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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纯洁美好,而他深深中意这种美好。
而若依适时说出了早现准备好的说辞:“谢王爷的抬爱,奴婢一届女奴,入宫前已经有了婚约,只待到能出宫的年纪了,便会出宫完婚。”
稷轩想过她可能会羞红脸,或者假装不懂,让他说得直白些,唯独没有想过她会干净彻底地拒绝。
他笑着看她,直到她一脸正色讲完她那些理由,最后不得不半信半疑地放她走。
若依回去后,兰芷偷偷在她耳边说:“苟富贵勿相忘。”好像她马上要飞上枝头当凤凰了一样。
“瞎说什么呀。”
“虽然我没嫁人,但是王爷那种眼神我可是看过的。我们那里糙爷们看新过门的媳妇都是这样的眼神。王爷肯定喜欢你!”
“你就不怕掉脑袋吗?”
“你是不是傻?”兰芷将声音压得极低,“你没听过柔妃的事么?”
若依摇摇头。
“真是!”兰芷凑得极近,“柔妃也是宫女出生,生了当今太子,也曾是皇上最得宠的妃子。”
“太子的娘亲?”
兰芷用力点头。
“那为什么现在宫里没有这号人物了?”
“这个就不清楚了。”兰芷神秘兮兮地说,“就是因为出了柔妃这么个人物,后宫里才有了宫女不得抬头看人的规矩。”
若依翻翻白眼。
就连一向稳重的兰芷也忍不住有了小九九,可见这件事在宫女当中产生了多大的轰动。
消息很快传到了庆安的耳朵里。
若依是被庆安派来的人架去储秀宫的。
到庆安寝宫之时,庆安已经怒气冲冲在等她了。
“你给我跪下!”
若依乖乖跪下,没有反抗。
“你竟敢勾引战远王!就凭你!”庆安叉腰大骂。
“奴婢没有。”
“不要狡辩!如果你没有,那他为什么会单独找你?”
若依当时冷汗涔涔,既害怕丧命于此,又害怕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脑子里头飞转,终于瞎编了一个理由:“战远王找奴婢商量该怎么给郡主祝寿。”
庆安如窜起的干柴烈火被浇了一盆冷水一般,气焰全没了,脸上甚至有了不易察觉的笑容:“你说什么?”
“郡主生辰马上就要到了,战远王念及与郡主的情谊,所以想给郡主一个惊喜,但是他不知道郡主喜欢什么,知道奴婢是郡主的近侍,日常最为了解郡主,所以问问奴婢是否有好主意。”
“轩哥哥……”庆安捂住已经羞红的双颊。
但是她很快便调整了过来,转而正色道:“你还是应该被罚,谁给你胆子私下和王爷接触的?逾矩!”
这之后,由庆安出面封锁了宫女塌房闲言碎语,同时为了以正视听,若依也接受惩罚。
如何惩罚若依,庆安还专门去问了越贵妃。
当然,她在表述整个事件的时候,隐去了为什么是稷轩单独见了这个宫女,她就要惩罚这个宫女,只是突出了一个宫女逾矩单独面见宫中男子。
庆安想不到这个问题会引起的姨母如此大的反应。
越贵妃从太妃椅上站起来,指摘着她宫里的其他宫女,说道:“现在的奴才真是越来越大胆了,竟然做梦妄想效仿当年的柔妃!”
“姨母,那这个宫女怎么办啊?”
“罚,按最重的罚,在慧苑关禁闭!”
庆安听过一些关于慧苑的传闻,单单那根房梁上,就有不少不得宠的妃子悬梁自尽,更别说犯了错被关那间耳房里活活饿死的了。
庆安不想罚这么重,但姨母都已经说了,她不照办总是不好的,况且也只打算关一天意思意思,因此若依便进了慧苑。
☆、第二十三章
稷祥闯进来的时候,若依已经几近入眠,门被一脚踢开之时,她吓了一跳,本是靠着满是蜘蛛网的桌腿的她,下意识弹了起来。
外面如薄纱般温柔的月光,从敞开的门里钻进来,久违的光线让若依产生了亲切之感。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她便被拉出了那间耳房。
凭借着银灰色的月光,若依看清了稷祥的样貌,她会心一笑。但是没吃东西的身体有些虚弱,她知道笑容不够美。
“为什么不告诉我?”
若依脚步虚浮,站立不稳,乖乖缩到了稷祥的怀里,双手搂住他的腰,不让自己的倒下去。
“事情发生得很突然。再说也没事的,郡主就关我一天,明天我就能出去了。”
怀里钻进一个温软的人儿之时,稷祥的心脏都融化掉了,手上动作僵直了一下,最终轻柔地落在她的发间。责备的话一句也说出了。
“我饿了。”若依从他怀里抬起头来,灵动的眼睛扑闪扑闪的。
稷祥轻轻拂过她苍白的双唇。
“不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不准吃饭。”
若依委屈地“唔”了一句,松开手,原地跺脚,“你骗人,你根本不喜欢我,你都不心疼我饿肚子。”
稷祥败下阵来,即受不了她从他怀里离开,又受不得她有一点委屈。
他赶紧将她拉进来怀里。
稍微抱了一会儿后,稷祥直接抱着若依飞檐走壁,离开了慧苑。
一路上都是宫中冷僻的屋子,偶尔一两队巡逻的侍卫也被稷祥轻巧的躲过。直到接近东宫附近,守卫才慢慢多起来。继续飞来飞去肯定要被发现。所以稷祥落了地。
他熟门熟路地带着若依来到东宫的后门。
一个浑厚的声音传来:“什么人?”
稷祥立刻将若依护在了身后。
若依正好被稷祥高大的身躯挡住,看着他宽厚的后背,若依心情荡漾,有危险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便是护我周全,他真好。若依也不管这是什么的时候,歪头枕在他的肩肘骨上,手指则有意无意地在他腰间画圈圈。以前她最喜欢靠在他怀里,在他壮实的胸-肌上画圈圈,现在只是换了个地方罢了。
可是稷祥却反手将她的手拉了下来,牢牢抓在手里。
“干嘛……”
“别闹,有人来了。”
若依隔着衣服咬了他一口。
轻飘飘的这么个一下,跟挠痒痒似的,稷祥恨不能回过头去挠她的胳肢窝,痒得她求饶。
然而他不得不正色着去对付迎面而来的侍卫长。
“太子殿下。”侍卫长跪下,“属下以为是可疑人物,请恕属下无理。”
“嗯,下去吧。”
“敢问太子殿下深夜为什么在东宫之外呢?”
稷祥又紧了紧抓住若依的手,不让她猫爪似的乱动,口吻也颇有不耐:“本太子的行踪需要跟你报备吗?”
侍卫长五体投地,“不敢不敢,属下只是担忧殿下的安危。”
“嗯。知道你衷心,退下吧。”
侍卫长从地上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