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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审问犯人的手段又多又狠,可不能让他咬出我们来!”
众人也都点头称是,坐在二皇子另一边的户部尚书孟凯皱眉道:“窦立言自尽之后,我们在杭州的人马都收拢了回来,如今可怎么办,要是等从京城派人只怕就来不及了。”
二皇子阴着眼看向赵盈,缓和了语气道:“九弟有何解决办法?”
赵盈想了想道:“如今已经来不及了,想来耿正该问的都问了,那雷严也不是个硬骨头,只怕也顶不住刑,不过这件事太大,耿正必然会让人将雷严押解进京,我们可以在路上做了雷严,只要没有这个人证,那些口供又有什么用,殿下大可反诬赵瑄陷害你,对雷严屈打成招。”
赵宁心里一松,点头笑道:“正是这个道理,还是九弟足智多谋,各位大人都坐吧,刚才是我失态了,各位大人不要介意。”
众人忙告罪落座,赵宁叫来了亲卫吩咐下去,又叹息道:“本来以为没了太子和赵灵就无人能与我争锋,谁知道我这个吃素念佛了十几年的四弟竟然还是个狠角色,竟然把骠骑大将军都拉拢过去了,难道他答应了许家的婚事?”
赵盈没有说话,站在孟凯身后的孟华堂就冷笑道:“他不答应还能怎么样?世子已经和阮家那丫头订了亲,不过我说世子啊,你那老丈人是怎么回事?竟然不向着你这个女婿,反跑到信王那里去了。”
赵盈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孟华堂就撇了撇嘴不说话了,二皇子轻咳道:“好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如今我们的形势很不好,父皇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我总感觉他偏向赵瑄,你们说父皇是不是怀疑我了?”
有大臣就笑道:“殿下多心了,陛下那是念着太子的情分,再加上信王年幼没经过事,所以才多加照拂,与殿下无关。”
赵宁还是高兴不起来,道:“虽说如此但父皇到底是有些提防我了,我又失了雷严这个钱袋子,骠骑大将军又向赵瑄投了诚,若这时候能拉拢到英国公就好了,这样再加上浔阳侯我在军方就能压过赵瑄了,在朝中的人脉势力也比他强,只是英国公是个老奸巨猾的,不见到利益是不会表态的。”
他说着不由看了看赵盈,赵盈依然稳坐如山,坐在赵盈身边的竹英贤却有些冒冷汗,若是想要拉拢英国公要么给权要么联姻,给权的话这里有荣王世子和齐国公府,不可能再给英国公等同的权利,而联姻的话最好的人选就是荣王世子,可赵盈这里却还有个阮烟雨,留之无用,弃又不愿。
竹英贤就笑道:“听说二少夫人前年过世了,不知孟二郎君可有与哪家订了亲?”
二皇子看了孟华堂一眼,心想若赵盈实在不愿意,这孟华堂倒还勉强可以,不过如果是继室的话也不知英国公愿不愿意。
孟华堂却是心中大喜,他是见过英国公的嫡长孙女的,当真是貌美如花,孟凯也笑道:“这倒是还没有,怎么也要等到明年再相看,只是也不知会找个什么样的。”
二皇子就笑道:“华堂是我的亲表弟,他的亲事我自然会帮他好好长眼的,舅舅放心,此事包在外甥身上。”
孟凯和孟华堂忙起身告谢,赵盈也笑了,只是笑得有些轻蔑,英国公是什么人,那可是三朝元老!就算要和齐国公府联姻,也不会把嫡长孙女嫁过去当继室,至多也就是别的嫡女,英国公府的嫡长孙女,做皇后也当得了!
不过他还是松了口气,不然赵宁总这么明示暗示的只会让他更烦,若是让荣王妃知道赵宁有意让他娶英国公的嫡长孙女只怕更要闹腾了。
☆、娃娃亲
十月南方防洪的事情告一段落,十一月份主要的防洪人员都回到了京城,只留下兵部的一些人还有两位太医维持治安和预防疫病,而押解雷严的官船却遭了劫,雷严在混乱中被人一剑刺死了。
信王府书房中,赵瑄看了信就随手烧掉了,秦纡在书案边的椅子上坐着,皱眉道:“雷严死了,那我们还要不要向陛下呈上他的口供?只怕呈上去二皇子也不会承认,反而会诬陷殿下陷害呢。”
赵瑄淡淡一笑,道:“呈,为什么不呈?要不然咱们不是白忙活了?父皇本来就对二皇子有些疑心,若他到时候攀咬我父皇虽然多半会大事化小,但也一定会更加怀疑他,毕竟耿正可不是我的人,这样的事情再来上几次,父皇的怀疑就好像蚂蚁啃堤,早晚会有决堤的那一天!”
秦纡点了点头,道:“这次能端掉雷严这个钱窝也算是大有收获,不过二皇子手上有户部,荣王世子也是个经商有道的,雷严这件事动摇不了二皇子的根本,现在殿下还是应该在英国公身上下功夫。”
赵瑄点了点头,沉思道:“我手上有陈国公和骠骑大将军,在权利上不好给他太多,英国公只怕很难归附,但二皇子那边也有同样的问题,只怕他们会从联姻下手,可我这里并没有合适的人选呀。”
秦纡心想信王殿下本人不就是最好的人选吗?但他不知道赵瑄答应了骠骑大将军什么,所以不敢贸然说出口,赵瑄突然眼前一亮,笑着道:“我想到了,不是还有彰儿吗?”
“皇长孙?”秦纡不由瞪大了眼,犹豫道:“这不合适吧?”
赵瑄笑容一凝,这才想到如果有一天他坐上了那个位子,那彰儿这个皇长孙的地位就会变得十分尴尬,他现在还小,可能还不会想那么多,可他总会长大的,到时他该如何自处?英国公也肯定能想到这些,他定然不会动心!
赵瑄起身走了走,走到窗边,道:“这天下原本就该是彰儿的,只是他如今还小,我不得不撑起这个重担,若我能为大哥报了仇,坐上那个位子,我可以立下叔死传侄的诏书,由彰儿继位。”
“万万不可!”秦纡忙站起身,行礼道:“殿下想想宋宣公不立子而立弟,引发五世之乱的事,殿下以后也会有儿子,他们如何会甘心看着堂兄继位?这是祸乱之本啊!”
赵瑄面色沉郁,看着窗外的落叶没有说话,秦纡也不敢再劝,他知道赵瑄是聪明人,定然明白他的意思,这种事他还是少插嘴为妙,以免为自己惹祸。两人不再就此事进行讨论,转而说起别的事来。
隔日耿正果然将雷严的口供呈给了皇帝,皇帝却并没有斥责二皇子,而是按下不提,这般反常的举动让二皇子十分不安,总是往宫里跑,想打探皇帝的心思,赵盈劝了他一次才好了些。
时间很快就到了腊月里,京城里并没有什么过年的气氛,阮烟雨自那日与赵瑄断情之后反而看破了许多,让父亲给自己请了画师,每日里埋头学画,该吃吃该喝喝,除了没有以前那么明媚活泼,别的倒是一切平静了。
腊月初九康郡王赵疆的长女出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