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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安不答反问:“干妈不喜欢叔叔吗?
谢晓风捏了捏安安的脸蛋,没有回答。
安安玩累了,就爬上座椅上睡着了,回来时,高宸顺便抱走了安安。
第二天照常去上课,下午最后一堂课结束,谢晓风留住了杨丽娜,把女孩叫到了公寓。
开门时,对门的老奶奶见她回来,把家里的橘子拿来了,说是孙子买的,太多了吃不完。谢晓风笑着收下。
廖介川也说她自己在给自己找麻烦,但谢晓风就是忍不住,谁让她听见了呢?又或许,从杨丽娜身上,她看到了当初彷徨无依的自己。
起初杨丽娜打哈哈,谢晓风说出了昨天医院听到的那些,女生听完后,眼眶一红,想哭。
从她断断续续的啜泣声中,谢晓风才了解清楚一些事。
其实,杨丽娜的爸爸今年才刑满释放,一直以来,是妈妈抚养她。但是她爸爸出狱后并没有学好,还是手痒着出去赌钱,没多久又输掉很多……听说杨丽娜唱歌时在酒吧认识个有钱的少爷,就开始向她要钱,起初要的少,断断续续,后来要的数目多起来。这次又来纠缠,她说没有,他爸竟然说要她找刘轩要,天天想办法骚扰她……她妈妈知道了,都被气病住院了,但是嫌贵,一直闹着要出院。
“住院费多少?”
杨丽娜愣了愣,说:“八千多。”
谢晓风叹了一会儿气,替她抹掉了眼泪,起身拿出一张卡递给杨丽娜。
她一个单身剩女,有工作,有外快,花的不多,这些年不必省吃俭用也能攒下一笔钱。
杨丽娜死活不肯收下。
谢晓风笑着强调:“想哪里去了,不是给,是借你。等你毕业挣了钱,赶紧把钱如数还给我,有利息最好。”
听到她这样说,杨丽娜最终哽咽着点了点头,收下了。
但是,杨丽娜还是一脸愁绪,大概还在烦恼她爸爸的事,谢晓风拍拍她的肩安抚道:“回去换个手机号吧,你不接他的,整天在又在学校里,你爸他就没招了。”
送走杨丽娜,谢晓风习惯性地收拾屋子,正忙着,廖介川给她打来了电话,说是雪团病了,让她赶紧回家。
雪团又不是自己养大的,跟她有什么关系,病了就带它上医院,但想想廖介川对雪球也不错,谢晓风还是说了声:“马上回去。”
廖介川总是找各种理由,不让她在外面逗留太久。
虽然答应着,但她还是磨蹭了一会。
换好鞋正打算回去,门铃响了,响得特别急,谢晓风一把拉开门。
于是,她便看到了一脸气呼呼地捂着脑袋站在门口的赵良帅。
可以说,赵良帅十分狼狈,胸前的围巾都被人扯歪了,黑色裤子上也带着几个明显的运动鞋印。
不过,她更关注的是赵良帅的脸。
大概有三天没刮胡子了吧?胡子拉碴的,很显老气,但也多了三分爷们气。这与当初认识的注重仪表的臭美公子哥不太像了。
为了躲避媒体的视线,他也蛮拼的。
此时,他旁边站着的郝平方,也是恶形恶状的。
谢晓风有些遗憾,刚才她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赵良帅看到她,马上笑呵呵的:“谢疯子,你家真不好找,害我转了几个来回。”回头又朝平方白眼加讽刺,“这位郝小姐真是好眼力啊,一上来就骂我是小偷变态,还一顿拳打脚踢。”
平方不甘示弱:“谁让你戴着个墨镜鬼鬼祟祟的,一脸猥琐大叔样,还扒着人家猫眼瞧!”
“我鬼鬼祟祟?我猥琐?大姐,你不会用形容词吧?”
“我也真是的,”平方从果盘里抓起一只橘子,在双手之间丢来丢去,“跟一头猪说什么废话啊!”
“你才猪呢你!”赵良帅似乎有些口干舌燥,打开冰箱找饮料喝。
平方喝止:“喂,你有没有礼貌啊,乱翻人家冰箱!”
“又不是你家的,管那么宽。”
真是受不了他们两个,好像不会抬杠就不能正常交流。
老奶奶给的橘子其实很甜,平方剥了一个又一个,赵良帅见了,啧啧摇头,“吃那么多也不怕肥死!”
这句话自然是说给平方的。平方一向饭量不小,但“肥”一字简直是对女生最大的侮辱了,平方立即炸毛:“总比某些人渣强!”说完,挑衅似的,又拿了一个橘子仰着手晃晃。
“你说谁渣?”
“谁接话说的谁!”
“肥婆!”
“人渣!”
谢晓风站着看着,插不上一句话。
找来找去只有矿泉水,赵良帅很嫌弃地捞出来一瓶,撇着嘴问:“这胖妞有毛病吧她?见到我这么大火气!”
谢晓风只得说出实情:“她对你是铁粉转黑粉,你肯定体会不到一个黑粉的愤怒。”记得当初平方的手机、电脑壁纸都是赵良帅的照片。
“晓风姐,你到底跟谁一伙的?”郝平方见她跟赵良帅说话,眼睛瞪得很圆。
谢晓风真怕这两人在她的地盘上撸起袖子打起来,于是,她试着转移话题:“赵良帅,你今天突然找我,有什么事吗?”
赵良帅握拳咳嗽了一声,没好气的,“欠你一顿饭,想还,不行啊?”
拒绝的话差点脱口而出,看到两人都堵着气,谢晓风决定充当和事老,“行啊,平方也一起去吧?”
郝平方的思维向来跟别人不一样,阴险地笑一声,“太好啦!”
估计这丫头是想狠狠地宰赵良帅一顿,顺便满足一下自己的胃,但是赵良帅也让人大跌眼镜。
他把车子开到大学南门附近的大排档。
这时有八点多,路边大排档正是最热闹的时候,这条街的两侧,满满的都是烧烤摊子,再加上大学城的地理优势,所以,这里格外的热闹。
推开车门,平方就黑了脸。
赵良帅不搭理她,只管与谢晓风说话,“我妈说,你以前常来这的。看不出你还是个吃货。”
空气里飘着各式烧烤的味道,有些呛人,谢晓风皱了皱鼻子,问:“你现在和过街老鼠差不多,不应该躲在家里么,怎么有闲心出来晃悠?”
赵良帅把自己的帽子压低了些,“那天接了我妈后我就没回家,工作室也不想回,这段时间空着,不玩准憋死我。”
平方嚷着要吃大串,由于烤串的人挺多,先派赵良帅在那排队。然后,谢晓风去摊子后面占位置,平方去买啤酒和饮料。
附近的圆桌上,坐着七八个年轻人,其中两个女孩,其余男的都穿着t恤,露出胳膊上一片一片的纹身。他们喝酒很起劲,旁若无人地吆喝,路边以及在吃东西的人都露出一脸厌烦。
谢晓风走过去,那些人身上暗紫色扭曲的纹身让她感觉很刺眼,倏地恍惚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