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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恋喜欢你的这么些年 作者:拉面要加香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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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恋喜欢你的这么些年 作者:拉面要加香菜
,说:“可以,点跟你一样的就行。”
沈苑拨了号,点完又跟店家说地址,阮泽一个人站在楼梯口,默默回想刚才说的“跟你一样”这四个字。
等沈苑点完了,回头一看他还在那站着,想想自己也没事干,索性也跨步上楼,说:“我跟你一块儿收拾,还能快点儿。”
这下阮泽不愿意了,说什么都不肯,几步跑回房门口堵着不让沈苑进。他俩不熟,沈苑原本也不打算强迫,可看阮泽垂着头像做错了事的样子,他就忍不住心痒痒,心里已经不准备跟阮泽一起收拾东西了,但就是抱着胳膊站那儿不动。
这样僵持了好一会儿,最后是阮泽坚持不下去,蚊子哼哼一样说:“我东西不多,真的不多……”
沈苑就说:“再磨蹭饭都要来了。”
阮泽的脸憋得通红,双手紧紧绞着,再说不出一句话。
沈苑高出他一颗头还多,再稍微踮点儿脚,就把摊开放在地上的行李箱看了个大概,他拖长声音“哦”了一声,道:“原来是东西太乱,怕我笑你。”
阮泽见他越过自己往里看,慌得手心出汗,赶紧点头:“是,我东西太乱了,自己才能弄明白。你……你不用、那个……”
他俩掰扯着,门铃响了,沈苑就不再跟他纠缠,笑着退开一步,斜睨着他恐吓说:“等会儿再来看你的宝贝,赶紧下来吃饭。”
阮泽答应一声,心中依然怯怯,把房门反锁之后,才回身从行李箱底部取出一个被层层泡沫包的严严实实的画框。
那是沈苑画的一对虾。
大四那年大家都不怎么回学校了,阮泽自己也在外面忙着实习,连着一个多月没看见沈苑,他想的心里发慌。那阵子他和沈苑以前待过的社团在为修缮宿舍楼前搞义卖,他们大三的时候就退了,阮泽又一向对跟沈苑无关的事情没有兴趣,听过一耳朵就算了。后来不知道是从谁那听来的,说社团负责人联系上了沈苑请他帮忙主持活动,沈苑以太忙为由回绝了,最后捐了自己一副得过奖的水墨画。
画要卖给学生,就不会太贵,可虽然标价只有五百块,还是看得人多,阮泽握着一把刚取的钱奔到社团摊位前的时候,那幅画还好好的放着。
他当即掏出五张一百块,抱起那个画框走了,生怕谁来跟他抢。
阮泽抱着画框立在原地,站了很久,都没想出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放在衣柜里也觉得不好,反复考量过后,最后把画框塞进了床上的被子里。
他想,沈苑总不会来好奇他被窝里有什么吧。
其实沈苑下班之后就在外面吃过了,他是怕阮泽一个人吃不自在,才给自己也点了一份,坐在他对面有一口没一口的吃。这一顿折腾下来,天色已经擦黑,两人也没什么可聊的,端坐着更显尴尬,所以吃完饭就各道晚安回了房间。
阮泽背靠门板站着,还费脑筋想了一下,沈苑怎么不说要帮他收拾东西了。
第二天早上是沈苑做的饭,一人一个煎鸡蛋、一杯热牛奶、两片烤面包,大概五分钟就能搞定的样子,两人在小餐桌上对坐,谁也不说话,默默地吃早餐。
沈苑过来之前,家政刚做过一次彻底的大扫除,所以呼吸间还能闻到空气清新剂的味道,早餐吃到一半,阮泽突然皱了皱鼻子,打出了这个早晨的第一个喷嚏,接着就再也忍不住一样,一个比一个响的打了下去。
