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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替相爷收拾收拾。再把娘的牌位请回来,到时候等您回来团圆。”
“好。”他拍了拍她的手,顺势抓在手心里“你自己多小心些,我久未回去,你…”
谢知非宽慰他“我知道的,跟着您这么些年,看也看会了。”
“知非”他唤了声她的名字,却发现再无其他要吩咐。终究叹了口气“去吧。”
自此,终于再下第一场雪之前,他把谢知非送走了。要用仅剩的一只手,颠覆崇宁的历史…
作者有话要说:
闻到结局的味道了吗~
第48章 残阳血—终章(上)
雪下了两场之后,凤妩在一片皑皑雪色之中,几乎以为自己花了眼,又瞧见了祖母的信鸽。
有什么要冲破心口,雪堆和信鸽几乎要融为一体,慢慢上前,她将信鸽脚上的竹筒取下来,看过之后,只觉得头晕。
呼出的气立刻就消失了,她看着简单的太子逼宫四个字,手竟然抖了起来。
她的鞋踩在雪上,发出吱吱的响声。却一刻停不下来的朝帐篷内狂奔而去,她得立刻回锦都。
极快的收拾好包袱,她四下却找不见徐子白,正想留信给他,却见徐子白领着徐弘毅进来了。
徐子白一撩帐篷,疑惑道“凤妩,爹说奉谷主之命前来。”
她沉声“是,我刚收到祖母的信。太子意欲逼宫,我得立即回锦都。此事太过奇怪。”
徐子白拉住她,不由的急促了些“太子逼宮?那你更不能回去了,此事一定和百里浅川有关,太过危险!”
凤妩来不及和他解释,徐弘毅已经将徐子白推开“十三,这是谷主的命令,你不许干涉!公主若不乘此机会回去,崇宁就该出大乱子了。”
徐子白狠道“她此刻回去就能改变什么吗?一无兵马,二无势力。”
凤妩焦急的挡在二人中间“我是一定要回去的。别吵了。”
徐子白不容分说“不行,我不许!”
徐弘毅听闻他如此张狂,气的准备动手,却被凤妩拦下来,她道“弘毅叔叔,您先在外头等我,我与十三说两句话。”
徐弘毅瞧一眼徐子白,终究是出去了。
凤妩看他走了,转身同徐子白认真道“夏元礼没那个胆子和脑子敢逼宫,我现在实在太乱,想不出他葫芦里卖的什么关子。但十三,我必须要回去。”
徐子白扬声道“别回去!他是故意的,故意引你回去。”捏着她的肩膀,力道大的她发疼。
“你听我说!”她呵斥一声,竟然有几分公主府里的派头“无论我是凤家女儿还是夏家公主,我都得回去阻止这件事。崇宁在,我凤家才能沉冤得雪。崇宁在,我才是这金枝玉叶!”
像那次燕行山的竹林里,她不由分说,眼神锐利,一字一句的嘱咐他“你守在这儿,绝不能走。”不等他再说话,转身出了帐篷。
徐子白想伸手抓住她,却扑了空。
“凤妩!”
身后他的喊声急切焦灼,却没能令她回过头。
凤妩翻身上马,一扯缰绳,将大帐营地抛在身后,烈马如风,眼神笃定,朝那个人布下的荆棘里,头也不回。
十三,此一去,我有预感,你或许,不必再等我……
凤妩日夜兼程赶到了锦都。
终究还是迟了一步。
太子由西边借兵十万,杀回锦都,意欲逼宫,弑父夺位。
锦都城乱了,太子亲自撞开锦都城的城门,一路直杀向皇宫。
一时之间,皇宫里该逃的逃,该跑的跑。
凤妩此刻握着禁军令牌,带领一万禁军,由邱则带队,死守皇宫。等着太子的兵马,朝皇宫杀过来。
凤妩身后跟着徐弘毅,在四处有人逃窜的皇宮内寻找夏辅珉,她随手抓过一名宫女,这宫女满脸慌张,她大声喊道“陛下呢?陛下呢?”
宫女捂着脸,哭道“别杀我,别杀我!”
凤妩扬声怒意更甚“陛下呢?你若不说陛下在哪,我此刻就杀了你!”
那宫女才有些回过身来,指向她身后“下午的时候,陛下就去大殿了。”
凤妩松了手,赶向大殿。
从未想过,第二次上殿前三百级阶梯,竟是这等景象。
她推开门,看见夏辅珉穿着一身龙袍,端坐在龙椅上,竟然闭着眼。
她的睫毛颤了颤,抖着嗓音“父,父皇?”
夏辅珉睁开眼,瞧见是她,语气感慨“是你啊。”
凤妩松了口气,没死……
身后的徐弘毅却突然出声“是我。”
二人竟然认识?!
夏辅珉道“当初你把兰陵带走,如今回来,又是为何?”
徐弘毅咬牙道“自是为了替她报仇!”
“报仇?”他轻声读出这两个字,忽然一拍桌面,嘶哑道“她是凤家的后人,我为了她违背先祖旨意,她身边日日跟着一个男人,我不顾流言蜚语,从未过问。她后来还害死了白芷腹中的孩儿,我又何曾想要怪过她?那一剑,我若不先下了手,等她的就是砍头的大罪!她呢?一走就再也没回来过,如今你同我谈报仇?!你们凤鸣山,欺人太甚!!”话到尾处,竟然有些委屈。
凤妩一句话也吐不出来,夏辅珉竟然都知道。她,竟然全都知道。
夏辅珉转头看向凤妩,低声道“你以为,我当真不知道?凤家是开国功臣不错,但功高震住,崇宁开国人人只识凤家不识帝王,先祖惠安帝若不灭了凤家,又何来崇宁这数百年基业?”
凤妩一步步后退,不敢置信“你知道,你都知道?”
夏辅珉轻笑“呵,我如何不知。兰陵早就与我说了。她愿意为了我放弃灭族之仇,我又何曾不是为了她冒这大不讳?你是我夏家的女儿,我才将你接回来。你若有本事,已过了数百年,还凤家一个清名,又能如何?她为什么就是不明白呢。”
徐弘毅抽出长剑指向他,眼中满是痛意“她死前与我说,这辈子都不许将真相你告诉你。要你想不明白,要你懊悔一辈子。”
夏辅珉微愣,这是她的性子。
徐弘毅沉声道“她那日刚知晓自己有了身孕,白芷就端了碗滑胎药来要她吃了,白芷知道她是凤家女儿,绝不许她生下孩子。这一碗药逼她喝下,她气急了,才反手按住白芷,亲自灌下白芷那药,谁知,你一来,一剑将她伤了。再也不愿见你,含恨而终。”
夏辅珉睁着眼,滑下泪来。自负一般的笑起来。
外头渐渐有了喊打喊杀的声音,怕是太子的兵马就要近了。
夏辅珉从椅子上走下来,立在大殿内“罢了。我终究是欠她的,你将这剑还了,我去见她。”
徐弘毅手中的长剑握了又握,终究愤恨“若不是她临死前吩咐我,不许杀你,我今日一定要了你的命。”
徐弘毅提着剑离去,他知道,凤兰陵若在,今日一定吩咐他奋力杀敌。
大殿内只剩下凤妩和夏辅珉二人,夏辅珉一时没忍住,又咳起来。凤妩看着他一口一口咳出血来,有些悲凉“你病了多久?”
夏辅珉摆了摆手,将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