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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这蕙贵妃得势,皇后娘娘还有用呢,可不能这样轻易的出事了。”
“不过皇后娘娘出了这一遭,怕是以后只能在吊着一口气躺在床上养病了吧?”
人人心中都有打算,阿蔓也不例外。
觑着陛下的意思是要重用吴将军的长子了,吴将军的仕途怕是到头了。田氏进宫之后以莫须有的理由得了斥责,斥责后更是被革了诰命夫人的品级。一方面掩了这桩丑事,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将来这位吴公子的仕途着想。
阿蔓自觉这事做的还算妥当,但还是有些迟疑,毕竟她是第一次处理这样的事。
“陛下,这田氏……”
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你做的很好。”
阿蔓满眼的问号,嘉元帝却是提起了别的事。
“吴昭是个好的,非常有想法。朕这几日想着总觉得在亲事上亏待了他。”
这话嘉元帝也就在阿蔓面前提一提,毕竟他之前已经说过了吴蒋两家的亲事势在必行,帝王之命最忌朝令夕改。
阿蔓默然,嘴角抽了抽,许久才说话。
“陛下似乎对着吴公子青睐有加。”
嘉元帝点头。
“吴昭学问不错,朕有心让他去处理漕运的事。”
阿蔓不懂这些朝政之事,也不想参与这些,便干脆的换了别的话来讲。
“陛下前几日说要去避暑山庄?”
今年的夏日格外的难熬,七月里已经**的让人受不了了,阿蔓听陛下说过要去避暑山庄的话。
嘉元帝点点头,挥退了打扇子的宫女,不顾忌的把人搂到了自己的怀里,点了点她的鼻子。
“朕带你一同去。”
阿蔓亲自打扇,思量了半响摇了摇头。
“臣妾不想去。”
嘉元帝以为自己听错了,抱起她换了个面,和她面对面。
“你说什么?”
阿蔓放下手里的扇子,拿起几上的糖蒸酥酪舀了一口,送到陛下的嘴里,而后才缓缓将自己的理由道来。
“子珺太小,臣妾不放心。”阿蔓自己也吃了一口。
嘉元帝不赞同的点点头。
“子珺的确不让人放心,但是他身边伺候的奴才是用来当摆设的吗?这么多人连一个小主子都伺候不好还能干嘛?总不能让你时时刻刻都看着。”
嘉元帝舔去了她嘴边残留的奶汁,再拿了鼻子蹭了蹭她的脸颊。
“你不能总偏心子珺。”
说完后将下巴搁在阿蔓的肩上。
“皇子不同于公主,该磨砺着才行。”
阿蔓哭笑不得,差点撒了手里酥酪。
“陛下,子珺才多大呀。”
一边说,一边拍了拍陛下的肩,示意自己要起身了。
嘉元帝却是搂着人不放,还张嘴轻咬了一下她的耳垂。
“你以前可不这样,现在总把他挂嘴边上,朕听的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阿蔓放下了手里甜白瓷的碗盏,伸手理了理陛下领口,而后又拍了拍陛下的肩膀,半嗔半娇。
“陛下,臣妾要洗手呢,手里黏黏的。”
嘉元帝这才放手,懒洋洋的半躺在榻上看她洗手。
“朕听说你哥哥在军营?”
阿蔓也不奇怪陛下怎么知道的这事,回话也回的漫不经心。
“是呀,母亲都担心死了,说哥哥不省心。”
嘉元帝却是意见不同。
“男儿有志气是好事,等秋围的时候让朕看看他的本事。”
这就是要抬举的意思了,阿蔓蓦的抬头。
嘉元帝笑了,下榻走到阿蔓面前揉了揉她额前的发丝,而后捧起她的脸蛋亲了一口。
“小傻瓜,朕这是在为你打算呢。”
作者有话要说: 还不快回亲朕一口?!
☆、第71章 071
靖康侯府底蕴太浅, 关于这点,阿蔓不止听祖母说过这事, 就连父亲时不时的也会透露出一点忧心。父亲这一代还可以,但是到了阿蔓兄长这一辈就不行了。别说有一个能从武的,就连能够沉下心来做学问的都没有,说的难听点就是后继无人。
有古话说:富不过三代。尤其是在瞬息变幻的权贵圈子里,稍一落寞就到了边缘, 下一代就直接被赶出了圈子外。
阿蔓不能否认自己得宠后有过想要提携侯府的心思, 但看陛下说得这样直白她心里不是不高兴的。
“陛下,哥哥怕是担不起您的期望。”
阿蔓虽然对哥哥寄予厚望,但是心里仍旧有点不自信, 她说这谦辞也是打了小主意的, 万一哥哥骑射一般般,提前这样说了, 反倒显得坦然,不会太让人失望。反而,若是哥哥真的表现出色, 那么这话也是谦虚。
嘉元帝很容易就从她的话中听出了她的小心思,亲自用手梳理了一下她的额发。
“只要他是你的哥哥,是子珺的舅舅,朕就得抬举他。”
这话说的直白又不客气。
嘉元帝对靖康侯府了解了一下,大致的梳理过。简而言之,就是一个普通的勋贵人家,若是没有什么意外情况, 三代之后就会削爵了,而后渐渐没落了。放在平日里,这样的人家京里大把大把的都是,嘉元帝根本不会放在心上。但是考虑到阿蔓和子珺,这外家就有些不够看了。尤其是子珺,等他成年后,一个落魄的外家不但不会成为助力,反而是扯后腿的存在。为了这点,嘉元帝就得考虑拉扯起一个可用的来。
阿蔓亲自奉了茶汤递上。
嘉元帝不再想这些事,眼下温玉软香在面前,合该好好享受一番才是。不去接茶汤,反而去握了她的皓腕。却不防阿蔓手一软,茶汤全撒在了陛下的手上。
两人都吓了一大跳,尤其是阿蔓,顾不得看满地的碎瓷片,连忙抓起陛下的手。
“陛下疼不疼?”
一边问,一遍小心翼翼的拿帕子擦拭。
嘉元帝其实并没有感觉有多疼,不过却是很享受她这样,便故意皱了眉头看手。
阿蔓见了更加紧张,真以为出了什么事,立刻就要扬声让人传太医来。
“不必小题大做了,让人打盆冷水来就好了。”
嘉元帝不欲张扬,虽说有私心在,但同样也是为了阿蔓好。如果他在长乐宫被烫伤的事一传出去,怕是不止后宫会动荡,就连前朝也不会安静。
阿蔓立刻照做了,陪着在冷水里浸着,浸完后还不住的拿着手小心翼翼的吹着,一边呵气还一边一遍遍的问。
“陛下还疼吗?”
弄得嘉元帝都以为自己事什么易碎的物件了。
“倒是不怎么疼了。”
最后见她实在是愧疚,也不得不说出了实话来。
阿蔓却是不太相信,眼里像含着两颗泪珠似的带了点盈盈的光。
“陛下胡说,您手上都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