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第一版主小说网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分卷阅读409

      直言此人就是那个诈骗巨犯。

    皇上只以为许攸昶是宋徽麾下的一个能人异士罢了。

    举荐许攸昶,宋徽并没有十足的把握,可这却是他最后的机会。

    一旦他开拔离京,他手头的一切事宜都会转交给锦衣卫副总指挥去查。

    他一手提拔上来的人有多大的本事他心里清楚。

    所以,他必须让许攸昶立一件奇功,解皇上燃眉之急,这样才能在日后一切被揭开的时候,顺理成章的给许攸昶求一个恩赦。

    出了宫门,宋徽没有直接回侍郎府也没有回镇国公府,而是策马扬鞭,直奔许攸昶的住处。

    宋徽去的时候,许攸昶正赤脚走在铺了纯白色羊绒地毯的地上,手执书卷,凝眉思索。

    橘黄色的烛光给他渡了一层金光,让原本就气质不凡的他更显得仿佛来自仙境。

    突然意识到自己居然对一个男人有这样的想法,宋徽翻了自己一个白眼。

    “呦,你怎么有功夫来我这里!”听见脚步声,许攸昶驻足转身,朝宋徽笑道。

    宋徽指了指那羊绒地毯,说道:“怎么,我也要拖鞋?”

    许攸昶立刻说道:“可别!这样热的天,你的脚还不一定有你的鞋子干净!”

    宋徽登时横了许攸昶一眼,却也没有说什么。

    谁让人家许攸昶说的是实话呢!

    奔波了一天,他满脚的脚汗,他自己个都不好意思脱鞋。

    “我们去外面说话。”许攸昶及了摆放在书房门口的一双木屐,率先离开书房。

    宋徽跟了上去。

    许攸昶的宅院不大,小小巧巧的却别有一番风味。

    “你想个法子把辽东和南越来的使者拖上几日。”宋徽开门见山说道。

    许攸昶并没有对宋徽的话感到惊奇或是疑惑。

    相反,他平静的仿佛一池没有涟漪的碧水。

    似乎,他早就知道宋徽会如是说一般。

    许攸昶淡淡问道:“留几日?”

    “有几日算几日!”宋徽答道。

    原以为许攸昶会问他为何让他如此做,宋徽还准备了满肚子劝解的话。

    毕竟以许攸昶的骄傲,或许他根本不稀罕皇上的恩赦。

    所以以防万一,宋徽并不敢告诉许攸昶为什么让他将人拖住。

    许攸昶没有发问,让宋徽大松了一口气。

    “有几日算几日?”许攸昶一笑,“难道你要留着他们过年不成!”

    明知道许攸昶是在开玩笑,宋徽还是忍不住问道:“你能把他们留到过年?”

    许攸昶嘴角微弯,“这有何难!”满脸笃定。

    宋徽笑道:“那就留到过年!”

    “留到过年你管饭呐?”许攸昶笑着问道,神态一片轻松。

    宋徽学着许攸昶先前的语气,“这有何难!”

    第四百零七章 当众羞辱

    说笑间,宋徽突然意识到,每一次和许攸昶谈话,无论话题涉及什么,他似乎永远都是这样一副风轻云淡波澜不惊的样子。

    手尖触及一直藏在衣袖中的那枚玉佩,宋徽很想拿出来,当面问个清楚,许攸昶,究竟是谁。

    可借着清亮的月光,宋徽抿嘴之际,蓦然发现,许攸昶轮廓分明的侧脸,在灼灼月光下,竟带着一种痛彻心扉的悲戚。

    隐隐约约忽远忽近,却的的确确存在。

    宋徽心头微动,将那玉佩又重新放好。

    这一刻,宋徽才惊觉,一直以来,自己是有多么的残忍。

    许攸昶矢口不提的过往,一定是比他所知道的更为惨不忍睹,既然那是一道永久且深的伤疤,自己为何执迷不悟的非要将它再次揭开,扯出许攸昶的痛。

    仅仅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吗?

    只要许攸昶于当朝社稷并无威胁,他是谁,真的那样重要吗?

    宋徽心下摇摇头,抱拳告辞,“我还有事情要处理,就不多打扰了。”

    许攸昶淡淡一笑,“慢走,不送。”

    如果仔细看,会发现,他黑白分明的深邃眸中,有着瞬间的如释重负。

    许攸昶害怕宋徽问他什么他不能回答也答不出来的问题。

    那些过往,就让他永远成为过往便好。

    什么样的身份又如何,就算是将他的身份昭之天下又能如何,不过是平白再多惹出一些事端罢了。

    给父母报了仇,他便再无牵挂。

    对于现在的身份,他很满意,不想改变什么。

    宋徽离了许攸昶的宅院便马不停蹄的直奔镇国公府,在京的日子不多,他必须在大营开拔前,将事情一一解决,不留后顾之忧。

    书房之内,宋徽一个响指招来他的暗卫,沉声吩咐道:“让二皇子府上的人可以行动了。”

    吩咐之后,那暗卫转身消失在浓浓夜色中,宋徽则是整个人沉在偌大的黄梨木大方椅子上,月光透过窗子照进书房,落在宋徽的脸上,孤寂又刚毅。

    这一夜,春青没有回镇国公府。

    翌日一早,宋徽得到暗卫送回的消息,二皇子妃带着一众人直奔京南某一处民宅时,宋徽刚刚在书房诺大的桌案上抬起头,眼底一圈青黑。

    揉着酸痛的脖子,宋徽眼底波光动了动。

    只要宋静若开始行动,以后的事情,就再不用他操心了,有宋静若一个人折腾,就足以把宋二老爷折腾到天牢里去。

    让他们二房一家子相互厮杀吧。

    值得庆幸的是,二郎不在。

    不然,宋徽还真不忍心将二郎牵扯进来,毕竟这些年,二郎对他是一片赤子之心。

    “给我叫门!”宋静若满面盛怒的从马车下来,吩咐身边的丫鬟道。

    母亲病重,连床榻都起不来,这狐媚子竟然趁机勾引爹爹,这不是明摆着要气死母亲嘛。

    宋静若跟前的小丫鬟上前叫门,手掌都拍麻了,也不见有人来开门。

    揉着发红的掌心,小丫鬟一脸苦兮兮的样子说道:“娘娘,没人开门。”

    “给我砸开。”宋静若咬牙切齿说道。

    立时,她带来的一众仆妇便蜂拥向那朱漆大门。

    其实,也不能怪冬雪和娇娇不给宋静若开门,实在是她们没有一个人听见。

    她俩正在屋里掐架掐的热火朝天呢。

    冬雪自从被宋二老爷安排在这里以后,宋二老爷只来过一次,而负责给冬雪采买的小厮又克扣了宋二老爷给冬雪的日常零用钱,以至于冬雪日子过得捉襟见肘,差点没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