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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我和小佩明天回法国,可以见个面吗?”
许湘眉很疏离,“不必了,没什么好见的。”
她的声音从听筒里漏出来,清清楚楚,温佩的神色迅速黯淡。
“这是最后一次,以后都没有了。”温长廷说。
“早在两年前我就说过,以后不要见面,是你们没有做到。”
温长廷无话可说,他抿紧了唇。
电话没有挂,两厢无言。
温佩放弃,她从温长廷手里拿过手机,极轻的说了句,“湘眉,对不起……再见。”
那边许湘眉焦灼的踢了踢地面,“我到奶奶家里找你们。”
掐断电话,许湘眉看着屏幕上映出来的表情难看的自己,嗤了一声。
最后一面,见就见吧。
许湘眉终究还是心软了。
老旧的房间里面,所有彩色物品通通被收起来,黑白两色,处处弥漫着悲伤味道。
许湘眉跪在灵位前,对着老人遗像,恭恭敬敬磕头,烧了三炷香。这也是她和奶奶最后的告别。
今晚的天空,没有月亮,没有星子。
今晚一聚,没有肉,没有笑。
茶几上摆满酒,一人坐了一个方位,一人手握一瓶。
温长廷静静地,他不需要说什么。
温佩双眼泛红,“湘眉,谢谢。”
谢谢她来这里,谢谢她还愿意作最后的告别。
许湘眉喝了口酒,点燃一根烟,她缓缓的而又凶狠的吸了一口,眯起眼睛。
“温佩,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知书识礼,做事周全,又处处教我。除了好朋友,我一直把你当作敬重的姐姐,可是柏宁这件事,你太让我失望了。不仅仅只是因为我喜欢柏宁,还因为你不信我,你和温长廷的事儿,若从一开始,但凡知会一声,我都会站在你们这边,不顾一切支持。多一个人多一份力,不至于这么糟糕。”
他们现在幸福了,可是午夜梦回,难道一点不难过?
背井离乡,没有亲人,失去朋友,遭受良心谴责……
她不信他们不苦。
许湘眉猛地灌了一口,呛出眼泪。她心中有许多话想说,但说了也没有用,算了,就这样吧。
温佩听得鼻子发酸,她仰着头,抱着酒瓶咕咚咕咚咽下去。冰冷的酒水顺着喉咙流进肠胃里,苦涩而辛辣,寒冷而刺骨。
种种话在心里千转百回,到了嘴边,只有沉重的三个字,哽咽着,“对不起。”
许湘眉忍下泪水,她长长吐口白色的烟雾,“你没有对不起我,以后,你们好好过吧。造成的伤害没有办法弥补,那就忘了吧,好好过你们的日子,我希望你们幸福。”
温佩一滞,呆愣愣的。
她看向温长廷,“好不容易达成目的了,不要后悔,祝你们永远在一起。”
温长廷点了点头。
许湘眉一口气喝完一整瓶酒,“我回去了。”
温佩呼吸急促,“湘眉,我也祝你幸福。”
她短暂的笑了笑,“我会的。”
许湘眉出门,隐没在黑沉沉的夜色当中。
她没有说再见,因为此生,他们永远都不会再见面了。
☆、第44章
出了老楼,许湘眉背倚着车门,点燃一支烟。
她没有抽,按亮手机,给谢柏宁拨电话。
冰冷的夜风呼呼吹灌,她的一头短发张扬肆意,打在脸上,微微的疼。
没想到电话通了,许湘眉眨了眨干涩的眼睛,软言轻语,“柏宁……”
不尽的委屈,不尽的难过。
谢柏宁声音温柔,“怎么哭了?”
她把烟扔在地上,用脚尖碾灭,“没,没哭。”
谢柏宁说:“对不起,让你担心了,今后再也不会这样了。”
许湘眉愣了愣,沉默片刻,“你不怪我?”
“再也找不到比你对我更好的女人了,我怎么舍得?”他叹息一声。
她抬手盖住眼睛,“你这样说,谢伯母会生气的。”
他似乎笑了,“那你得帮我保密。”
“好。”许湘眉吸了吸鼻子,“你在哪儿?”
“想我了?”
她“嗯”了一声。
他说,“那我过来接你。”
“我不在家,不用接,你等着我。”
“好,开车慢点,注意安全。”
许湘眉又哭又笑,点点头,“我知道。”
她把手机放回口袋,使劲揉了揉被冻僵了的脸颊。仰着脸看了会儿楼上的灯光,许湘眉收回目光,坐进车里。
红色卡宴与黑夜融为一体,迅速驶出小镇,朝着市区方向远去。
许湘眉一腔急切,迫不及待想去到谢柏宁身边。
她把车开得飞快,两个小时后,南山别墅到了。
谢柏宁听见声音,起身迎出去。
她进屋,刚甩掉脚上的鞋,见到走过来的男人,一头扑到他怀里。
许湘眉的脸紧紧埋进他的胸膛,整个人嵌进去。
谢柏宁被撞得后退了一步,他稳住身体,抱住她。
鼻端嗅到一股子浓烈的酒气,他不由蹙眉,“怎么喝酒了?”
她只“嗯”了声。
他一手握着她的肩膀,一手抬起她的下颚,认认真真的凝视着她。
满眼都是她,满眼只有她。
许湘眉双目泛红,里面盛了潋滟的水光,我见犹怜。
谢柏宁心中一软,问道:“怎么了?”
许湘眉喃喃道,“对不起。”
他想明白了,有些不是滋味,“是我错了,这些天不应该躲起来。”
她眼中的泪水溢出来,说不出话,拼命摇头。
谢柏宁不忍看,想也不想低头亲上去,把这晶莹的泪珠一一吻干。渐渐地,他的吻一点点向下,鼻子、脸颊、嘴唇,愈发柔情似水,缱绻缠绵。
四片湿润柔软的唇瓣碰触着,舌头与舌头纠缠着,呼吸交融,不分你我。
还不够。
许湘眉不满足于此,她探到他衣底,伸了进去,轻轻抚摸着。当冰冷的手指碰到□□的后背,谢柏宁颤了一下,变得坚硬而滚烫。
他吻得越深了,一种要把她吞下去的架势。
许湘眉难以呼吸,十指收紧,身体与他贴得更紧。
谢柏宁撤开,她得以松口气,嗬嗬直喘,胸脯剧烈起伏。而他却忽然噙住她的耳朵,坏心的舔了舔,许湘眉全身一紧,轻轻“啊”出声来。
他笑着,放开她。
她全身发软,心痒痒的,不解的望着他。
“我们说说话。”谢柏宁说。
许湘眉愣了愣,踮起脚吻他,含糊不清的道,“做了再说。”
谢柏宁只犹豫了一秒,热情回应她。
柔软的沙发陷下去,两人交叠着,紧密相连。
谢柏宁满头汗水,他吻着她抚着她,明明涨疼得厉害,就是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