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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想象中, 等到拜完堂之后, 她就要留给宋子北一副疲惫至极的脸,脱了喜服背对他躺下。
不过想象终是想象,等到了婚礼当天, 见到了宋子北, 秦兮发现她自个也是隐隐期待欣喜的, 而且这期待和欣喜都化为了她的精气神。
拜完堂, 秦兮坐在新房, 盖头被宋子北挑开,对上他的眼睛,精神奕奕半点不见疲惫。
见宋子北嘴角翘起, 秦兮也忍不住眼眸弯成了月牙。
见小两口笑的跟五月的花似的,旁边的喜婆甚感多余,让两人喝了交杯酒,就带着屋里的人退了出去。
“你给她包红包了?”秦兮眨了眨眼道,“我记得步骤可不止喝交杯。”
宋子北俯头在她唇上辗转磨蹭了一会,因为秦兮怀着孕,交杯用的酒水是酒味极淡的果酒,甜丝丝桃子酒粘在女人软嫩的唇瓣上。
宋子北本来只打算浅尝即止,但两唇相触碰,舌尖就忍不住探了进去,把女人口腔中的酒水搜刮一空,才喘着粗气额头与女人相抵。
“怕你太累,拜过高堂喝过交杯你就是我的夫人,何须其他繁复的步骤。”
男人濡湿的呼吸喷洒在秦兮的脸上,带着一股淡淡的桃子的清香,似乎这清香是从她身上裹过去的,其中带着她的味道。
秦兮白皙的脸上抹上了一层红晕,略略侧过脸,试图躲开宋子北占有欲十足的目光:“你是不是该出去陪客人了?”
宋子北捧着秦兮的脸左右个重重的亲了一口:“这就去,乖乖等我回来。”
退了一步,宋子北看着她抬头看他的模样,上翘的眼尾欲语还休,娇媚的模样让他心口发痒,忍不住又捧住她的脸吻上了她的眼睛,吃了一嘴的脂粉,依然觉得津津有味。
“等我回来。”
“嗯,”见他嘴上说着走,眼神却粘在她身上半点不移,怕耽误了出去的时间,秦兮主动牵住了宋子北的手,“我不会在走了,你放心。”
去他的客人,宋子北薄唇紧抿,在秦兮惊讶的目光中脱了外裳:“我不去了。”
秦兮瞪大了眼睛:“不去了?”
“二哥可以应付。”
虽然这么说,宋子北给秦兮卸了身上的凤冠霞帔,还是被劝着出了门,大喜的日子他不在宴会出现,反而窝在喜房,不是明摆着告诉所有人他在做什么。
宋子北觉得无所谓,秦兮还觉得害羞。
见到宋子北出现,宋二爷深深松了一口气,他还真怕他一去不复返。
“怎么去了那么久?”宋二爷手肘捅了捅弟弟,挤眉弄眼十足的猥琐。
宋子北睨了他一眼,难得露了一个笑脸:“听说二哥前几日花了几千两买了个天蓝夜光瓷瓶。”
宋二爷警惕往旁边移了一步,暗觉不好:“你听谁胡说八道。”
“不知道二嫂知道以后会如何……”宋子北挑了挑眉,宋二爷咬了咬牙挤出一个灿烂的笑脸,不用宋子北说,就担当起了挡酒的任务,让他尽量少喝,好能渡过个美好的洞房花烛。
宋二爷热情十足,倒让宋子北这个主角闲在了一旁。
“我来敬你一杯。”
宋子北循声看过去,许久未见的贺鸿斌站在一侧,黑着脸拿着两杯酒,一脸的心不甘情不愿。
宋子北外后扫了一眼,发现了贺夫人遥遥注视的目光就明白了他这做派是为什么。
“以后别出现了。”宋子北接过酒一饮而尽。
贺鸿斌被他略嫌恶的语气气的脸色铁青,低声道:“你不过是以势逼她,就算是娶进门,你以为她就会喜欢你,安心的在你的后院相夫教子?怕也是继续想逃罢了。”
“不劳你费心。”宋子北看着他的目光就像是跳梁小丑,仿佛他说的话就是上不了台面的笑话。
贺鸿斌左右的长随见情形不对,立刻把主子拖了回去,唯恐他又干出什么傻事让人嗤笑。
等到宾客半散,宋子北回后院时,天色已经半暗,暗红色的晚霞坠在天边,明亮的月牙已经迫不及待的露出了脸。
这样的时辰半遮半掩,适合做些水乳交融的事情。
宋子北挥退了替他拿灯笼的丫头,破天荒的抬手敲了房门,而不是直接推门而入。
听到敲门声秦兮还以为是丫鬟送东西,听到宋子北低沉的声音响起,略微惊讶:“进来。”
“怎么敲起门了?”
曾经她还因为他从来不敲她房门而气愤,觉得她在他眼中就是完全不需要尊严想用就可以肆意凌辱的物件,但那么过了那么久,她也习惯了他没礼貌的举动,懒得说,只是记得了锁门。
“因为以前没有发现你的回应会如此美妙。”
宋子北一边朝她的方向走,一边褪下了身上沾满酒气的衣裳。
秦兮怔了怔,才反应过来宋子北说的是那句“进来”,脸色一红,再抬头宋子北身上就剩了一条亵裤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
“你脱衣服做什么?”
“自然是进去。”宋子北狭长的凤眼满溢着笑意,声音低沉而浓烈。
这样的他富有侵略性却不会让她害怕,秦兮眸中眼波流转,嗔了他一眼:“娶我就为了这个?”
“这个只是表达我喜欢你的方式。”
宋子北火热的身体贴紧了秦兮,靠近她的耳畔毫不吝啬地说着情话。
正经的人油腻一次会让人觉得他的说的爱语句句肺腑,但油腻了太多次,那就会让人觉得是油嘴滑舌的敷衍了。
若说秦兮在意的事除了两人相遇时身份不对等,其二就是宋子北对她的感情了,她知道他喜欢她,但这个喜欢到底是喜欢她这个人,还是喜欢跟她做.爱就是另一码事。
再者这个身体并不是她的,若是他只是喜欢这身体带给他的感官体验,那她到底算是什么。
想着,秦兮脸色便沉重了起来:“宋子北,我不怕有一天你对我腻味爱上别的女人,喜欢这种东西本来就是难以持久的东西,我都做不到,更不会强求你。但是你得告诉我,你喜欢我哪里,要只是身体我……”
秦兮想了半天,竟然没想出威胁的话来,亲都成了她着实没有什么东西能拿来威胁宋子北的了,当初就该说好了再成亲,她就是答应的太草率。
看到她憋着的模样,宋子北笑出了声,酒气喷洒,让秦兮皱了皱眉。
“你觉得我可笑?”
“怎么就变成不依不饶的性子了。”宋子北点了点她的鼻子,“若是只是喜欢你的身体,我用得着费那么多功夫,是因为爱你才爱你的一切。”
分明是见色起意,却被宋子北说成了柏拉图。
“还有我等了二十多年,才等到了你,怎么会再轻易爱上什么人。”宋子北低着她的额头,唇瓣在她脸上轻轻的碰触,“再者我的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