沈苑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看到阮泽不知道是喷嚏打多了还是尴尬的,反正脸上迅速飘红,带着耳朵尖也烧了起来,他忍不住笑了,又觉得这样不太好,咳嗽两声,说:“这块儿通风不好,可能味道没散干净,咱们去客厅吃吧。”
阮泽闻言仿佛得了大赦,猛地一下站起来,一手端盘子一手握杯子,逃也似得出了餐厅。
同居生活就这么过了起来,刚开始沈苑也担心过,怕自己一时冲动,住到一起却发现不合适,弄得两个人都难受。
但阮泽没给他带来过这样的后悔,阮泽是个安静的人,两人轮流做饭,吃完饭或者在客厅看会儿电视,或者相约出去散会儿步,但大多数时候是回自己的房间,连出来走动都很少。很多时候,沈苑都不怎么能感觉得到还有另一个人跟自己住在一起。
但这“安静”的意思,指的是不让沈苑觉得自己的生活被打搅到了。
只要两人在一块儿,阮泽就话很多,一起住了小半个月,沈苑都没体验过林立说阮泽“不多说话”是什么样子。他好像对一切都好奇,都想知道个明白。
客厅铺的那块毯子的来历,房子的平米数,家里电视的型号,阳台上养着的花的种类……说起来,其实阮泽问的这些问题,连沈苑都不怎么知道,但只要他问了,沈苑就乐意去搞个明白,比如电视的型号,只要弯腰看看电视的屁股就知道了,可沈苑还是从沙发上起身,亲自去看了,然后念给他听。
而除去那些,阮泽问得多的,大都与沈苑自身有关。他问过沈苑惯常穿的衬衫和西装的牌子、尺码,有一天,阮泽利用早餐的时间,把他用的护肤品了解了个透彻,后来甚至知道了沈苑穿鞋的尺码――穿皮鞋和运动鞋的尺码分别问的。
沈苑没有和别人这样亲密的接触过,他跟林立在一起,其实是说正事比较多,就算在学生时代,也是凑在一起完成作业或者小组讨论,而玩又有不同的人来陪着。所以到现在,有了这么一个人上班下班都跟他在一起,沈苑其实不知道,究竟阮泽问他这些问题,对即便是同居的两个人来说,是不是正常的――
他也压根没想过。
因为两人聊天――或说阮泽单方面发问的时候,盯着他看的眼神是那样认真,从里面看不出任何迟疑和羞怯,仿佛他要知道的,只是一些无关紧要的细节,你如果不回答他――那真是不可原谅的。
而阮泽心里也正是这么想的,他一根筋,喜欢谁,就恨不得一整天二十四个小时凑在他身边,一秒都不会烦。但他没能这么做,上班和睡觉的时候,他都是见不到沈苑的,而了解沈苑的每一个喜好和细节,还像是阮泽退了一步的做法,丝毫不认为有什么过分,因为没人问过他,他为什么根本不知道林立哪天过生日。
沈苑洗好碗从厨房出来,看见阮泽已经抱着抱枕在沙发上盘腿坐好了,他不由得在餐厅和客厅之间的隔断处站定,冲阮泽歪头一笑。
这人今天不知道又会有什么千奇百怪的、细致的问题来问他,有时候,沈苑觉得,阮泽都恨不得把他的回答拿个小本子记下来,因为当他的语速在无意中快起来的时候,阮泽就会稍稍皱起眉,仿佛带着些委屈的神色,叫他:“沈苑,你慢点说。”
第八章
来分公司之前沈苑一直在推拒,但最后既然过来了,就也不打算继续做甩手掌柜。竞标在即,再加上这边不是他熟悉的领域,免不了要多费些力气,阮泽忙,他却比阮泽还忙,应酬一天天多起来,没多久两人就做不到一起下班了。
上次加了微信,每次沈苑要加班,都会提前在微信上告诉阮泽,让他自己打车回去。
沈苑打字多,很少发语音,大都是“今天加班,你先回去吧,也别等我晚饭了,我在外面吃。”,有时候忙狠了,就简短地发个“加班。”,刚开始几次阮泽都不回消息,沈苑等不到,只能再打电话过去,跟他说完要加班,再问他看到消息没,阮泽答说看见了,梗的沈苑一口气上不来,无可奈何地问看到怎么不回消息,阮泽就嘟嘟囔囔的,反正说不出什么让人信服的理由。
阮泽怎么说?我不想回,不舍得打乱你发给我的消息?
