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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了把描绘了绿油油翠竹的油纸伞挡在了宋子北的头上。
“爷要不然去阴凉的地方等着?”
宋子北斜睨他一眼, 长安感觉自己屁股要遭殃,不等宋子北踹, 就自动往旁边跳了一步。
“小的也是忧心爷,怕爷晒伤了。”
“滚过来。”宋子北狭长凤眼半眯, 懒洋洋的语气比疾言厉色更让人害怕。
长安小心翼翼地移了过去,宋子北略微低头朝他吩咐了几句。
“爷, 这样会不会……小的觉得这个主意特别好,小的这就去办!”长安摸了摸被踹个正着的屁股,主子绝对是把舍不得对秦兮动的气发散到了他们这些下人身上。
不过想到主子会在秦兮那儿装孙子, 长安又觉得这一脚挨得不冤枉。
晚上秦兮的院子出了那么大的动静, 苏娴毓自然晓得了,虽然苏老爷极力隐瞒, 瞒住外面的人容易想瞒住府里的主子就有些难了,一个陌生男人闯进秦兮屋子的消息穿到苏娴毓的耳中,让她兴奋了一夜。
到了早上就听到有个男人在苏府门外求见, 苏娴毓一猜就觉得那个人是秦兮以前的姘头,连忙让下人去打探消息。
“你是说那人是庐州宋家的那个四爷?”
苏娴毓闻言目瞪口呆,想起了那时候去贺家参加花宴,被拦着搜查几次才回到了家。
“原来苏娴玥就是宋四爷找的那个小妾……”
苏娴毓先是一喜,觉得秦兮身份低微,永远比不过她了,但是想到宋子北那么大张旗鼓的模样,又有些不安。
“你说宋四爷会不会娶二妹?”
丫头在苏娴毓伺候了几年,自然明白该说什么话,谄媚道:“只听过被休弃的正妻过不下去,去给人当妾的,却没听过哪家的小妾能当正妻的,再者我听说二姑娘连妾都算不上,就是个通房,宋四爷怎么可能让她当正妻。”
听了这番话,苏娴毓喜笑颜开:“是啊,通房的当夫人,放在商人家都是丢人的事,更何况那宋家还是官宦之家。”
这番话浑然忘了秦兮现在已经今非昔比成为了苏家的嫡女。
“不过……”苏娴毓越想越觉得不对,宋子北和贺鸿斌是好友,秦兮又是在贺家丢的,现在贺鸿斌又想求娶秦兮,难不成贺鸿斌是故意把算盘打到宋子北的后院。
既然是这样,那他一定晓得秦兮的底细。
苏娴毓站立不安,把昨天去传话的丫头叫到了面前,声色俱厉道:“你昨日去传话,有没有见到贺公子?”
丫头怕苏娴毓,所以根本不敢说自己没有传话成功,昨天蒙混了过去,见主子现在又问,战战兢兢地道:“昨日奴婢把话传给了贺家的小厮,还把银子拿给了他,他说他会把话传给贺公子,奴婢并没有见到贺公子。”
“还有呢?”瞧丫头的模样,苏娴毓总觉她瞒了什么,心急火燎,有种不好的预感。
“没有了,奴婢按着小姐说的把话传到就回了府,没让人怀疑。”
听她那么说苏娴毓还是不放心:“昔妈妈,你把这丫头找个地方藏着,我这心里总觉得不安稳。”
昔妈妈把人带走,没过多久,披头散发的跑了回来,身边却没有了那小丫头。
“姑娘,喜鹊被一个不认识的小厮抓到大厅了!”
苏娴毓惊慌失措:“什么叫被不认识的小厮抓到了大厅!”
“老奴也不晓得,那小厮说是喜鹊做错了事,要带到老爷夫人那儿去认罪。”想到那人气势汹汹的模样,昔妈妈胆战心惊,“姑娘去躲一躲吧。”
“说什么混话,我一个主子躲什么躲!”
苏娴毓倒是想躲,但她是苏家的姑娘,能往哪里躲,拢了拢衣裳:“我们现在去爹娘那儿,可不能什么话都叫别人说了,让旁人往我身上乱扣帽子。”
苏娴毓想到的是贺鸿斌搞暗状,却没想到告状的竟然是那个宋四爷。
宋子北从来都不是傻等着机会从天而降的人,站在苏家门外没一会,喜娘和聘礼都到了门口,锣鼓一敲,整条街的人都围在苏家看热闹。
苏家想不理会他,但见喜婆一个大嗓门,什么话都说的出口,怕他开口跟着胡咧咧,败坏秦兮的名声逼他们就范,就把人请到了屋子里面。宋子北称心如意,还不忘给自己的媳妇解决麻烦,吩咐长安去把昨天那个丫头给找出来。
长安只是让人跟踪那丫头,知道那丫头是苏家的人,但哪里晓得在哪个院子,就见昔妈妈送货上门,正好撞见了要出门躲藏的喜鹊。
把人领到苏家二老的面前,长安把昨日的话复述了一遍,苏家二老听到大女儿的丫头那么抹黑二女儿,顾不得计较宋子北,拿着家法审问了起来。
而后苏娴毓到了屋子又是一场混战,宋子北觉得无趣,就算最后的结果不合人意,他再处理一次让秦兮满意也成,退后了几步,溜到了秦兮的院子。
秦兮听到宋子北进了苏家,就猜到没多久就能再见到他,只是没想到会那么快。
今天宋子北打扮的格外精神,头上的紫冠,身上的锦袍,腰封上点缀着豆大的南珠,就像是丫鬟们讨论的一样,他这是上门来见岳父岳母的。
“今日吐得还厉害吗?”
宋子北旁若无人的走到秦兮的榻边坐下,旁边的丫头婆子见宋子北那么理所当然,都忘记了拦人。
“姑娘……”
“多叫些人,把人赶出去。”
宋子北怒极反笑,人往榻上一躺把秦兮搂进了怀里,无赖道:“兮兮那么狠心,怕是不知道爷有多想你,这些日子没有你在身边,爷连觉都没睡着几个。”
见状,丫头们满脸通红,不晓得该不该去叫人。
秦兮没想到宋子北会做到这份上,完全那么一副服输的模样。
“宋子北……”
秦兮刚叫,就见宋子北把她手腕拉起来在唇边轻吻,眼中的腻歪让人无法忽视:“还疼不疼。”
宋子北昨天握出的红痕变成了青紫,一圈落在秦兮白皙细腻的手腕上格外的刺目。
秦兮抽出了手,宋子北不管是暴躁还是温柔缠绵,都让她觉得毛骨悚然。
她都快记不清,这是宋子北第几次压抑着怒气,装作若无其事不计前嫌,再那么下去,估计她还没疯,他就要憋疯了。
他越这样她越觉得愧疚,又恨他又可怜他。
“让你们叫的人呢!把他弄出去!”
宋子北手落在了秦兮纤细的脖颈上,她刚说过话,喉腔的震动透过肌肤传动到他的掌心,鲜活温热。
有时候真想就把这个女人掐死了,两人都省的难受。
但要是他能下的了这个狠手,又怎么会被她折磨的那么惨。
“你到底还再不满什么,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能不折腾。”
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