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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5

      你该知道,你与不与我成婚,都是我的人。”她覆上他在腰间的手,轻轻摩挲。“我们自幼相识,相伴至今,离了谁,都要活不痛快的。”

    他有些不信,她是第一次说这些话,眼眶微红“真的?”

    “自然。”她笑出声。“十三,你且信我。我既带着你来了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便不会叫人动你分毫,是谁都不行。”

    “怎么反了过来?”他分出一只手与她十指相扣“前些日子是我不对。公主可还生气?”

    “气就不会叫你搂着了。”她转过身子,靠在他的肩头,叹口气“你今后别再说些要与我厮守的话来引我分心了。”

    “嗯?”他低头看向怀里的人。

    “外面那些豺狼虎豹就已经够让我烦的了,若在你这儿得了好处,我该无心和他们相斗了。”她这幅娇气的模样,徐子白的心头早就软了。

    他环着她有些逗孩子一般“那就不与他们斗了。”

    她捏住他的下巴,有几分霸道“胆敢蛊惑少主,好大的胆子!”

    她的眼笑的弯起来,睫毛浓密,整张小脸泛着粉色。她挑着眼在他脸上环视一圈,主动凑过去吻上他。

    她蜻蜓点水的在他唇上印了印,看他眼里都是自己的傻样,悄声提醒“回房再说。”

    这夜渐渐深沉,谢知非从床上惊醒的时候,摸了一把身旁的被褥,已经凉透……

    她起身,看见屋外似乎有个人影,起身悄悄走过去。

    屋外应该是有两人,另一人似乎是跪着,恭敬道“殿下,属下已经查出来这锦都城内,确实有一个命中带四阳的女子。”

    “四阳?还是女子?”他来了兴趣。“是谁?”

    “汝宁长公主……”

    百里浅川一把抢过他举过头顶的户部折子,仔细翻起来“这上头记载她明明不是……”

    “相爷,这汝宁长公主确实出生在阳年阳月阳日阳时,又因是个女子,怕是太过招惹,所以送入宫时,改了日子时辰。”

    “你可确定?”他额头起了青筋“她身后究竟是何人还是查不出来吗?”

    那人惶恐道“汝宁公主身后势力神秘莫测,莫说在江湖上极为神秘,就是在朝内似乎也有许多爪牙。请相爷再给些时间。”

    “怎么会!”他不可置信,手中的折子已被他捏皱。“这偌大的锦都就没其余人,命中带三阳了么。”

    “殿下,生辰八字四柱归为年月日时,一阳者多,二阳者少见,三阳者一甲子才出一个,四阳者……”

    他沉声道“说下去。”

    “四阳者,阳字占满四柱天罡,三百六十年方遇一人。《命术》里曾提及四阳聚顶,天命佑之。三阳克一阴,五行得两属,即有两命。这四阳者,便有三命。人有三命,克冲天阳,居阳之导,受阳之惠,得阳之性。此命实在过大。”

    百里浅川在廊下踱步,略略沉吟“再去找,她不行。”

    “殿下。”那人抱拳又劝“若有四阳者做药引,实在是上上之选。怕是夫人怀上小公子的机遇也会大些。”

    “不可。”他朗声拒绝“此事你不许声张,除了借命怀胎,听说苗疆人手中还有一叫玉玑虫的物什,去打听打听。”

    “殿下!”那人语气迫急“借一条虫子怀胎怎和比借命来的稳妥?况且苗人自古诡异,还是不要招惹的好。”

    百里浅川转过声,面色阴沉“司南,如今到底谁才是主子?”

    “自然是殿下。”司南颓然。

    百里浅川沉声“知道便好。今年冬天,一定要叫夫人怀上孩子。”

    司南应“是了,过了今年冬天,夫人若还未有子,怕是……。”

    “去吧。”百里浅川摆摆手要他退下,夜又静了。

    屋后的谢知非捂着嘴,悄悄又爬回床榻上,汝宁竟然命中有四阳,实在是,过于惹眼……

    屋门又被推开,百里浅川跨过门槛,清冷的月色下,床上的人睡的毫无知觉,他要记不清她陪了他几年了。

    他坐到床边,伸出手理了理她耳边的碎发。“知非,别装了。”

    谢知非的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眼,他并未关门,月光洒进屋里,在他身后隐隐有了一层光晕。“相爷如何知道我没睡?”

    他笑起来“我诓你的,谁知你真的没睡。”

    谢知非无奈的笑了笑,起身坐起来。“相爷真聪明。”

    “都听到了?”他温声问她。

    她点点头“是。听见了。”

    百里浅川摸了摸她的耳垂,语气不变“你放心,我不借命也能给你寻来怀孕的法子。”

    “相爷承诺知非的从来没有失信过。”她勾着嘴。“当初相爷说知非跟着相爷会享荣华,共富贵。如今这锦都城内,那个女子有知非派头?西北之时,相爷说知非受的委屈会亲手替我收回来,如今那倭寇头领恐怕还在那个花楼里供山野村夫泄恨。相爷说会令知非有孕,就一定会的。”

    他眼神沉灼“你都记得?”

    “自然。”她鼻头有些发酸。“相爷对知非的好,知非都记得。”

    百里浅川捧起她的脸,替她拭去眼泪“你待我的好我也记得,自小是你省下口粮从那狗洞里塞进太昭宫,乳娘才将我养活下来,后来你随我来崇宁,下灾区治水得了时疫,第一个以身试药,再去西北,你……”

    “相爷别说了。”她摇着头,与他对视,有些害怕“知非自小跟着您,从前这些事您记在心里,从来不曾提过,如今与知非谈起,可是有话要与我说?”

    她的泪过于滚烫,砸在他的手背上,他有些不忍……

    “知非。”他语气亲昵,宛若以前。“这世上算起来,我只有你这一个亲人。”

    她苦笑,点了点头。

    他认真“虽说我这把年纪,不该谈这些。可这是我这辈子头一遭,我还是想与你说。”谢知非眼里有水光,看他像极了从前,难得青涩。

    “知非,我喜欢她。”他眸子里都是执着,说出来似乎都是蜜意。

    谢知非心中钝痛“相爷,她不可以啊。”

    “为何不可以?”他松开手,有些懵然,这是从未没有过的。“你可记得,我偷看史记时书里写我母妃的样子?”

    谢知非点头。

    “史官说,晋宜着杜鹃花汁染织而成的舞裙,在相思岭上伴着初初绽放的漫山杜鹃,与子道别,引来杜鹃啼血。连旋十八身的绝技由此而来,史官笔下她美而绝望,笑而有怒意,一袭鲜色衣裙穿出新娘娇韵而无成婚欢愉。”他带着些入迷“我想了许久,这个场景该是什么样子。后来我终于见到了。”

    那夜的燕行山上,晨光初现,她的裙摆最为惹眼,也不知看没看见他,可她明明转头与他对上眼神,眼里氤着水汽,该是喝多了。只那一瞬,美而绝望,嘴角抿着眼里却又薄怒,下一秒已经红润醉倒在杜鹃花丛间。杜鹃花瓣飞舞,她实在是,美极了。

    “知非。”他转头问她“你知道的,我认定的,就一定要得到。”

    她颓然“我知道。”

    “我答应你,以后若回南宋,你余下的年岁一定衣食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