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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域不同,所以才有天上一天人间一年的说法,真仙界所在的时间域虽没这么夸张,却也相去不太远。”所以,道祖鸿钧离开地球的时间,并不是以地球的时间来记算,而是以他所能感知到的时间流来计算。
“我可以知道法域和时间域的关系吗?”
“不能,或有一天你能领悟到,但我不能告诉你。”道祖鸿钧轻挑眉,示意殷流采大胆往下想。
殷流采:“我才不去领悟这个呢,我数学差成这样,别到时候真把自己绕进去。对我来说,数学才是真正的神秘学,神秘到我至今没法搞懂。”
道祖鸿钧闻言大笑,却没好意思说他数学也只平平,否则不会连自己布置的法域都解不开。法域形象一点说,如同殷流采曾想过的密码锁一样,这是一个环环相扣的循环密码锁,解对了,轻轻松松可打开,解错了,绕十万年长路都打不开。
数学不好的父女俩很快找到那个科技极为兴盛的世界,科技的兴盛,与数理领域的发展相辅相成,所以这个世界数学这门学科有许多了不起的人物。殷流采和道祖鸿钧只需要从中选一个最了不起的,虽然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但数学尖峰上端的云里,也就那么一两个人,找他们容易得很。
云里的数学家:……
“我能问问你们从哪里来吗?”作为一个云里的数学家,求未知的欲|望自然是很强烈的。当然,就算不强烈,夜深闭门只剩一条四角小短裤,正高|潮一般将一个数学史上未解难题演算到几乎要得出正确解答的时候,忽然无声无息眼前就出现俩人,任谁都要问问他们从哪里来。
殷流采:“当科学家历经千辛万苦登上真理的高峰时,会发现神学家已经在那里等待已久,然而,神学家和科学家攀登的路不一样。神学家是飞上去的,科学家才是爬上去的,所以神学家不知道过程,甚至也不怎么知道结果,因为结果对于神学家可以是模糊的,含糊的,混沌的,不清不楚的。”
云里的数学家:“哦,你们就是那模糊含糊混沌不清不楚的神学家,来找我就是想知道过程和演算出来的结果?”
和智商远远高过标准线的人说话就是这么轻松,殷流采简直想抱着数学家狠狠亲上两口:“是的,劳烦您了。”
“倒不算很劳烦,但,你们要知道,一般的题我不会作答。”
“那必是个很不一般的题。”道祖鸿钧说他不擅长数学,那是谦逊,殷流采早看出来了,五行八卦,九宫易数,不要玩得太溜,这样的人数学能差到哪里去。只是到底回不去家,没脸说擅长而已。
云里的数学家点头,表示他很感兴趣。
道祖鸿钧走近数学家,伸指便戳向数学家的眉心,殷流采一惊:“爹,凡人能承受得了你的识念吗?”
“凡人不能,这种接近于神的人可以,殷流采,不是每一个神识强大的人都慧颖卓然,但每一个光凭脑子就能令神惊叹的人,必然神识强大。”道祖鸿钧一句话,让殷流采躺了好多枪。
大约半个小时后,云里的数学家才彻底弄明白题目是什么,题看似不难,都是极为简单的运算,但就是这些简单的运算,却组成了一个庞大的,复杂的,难度极高的难题:“这道题……美到令人惊叹,我可以尝试一下,不确定需要多少时间,这期间或许会有一些问题要问你们。”
“好的,谢谢你。”
“不,谢谢你们,我很荣幸能得到这道题。”
云里的数学家得到一道美妙的题,就像得到一道美味的食物一样,急不可耐地开始品尝起来。数学家的家人同事和单位大概都习惯了这位一旦得到难题,就闭关不见人的状态,所以几乎没有人来打扰他们。数学家在工作时,拥有一套独门独栋带个小小院子的房子,除三餐有人按时来送,连电话都是静默的。
但是,即使数学家热情和专注度空前高涨,一个月后,他还是不得不告诉殷流采和道祖鸿钧:“很遗憾,虽然我还可以继续解下去,但以我对自己能力的了解,到这里就可以了。”
“如果用人工智能进行运算呢?”
“这个我已经尝试过了,我所在的研究所,有全世界运算能力和速度顶尖的中央数据处理器,但因为这道题处理器逻辑紊乱到现在还没有完全修复。”
殷流采:……
“爹啊,那怎么办?”
“我再想想……”
#数学,是人类窥探宇宙真理路上,收获的无数难题#
☆、第二一八章 山川河流,城市霓虹
没有得到法域的答案,殷流采问了数学家另一个问题,从数学的角度怎么看待万物的平衡。
云里的数学家答:“如果你非要从数学角度,那这世界没有完全绝对的平衡,只有相对的。你说日与月,天与地,春夏与秋冬,冷相对热,古相对今,我们可以来摆一个最简单的数字排列010。”
“这是数学上的天地交泰而万物生?对了,人工智能也是由0和1组成的吗?”
“程序基于0和1,人工智能建立在这个基础上。”云里的数学家虽然有些挫败,但还是尽量回答殷流采看似不着边际的问题,并且将另一位和他一起在云里待着的数学家介绍给他们。
令人欣喜的是,半年后,他们收到了来自那位数学家的回馈:“需要大量运算核心处理器进行程式运算是什么意思?”
数学家欣喜若狂,看着显示屏上的消息,整个人兴奋得连鞋都顾不上穿,穿着袜子就往还下着雨的庭院跑去,车停在庭院边的车库里。殷流采和道祖鸿钧连忙追上去,坐上车后,才听到数学家给出答案:“他演算出来了,他的习惯是手工演算之后,给出运算程式,用大型核心处理器进行复合运算,用以佐证手工演算。”
殷流采和道祖鸿钧面面相觑,在他们失望到已经准备离开这里的时候,忽然传来喜讯,这可真叫人促不及防。虽然殷流采很想问,为什么同样在云里待着,另一位能演算出来,这位却不行,但她还是很识趣的:“爹,看来还挺远的,要不要帮他一把?”
“他已经飞得很快了。”一个疯狂的数学家,没比一个喝醉酒的新手司机好到哪去。
疯狂的数学家在半个小时后抵达另一位数学家的住所,这位解出答案的数学家更加朴素一些,这里的朴素是指,他没有特别突出的怪癖,至少不会在演算时只能留一条四角内裤,别的多挂一条丝都不行。
朴素版的数学家要求的核心处理器很快申请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