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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掉出来的泪珠说着。

    “石榴,你醒了呀,好点了吗?”

    明远见状将石榴放下笑笑道,“我没事,一点都不累。”

    “还说不累。”石榴心疼的摸摸明远的嘴角,只见他嘴角起了一层白皮,分明就是累的。

    “石榴,你先在这儿坐会儿。”明远突然瞧见了什么,只见他安顿好石榴就向草丛里走去。

    石榴担忧的跳着一条腿跟过去瞧着。

    只见明远在草丛里挑挑选选,不一会儿就抓了一把的新鲜草药。

    明远让石榴靠在大树上,他解开石榴小腿上的鹿皮,将草药嚼碎敷了上去。

    他终于松了口气似的说道,“这下就不用那么急着赶路了。”

    石榴眨眨眼,望着丛林密布的四周问道,“明远明远,咱们这是在哪儿啊?”

    明远苦笑一声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等出了山,咱们就去找谢姐姐吧,直接把证据交给她,让她去抓智宣禅师。”石榴还记挂着这件事情。

    只见明远叹口气坐下道,“恐怕不行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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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7章 有缘人

    “等出了山,咱们就去找谢姐姐吧,直接把证据交给她,让她去抓智宣禅师。”

    石榴还记挂着这件事情。

    只见明远叹口气坐下道,“恐怕不行了。”

    “为什么呀?”石榴皱眉问道。

    “因为没有证据。”

    明远无奈答道,“那三张契约和如海师叔写的自白,都在河里被大雨冲毁了,”明远往怀里摸了摸拿出一节竹筒道,“只剩下师父留给我的这节竹筒和里面的经书信纸还完好无损,可是光凭这些也说明不了什么。”

    “怎么会这样!”

    石榴抓起一把泥巴扔到地上气道,“那我们岂不是抓不了智宣禅师了?”

    明远摇了摇头道,“咱们先出了林子再说吧。”

    明远背上石榴继续走着,他不想在这深山老林里过夜。

    昨天因了下雨的缘故,并未遇到什么野兽,可今日天气甚好,正是野兽出来觅食的好时机。

    待到傍晚时分,明远终于背着石榴走出了林子。

    他见四处一片荒凉,只在前面不远处有几座破败的房子。

    想必是来到了县城边上。

    明远想着,又咬咬牙背着石榴走到了那几座破败的房子前。

    只见这儿并无人居住,院门打开,正屋里虽然破旧脏乱,但也不是常年杳无人烟的样子。

    屋里的一些干草垛显示出了此处偶尔会有过路的行人歇脚。

    “咱们就在这儿歇一歇吧。”石榴实在心疼明远,急忙从他背上挣脱了下来。

    明远放下石榴整了整房里的干草垛,“也好,这草垛也算干净。”

    二人找了些干柴火,燃了个火堆,在草垛上互相偎依着过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明远听得屋外有些动静,便警觉的起了身。

    石榴迷迷糊糊的揉着眼问道,“怎么了明远?”

    明远向外一看,只见院子里多了一辆牛车,上面放了好些萝卜。

    正打量间,两个农村夫妇打扮的夫妻说着话走了进来。

    “就在这儿歇会吧,这儿有水井,老牛也得喝点水了。”一个妇人哑着嗓子说道。

    “是是是,都听你的。”一个中年男人的憨厚声音附和着。

    石榴和明远同时抬头瞧着,只见那妇人也看到了他俩。

    “哎呀,这儿怎么还有两个娃娃?”

    那妇人走上前来瞧着,“你们也是赶路中途在此歇脚的?”

    石榴和明远相视一眼,同时默默的点了点头。

    “真是可怜呀,”妇人瞧着石榴和明远衣不是衣人不是人的脏兮兮模样感慨道,“你们家住哪儿啊?”

    石榴摇摇头垂了垂眸子瘪嘴道,“我们没有家了。”

    “真是可怜,老头子,你看这……”那妇人不住的说着可怜,叫了他老伴过来打着商量道,“不然咱们捎他们一程?反正那牛车也没拉满萝卜。”

    “都听你的,都听你的。”看来这男人是个不当家的。

    “我姓赵,叫我赵大婶就好,”赵大婶说着,拨了拨石榴身上的枯草道,“你们这是要去哪儿啊?顺路的话大叔大婶可以捎你们一程。”

    “大婶,安平县离这儿远吗?”

    明远将石榴往身边护了护问道。

    “安平县?远着哪,我们老两口就是从那儿路过来到这儿的,”赵大婶说着,“这儿都快到范阳县了。”

    “范阳县?”

    “是啊,你们是要去安平县还是刚从那儿过来呀?要是去的话咱们可就不顺路了。”

    赵大婶说着,又摇着头道,“我看那安平县最近治安不太好,大清早的就有一堆黑衣人拿着刀在城外边走来走去,可吓死个人了。你说是吧老头子?”

    “是倒是那么回事,不过你放心老婆子,我会保护你的。”赵大叔挺了挺憨厚的胸膛。

    这情形看的石榴偷偷乐了起来。但她乐完复又皱起了眉头。

    她扯扯明远的衣角小声道,“明远,赵大婶说的黑衣人,不会就是追我们的那些吧?”

    明远也皱着眉沉思,这恐怕真不好说。

    “哎呀,你这脚……”

    赵大婶突然抖着手指着明远的脚揪心的皱眉道,“老头子,快去拿点杏仁膏来,这孩子的脚都不成样子了!”

    赵大叔去牛车上翻找了一会儿,拿着一小盒杏仁膏回来了。

    赵大婶将杏仁膏递给明远道,“快抹上点,血泡消得快!”

    石榴接过杏仁膏拿衣袖将明远脚上的泥巴细细擦净,给他抹了起来。

    赵大婶看着这副景象抹抹眼泪道,“小和尚,这姑娘是你妹子吧?真好。我家那俩孩子也差不多和你们一个年纪。这出门在外的,怪想得慌。”

    赵大叔上前揽住了赵大婶的肩膀道,“马上就回家了,哭什么。”

    “你们俩要是没家,就跟我们走吧。这往后的日子越来越凉了,总在外漂泊哪是个事儿啊。”赵大婶擦擦眼泪道。

    明远看了看石榴身上裹得乱糟糟的兽皮和脏兮兮的脸蛋,又看了看她的腿伤,沉思了一会儿点点头道,“好,我们就跟着大叔大娘的牛车走吧。”

    安平县一时半会儿是回不去了,就算以后溜了回去,也难免会被智宣师叔的耳目发现。

    与其带着石榴一路逃亡让她如此受罪,不如就顺其自然找个地方先安定下来。

    佛说一切随缘,焉知这赵大叔赵大婶不是佛祖派来的有缘之人?

    况且二人看起来慈眉善目,想必也是老实的庄稼人家。

    这样想着,石榴和明远坐上了赵大叔赵大婶的牛车就跟着两人一路北上了。

    一个多月以后,几人赶着牛车穿过范阳到达了江流县外的一个村庄里。

    “这就是赵家庄了。”

    赵大婶扶着赵大叔的肩膀下了马车道,“村头那户就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