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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下女声叫。

    男声又响起:“你要怎么样才给我上!”有点无可奈何,有点纵容。

    女声得意的响起:“要说‘女王,给我去上’!来,说一遍!” 隐隐带了嬉笑。

    很久,男声响起:“熊晓苗女王,给我去上!” 前句讲得咬牙切齿,后句基本是吼的!

    熊晓苗说:“好!”扑到床上,搂了阿蒙,“哈哈”笑,

    夏静生不理她,不急不慢,摘了手表,说:“是你说的,明天就给我上班去!”

    揉了阿蒙的肚子,她直点头说:“好,好,你都牺牲那么大了!”

    他在心中无视她的后半句,拿了睡衣,看到她一副傻乐得劲儿,又不甘心,俯身狠命揪了把她的脸蛋,才进了洗手间。

    夜慢慢的凉,灯光依旧昏暗,化妆台上,落下个眉钳闪闪发亮,他在洗手间里勾起嘴角,她在床上“咯咯”傻笑,抱了阿蒙,嘀咕:“上班就上班,总算换我赢了把!”

    当然熊晓苗的上班也不可能是规规矩矩到夏静生的公司报到,她也不是没脑子的人,费了点劲儿推了那师兄的工作,拨了电话给曾经带她的印度老头,聊了些近况,老教授一听她现在待业在家,简直觉得是奇耻大辱,训了她一顿,发了邮件给她,让她到省人民医院报到。

    熊晓苗有点尴尬,明明是前几日才去过的地方,但这次去不同,是参加了某教授的课题,帮医院做系统维护的。

    印度老头在让她选论文题的时候就说了,现在的信息系统最前沿的是两块,一块是和财务金融结合,一块就是和医疗系统结合,把电脑科□用到救人治疗方面。

    某宅女的生活正式结束,拿了教授的推荐信,从基本的开始了解。

    其实熊晓苗的工作倒也轻松,一整天都是呆在电脑中心里,回答回答教授的问题,和同事寒暄一把,打了个哈欠,这就是她为什么不喜欢去外边工作的原因。

    快下班的时间,熊晓苗发了短信给夏静生:今儿本小姐请吃饭。

    抽空去了趟洗手间,巴了巴自己的爆炸头,拿出口红来,滑腻的在嘴上绕了一圈,再抿下,对着镜子里粉嫩的唇咧嘴微笑。

    熊晓苗虽然内心里是个强大的宅女,但出门了还是得注意形象的,得体的妆容在外国是必修的一课。

    伸出小小的尾指压了压唇,感觉良好,化妆品的功效不仅仅使一个女人外表看起来强大。

    踩了黑色的高跟鞋,挺直背,“蹬蹬”的走过走廊。

    结婚明明都那么久了,她却是第一次主动约夏静生吃饭,突然觉得像是久违的约会,相信自己是美丽的,但又觉得少了点什么,害怕有一点点的失误。

    五点后的南京城,广州路口车辆开始汇总,私家车开始不耐的鸣笛,绿色,蓝色的公交车一辆接了一辆的在站台边停靠,旁边的一个中学放学了,学生潮一下子涌出,男生叫嚷着,女生嬉闹着,偶尔有一两对小情侣走出来,保持距离的站着,脸上却是说不清的暧昧。

    熊晓苗站在路边,不停的换着脚,穿了一天的高跟鞋,脚趾和脚后跟都有点吃不消,收到夏静生的电话,堵车了开不过来,两人只好约了在湖南路的地铁见。

    熊晓苗半天都拦不到车,心一横只好挤公交,再换地铁,一路折腾,脖子里起了一圈细密的汗珠。快下地铁了,她对着漆黑的车窗晃啊晃,佯装不经意的瞄眼自己的脸庞,再伸出手来,快速巴了巴自己的爆炸头,门一开,跟着人流往外冲。

    夏静生永远都是最好找的那一个,做在最靠里的休息区里,墨黑色的竖纹西装,休闲的没系上扣子,露出里边炭黑的浅口v领针织衫,她前几日逛街兴起帮他买下的,没想到他倒搭配的相得益彰,深色的渐变,称得他白皙的面庞更加立体。

    夏静生似乎无论在哪里都是能沉浸在自我世界中的那种人,叠了膝盖,手掌放在膝上托了pda,低了侧脸,专心的看,无边的眼镜没摘掉,倒显得优雅无比。

    瞥到熊晓苗的高跟鞋进入视线,他收了pda,抬起头来,轻轻一笑:“来啦?”

    想到是正式的约会,熊晓苗直觉得这夏静生这时特别的帅,心怦怦跳,想也没想,接了句:“来了。” 说完看夏静生戏谑的笑,这不废话吗!

    加了句:“打不到车,我坐车换地铁来的”又问:“等了很久?”

    夏静生站起来,握了她的手,低低笑,说:“没事。我也就等了一会。”

    很久后,她明白,他说:“没事。我也就等了一会。”无论是多少次,无论是多久,他都是这么说的。

    一会儿,两人都笑起来,这样的对话太不适合他们。

    熊晓苗拉了他大步走,都老夫老妻了,心跳也只是一下下,很快的习惯了,问:“到哪吃?”

    脚有点疼,最好赶紧找个地方坐下来。

    夏静生却在后边拉了她,盯了她背一眼,促狭的笑了笑,问:“熊晓苗,你到哪去蹭的,一块灰!”

    熊晓苗不信,夏静生老是喜欢和她做对,瞪了眼说:“不可能!”

    夏静生笑,伸出手来,拍了拍她背后,把手掌伸到她面前。

    熊晓苗低头一看,果然,他圆润的指尖上有白色的粉末,有点懊恼,今天穿的是黑色的短衫外套,还不知道脏成什么样了,全他被瞧去了。

    医院里也没蹭什么啊,想了想,“啊”了一声:“我做地铁的时候,看见只有一个空位就坐过去了!”当时也有人站着不坐,她腿太酸了,想也没想一□坐下,定是那时蹭来的。

    换了个脚,巴巴后背,尝试去掸掉。

    夏静生眼镜下大眼睛眨啊眨,嘴角直乐,说:“没人坐的,嘿,就你坐!”这熊晓苗懒得出奇了。

    见她伸了个手猫了半天了,还是拍不掉,抓了她手,索性自己帮她掸了两下子说:“这衣服吸灰,回家再弄!”补上句:“没事,看不出来!”

    熊晓苗就自我催眠看不出来,看不出来,跟着夏静生往外走,越走越慢,脚后跟火辣辣的疼,蹬了蹬鞋子,很受罪,恨不得把脚扛头上走了。

    夏静生走前边,问:“吃泰国菜?”一偏头,看见熊晓苗的熊样,皱了好看的眉,问:“脚疼?”

    熊晓苗脚是疼,但有不想错过这次,难得她和夏静生不吵嘴,两人在一起像回到初初约会的时候,摆摆手,她说:“不疼”翻了包,抽了纸巾出来,弯了腰说:“等下,我拿纸垫下!”

    就准备脱鞋。

    倒是夏静生看了她扯了鞋子,直抽凉气的样,实在受不了了,一把抓了她鞋子,蹲了修长的身子,硬了声说:“上来,我背你!”

    这时,下班的人潮已经疏散了点,湖南路地铁的出口隧道没太多的人,自家老公,用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