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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丰神朗朗,又是七年过去,岁月使得他俊美的容颜日趋成熟,二十九岁的陆予骞,仍旧轩昂清举,风姿特秀一如当年。
离开他的这段时间,是她人生中最痛苦煎熬的二百二十五天。
日日夜夜,她守着被病魔折磨的形如枯槁的奶奶,中间有许多次,她都觉得人生路上的荆棘刺的她太痛,她步履蹒跚,举步维艰,沉重步子使得她无力再前行进一步。
她想他,她回想他们在一起的每个瞬间,她回忆他对她说过的每一句话。他说不要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做让他担忧不安的事。她是他心中理智勇敢而坚强独立的好姑娘,所以,即便人生路荆棘丛生,就算是为了不让他失望,她也得步伐坚定的勇敢大步向前。
幸好,幸好她咬着牙挺过来了。如今,她想跟他说,她再也不想做什么理智勇敢独立坚强的好姑娘。她要做个毫无主见,每日只知道吃了睡,睡了吃,躲在他身后,心无二事的傻媳妇。
他们相隔越来越近,近在眼前,垂手可触。他等不及身下的马停下步子,纵身一跃跳下马背。她顾不得周围人的目光,提起裙角飞奔着跑向他。
美人何杳杳,凉夜独漫漫。等待终于暂停,他心心念念的姑娘就在眼前。他们的目光迎头相撞,她澄亮清明的眼睛里巨浪翻腾,浓烈的感情,就像波澜的大海一样,没有尽头。
忽然有一刻,他觉得好累,每一次都是他走向她,这一次他想等着她奔向他。
他停下脚步,静立原地,张开双臂。
她迈着大步跑到了他面前,停在了离他一步远的地方,她的目光锁定在他的脸上,无声地望着他。
他仍旧保持着双臂展开的姿势,裂开嘴角对着她笑笑,“怎么了?我老的让你认不出来了?”
她摇摇头,泪水已然滂沱。他不老,一点都不老,多年过去,美人依旧。只是他被岁月折磨过的脸庞,让她心如刀绞疼痛难抑。
她看看他一直展开的双臂,扬起唇角扑进他怀里,泪水汹涌洒落他衣襟。
光天化日之下如何,众目睽睽之下又怎样,他不想去理会这些,管别人如何看待做什么!
他收紧双臂,将她拢进他的身体里,那力道好像要将她嵌进他的血肉里一样,因为只有如此,才能让他真正的感觉到她的存在,才能填补他心疼一直缺失的那一块。
可是心中的感情那么猛烈彭拜,他开始觉得不够,单纯的拥抱已不能满足他,他想要更多。他双臂一用力,打横抱起她。
她惊呼一声,挣扎着想下来,有些难为情地说:“这么多人都看着呢!”
他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看着怎么了?他们无妻无夫,不知相思滋味么?”
她羞涩浅笑,双臂紧紧勾住他的脖颈,将脸埋在他肩窝里,任由他从王府门口一路抱着她回了他们的院子。
像从前很多次一样,他把她放到被褥上,他紧跟着也扑了上去。
她一臂圈着他的脖颈,一手轻轻的抚摸日思夜想的眉眼,满目深情温柔似水缓缓而淌,像是奔流不息的江河。
他静静地望着她,红着眼眶,眉目含笑,双眸满是眷恋缱绻。
他抬手覆盖住她置于他脸颊上的手,握在掌心里放到唇边,细细的亲吻她每一根手指,亲吻她的掌心。“这么多年,你为什么现在才来看我?难道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么?”他几度哽咽,低声抱怨。
如果时间是考验真爱的唯一衡量标准,那么她永远没有他爱的深沉。
他们这场爱里,他的付出永远大于她。她不知道用她的后半生来补偿他,这样够不够?如果不够,她还有下辈子,下下辈子。
她说:“对不起。我来迟了,原谅我。”
他眼睛里强忍的泪水终是低落下来,掉在了她唇边,她伸出舌头舔了舔,是苦的。
他说:“是迟了。可是你能来看我,我已满心知足。宝儿,我有好多好多话想跟你说。”
她抬起身子细细的亲吻他哭红的眼睛,温柔低语,“好,你说,我听着。”
他将脸迈进她的颈窝里,可怜兮兮地说:“可是我要说很久,你什么时候走?”
他是个傻子么!?这么多年不娶,就等着一个不知何时归来的女人,暂短的停留?
她用力吻他,牙齿咬疼了他的唇角,她字字苦涩,“如果我再待三五个月离去,然后七八年不来,你也要这样孤独的等着我吗?”
他抬起头去看她,眼睛里流淌着比悲伤更悲伤的情感。
她这个问题他没想过,也许会一直等下去,也许哪天不想等了,就随便找个女人凑合着过。
一辈子那么长,没发生的事,谁知道呢!但是曾经过去的这些年,他却从没想过随便找个女人凑合着过。
他实话实说:“不知道。那你这次待多久?”
她把他从身上推开,坐了起来,他也跟着她一块坐了起来。两人脱掉鞋子,盘着腿坐在床上,面面相对。
她一脸凝重,郑重其事地问:“陆予骞,你愿意娶言语为妻吗?她不坚强,不勇敢,不独立,不聪明。她身体健康,能吃苦,能吃饭,能睡觉。你与她相识十年,她却仍旧停留在二十岁的年纪。未来她会陪着你一起变老,鹤发鸡皮,蓬头利齿。你愿意今生今世只娶她一人为妻吗?”
他瞪着一双闪亮如黑曜石的眸子凝望着她,眼睛里的惊喜、欢悦,像是沸腾了的水一样。
他牵起她的双手紧紧的包裹于掌心中,像是面对着他的将士兵卒一样,郑重而严肃地回答,“我愿意。”
她笑弯了眉眼,梨涡浅浅盛满了喜悦,“你现在可以亲吻你的新娘了。”说罢,闭上眼睛,嘟起了嘴巴。
他笑得眉目晴朗,甘甜如蜜,如她所愿,他贴上来吻住了她的唇。
久违而熟悉的感觉,令心中各种情绪倾巢而出,复杂纠缠的交织在了一起。
他们都急于想要表达心中的情感,千言万语不如实际行动,身体贴在了一处便再也无法分开。
一个干枯了七年的男人,他的饥渴程度可想而知,大有一种把身下人拆骨入腹的劲头。他的热情令她享受而难过,他像捧着一件绝世珍宝一样,炙热而缠绵的与她抵死痴缠。
两人身上的衣物,在忘情的交缠中一一褪去,褪到她身上的bra,他犯了难。此刻他正在跟它大战,急得满头大汗,就是解决不了,这个恼人的大麻烦。
她见状,双手捂脸嗤嗤的偷笑,任由他手忙脚乱,就是不跟他说,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