点。”
稷祥有些颓丧,“搞半天,还是原地踏步。”
“我们来日方长不是吗,何必急于一时。”说这话的时候,若依的眼睛里没有坚定的希望,反倒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悲切。
稷祥也不想再难为她,便紧紧抱住了她。
许久后,若依说:“我该回去了。”
稷祥恍然间想起问她:“你怎么过来的?”
“偷偷跑出来。”
“守卫这么森严,你怎么进的来?”
“遇到了景侍卫。”
“我是问你怎么从女眷这边过来的。”
“爬山了。”
稷祥捧着她的脸,仔细端详,这个小女人的行径真是让人难以相信。真不想让她走。
“我让景风给你块令牌,不管是宫里,还是这里,你都可以自由出入了。”
“不,不要。”若依似乎意识到失态了,“我是说,给我,我也不会用的。这样太张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