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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棉将剑收回,眼底闪过一道冷嘲,“十二个小时已经到了,真是可惜了,姬聿现在估计已经死透了。”
说罢,楼棉在黑袍男人愣怔的时候,忽然伸手,冷呵一声,“攻!”
随着一个字的落下,只见一道白光以极快的速度朝着面前的黑袍男人而去。
黑袍男人下意识的想要躲过,然而却忘记了,自己的身边还有一个陆少琛挡着。
于是,那道白光瞬间便朝着黑袍男人的胸口而去!
当下,黑袍男人闷哼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
见状,楼棉毫不客气的扯了扯嘴角,随后随手画了一道符,直接将人困在了符咒之中。
将符咒收回之后,楼棉看着手上的东西,忍不住扯了扯嘴角,眼底流露出了一丝嘲讽,“丫的,要是这么快就让你死了,简直对不起我自己。”
楼棉向来都是瑕疵必报的人,当初那黑袍男人把她整的这么惨,她要是这么简单就放过他,根本是在开玩笑。
一旁,陆少琛看着楼棉的动作,不由得挑了挑修长的眉,颇为好奇的问道,“这是打算做什么?”
闻言,楼棉的嘴角顿时勾起了一个诡异的弧度,她朝着陆少琛挑了挑眉,笑眯眯的道,“我打算把他交给姬伯伯。”
怎么说这黑袍男人都是姬聿的手下,所以一定也是姬家的人。所以,将他交给姬家的人好像也没半点毛病。
而且,现在姬家的家主,姬云明对于姬聿的意见可谓是很大很大。所以啊,到时候这黑袍男人绝对不会有好日子过得。
如果楼棉此时的心里想法被楼白以及戚阙等人知道了,一定会狠狠的吐槽上一句——实在是太不要脸了!
不过,这么不要脸,才像是楼棉。
将黑袍男人的事情处理完毕之后,楼棉便和陆少琛一起去了姬家的禁地。
说实话,虽然她很相信无的能力,但是现在经过黑袍男人这件事情,楼棉对于姬聿那边倒真的开始不放心起来
。
尽管她之前对黑袍男人说,姬聿现在已经死了。但是算一算时间,十二个小时其实还没有到,相反的,还差一个小时。
想着,楼棉和陆少琛对视了一眼,随后两人便朝着姬家的禁地走去。
一来到昨天无布下结界的地方,一道人影便吸引了楼棉的全部注意力。
那个坐在一旁的石头上,身材精壮的男人,不是戚阙是谁?
看到这儿,楼棉忍不住伸手掐了掐自个儿的眉心。
“阙哥。你怎么在这里?”楼棉上前一步,低声问道。
戚阙原本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陡然听到身后有一道熟悉的嗓音响起,连忙转过了脑袋,朝着身后看去。
然,看到的却是楼棉那一张带着点点诡异之色的精致的小脸蛋儿。
当下,戚阙不由得疑惑的眨了眨眼睛,他伸出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问道,“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闻言,楼棉毫不客气的翻了一个白眼,没好气的道,“先来后到知不知道?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戚阙:“……”
为什么这种事情都要和他争论一翻?
戚阙学着楼棉的模样翻了一个白眼,随后才幽幽的开口,“我总觉得不放心,所以就过来看看。”
戚阙的话音落下,楼棉忍不住仔仔细细的将戚阙打量了一翻。
戚阙的身上有些湿,眼底并没有太多的疲惫之色。所以这家伙今天一大早就起来了?只为了害怕姬聿这边出事儿,所以就一直傻呆呆的坐在这里?
想到这一点,一向喜欢和戚阙作对的楼棉,都不由得觉得心疼他了。
楼棉和陆少琛对视了一眼,随后,楼棉淡声将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情全部说了一遍。
而在听到楼棉的话后,戚阙的一张俊脸都不由得黑了。
马丹,好好的为什么要假扮他?
楼白,姬宴。谁都可以啊!为什么偏偏是他?难道是觉得他比较傻?所以才做下了这个决定?
也幸好戚阙的这番话是放在自己的心里说的。否则,被楼棉听到之后,还不得取笑死他?
不过,虽然戚阙被假扮了。但是楼棉已经将此识破,所以现在他们不再需要担心或者考虑这件事情了。
于是,三个人便将目光放在了一旁,被困在结界之中的男人身上。
今天的姬聿哪里还有以前和楼棉见面时的样子?此时的他就像一直即将死亡的困兽,除了等死,便再也没有其他的选择了。
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几人的脚步声,姬聿缓缓的抬起了脑袋,一双黯淡无光的眸子死死的盯着面前的几个人,苍白的嘴角费力的勾起了一个弧度。
见到姬聿这般模样,楼棉的眸光微微一闪,忍不住嘲讽般的扯了扯嘴角。
姬聿大概做梦也没有想到,有朝一日,他竟然会落到如此地步。
“姬聿,看着自己的血一滴一滴的流走,这种感觉如何?”楼棉冷意十足的嗓音在几人的耳边响起,带着三分诡异。
陆少琛缓缓的转过脑袋看了一眼楼棉,随后伸手安抚般的摸了摸自家小姑娘的脑袋。
说实话,他现在大概也能猜到楼棉的心里想的到底是什么。
楼棉这丫头,把阿鹿的一部分死怪在了姬聿的头上。
因为她知道,如果当初姬聿没有去告诉圣雪关于她的事情,可能很多的事情都不会发生。圣雪还是姬家的圣女。鬼王也不会这么快就出世。
而阿鹿也不会这么早就死掉。
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姬聿和鬼王。
不过没关系,到时候她一定会给阿鹿报仇的。
只是,楼棉没有想到,这一天竟然来的这么快。
当然,就算来得再快,这也是后话了。
而此时,听到楼棉的话的姬聿,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流血流的太多,以至于现在都没有力气去回答楼棉了。
于是,他只是随意的抬了抬眼皮子,嘴角继续保持着那一抹浅浅的笑容。
姬聿没有说话,楼棉便也没有再继续开口。她就这么直直的站在结界的边上,看着男人的生气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消逝而变得越来越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