时间长了,沈苑已经习惯从他这问不出什么东西的事,再往后就直接电话通知,打到第三天,要挂电话的时候,阮泽犹豫着说:“等、等等……”
沈苑:“怎么了?”
阮泽:“那个……你怎么不发微信了?”
沈苑失笑,“我发了你又不回,谁知道你看见没,怕你傻等着。”
沈苑不是凭空有这个顾虑,他从来没有晚回家要跟谁报备的习惯,最后生生让没听自己亲口说要加班就在停车场使劲儿等的阮泽把这习惯养成了。
但人都是有忘性的,更何况一向不受束缚的沈苑。这天出去原本就是签个字,他预计顶多一个小时就能完事,但客户缠人,非拉着喝了几杯,倒是没上头,脸上都看不太出来。司机送他回家的时候是八点,敲门却没人开,进门喊了两声,才发现阮泽不在,接着才想起自己没跟阮泽说过今天加班。
也许是喝了点酒的原因,他没多在意,一个成年的单身男人,八点不在家简直太正常了。虽然沈苑莫名觉得这事儿放在阮泽身上有点反常,但这点微小的疑惑很快就被红酒的后劲儿压了下去,沈苑摇摇头,换鞋上楼洗澡休息,没再去想阮泽。
洗完澡,沈苑一觉睡到十点,下楼倒水喝的时候,发现整间屋子没开一盏灯,他上楼的时候碰倒的垃圾桶也还歪着,去玄关一看,果然没有阮泽的鞋。
给他打电话,提示音却说用户已关机。沈苑扶着冰箱门喝了几口水,水放进冰箱里,他却没动,沉吟片刻之后,抓起钥匙出了门。
公司在的写字楼不在商圈,这个点儿过去已经没什么人了,沈苑一路开,越来越觉得觉得奇怪,但又停不下来,心里有一小块地方,莫名其妙地很确定的相信,自己开进去就能找到人。
果不其然,他在露天停车场下车,锁上车门往前走几步,就看见应该是站累了,趴在他上班开来的那辆车的车顶、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的阮泽。
阮泽个高腿长,趴在车顶的时候屈着腿,又因为瘦的厉害,这个动作把背上的骨头弄得很明显,蝴蝶骨在棒球服上撑起的轮廓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可怜兮兮的,像只无家可归的小狗。
因为他等得人是自己,沈苑突然就被架在了审判的十字架上,仿佛他真的对这个人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可明明就是没有跟他一起回家而已。
沈苑这才觉出荒唐,两个只合租四个月不到的男人,怎么就把做饭吃饭上班回家这种事做的每一件都像有了什么不可打破的约定一样了呢?
比这更荒唐的是,这么久了,他竟然没觉得有任何不对。
他就那么一动不动,站在隔着几步的地方看阮泽。刚才出门出的急,夜风一吹,身体下意识打个冷战,才想起来自己没穿外套。
深秋的风凉的很,他心里突然就冒出一句话,“阮泽也该开始看房子了。”
阮泽是睡着了,被叫醒的时候眼神还迷茫着,任由沈苑握着他手腕一言不发地往前走,上了车,才揉着眼睛说:“你来了。”
之前沈苑觉得自己应该是生气的,但听了这三个字,他反而发不出火了。那火来得莫名其妙,去的也没头没脑,就是心里一下子无所谓了,连解释都懒得,也不想再问诸如“你手机怎么打不通”这种问题。
他安静地开着车,近乎冷漠地不跟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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