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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句话不是有理有据的?是陛下宠爱安贵仪假还是安贵仪有孕假?”
嘉元帝伸手摸了摸她的膝盖,发现有点凉意, 就用手在上面捂着,听到她说这话,想也不想的就开口了。
“我哪里宠爱安贵仪了?我去重华宫都是为了安贵仪说你的事。说来说去还不都是因为你?”
阿蔓不适的想要逃开他的手, 却发现脚被捉住了, 怎么动也动不了, 因而开口就有些心不在焉的。
“因为我什么?”
嘉元帝说不出矫情的话,咳了两声。
阿蔓有些不耐烦这样的拘束,但是腿被人箍着就在嘴上讨便宜。
“因为我才让安贵仪怀孕了?”
这话说的轻浮, 就是阿蔓自己都觉得不妥,话里有些大逆不道,还有些酸气。
嘉元帝有些不耐烦在安贵仪的事情上揪来揪去,话里也带了些烦躁。
“那是个意外。”
说完这句话再不肯多说一句。
阿蔓冷哼了一句,满脸都是不以为意的表情。
嘉元帝张张嘴,不知道怎么的觉得在这事上有些直不起腰来。他膝下只有四子一女,两子还在襁褓,说起来子嗣并不兴旺。后宫又有宫妃怀孕说起来应该是好事才对,哪怕他不是个重子嗣的。即使安贵仪不像阿蔓这样得他心意,他也该表示欣喜才对。
可是刚才听见赵福禀报的第一反应就是后悔。
后悔什么呢?
嘉元帝仔细的剖析自己的心思。
后悔赵福不该在这样不合时宜的将这事给禀报了?还是后悔这事不该让阿蔓知道?亦或是后悔不该让安贵仪怀上孩子?
嘉元帝想着想着就有些不敢想了,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荒唐的想法。
嘉元帝放开阿蔓,往书房走去。
阿蔓愣在了床上,不知道陛下到底是什么意思?
此刻跟她一样抱着不解的人还有重华宫的春华和秋韵。
“明明说赵公公已经将主子怀孕的事禀报陛下了呀?怎么长乐宫愣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就连晋封和赏赐都……”
春华说到这里就有些说不出口了。
宫里是有这样不成文的规矩。宫妃有喜之后会得到晋封和赏赐,端看陛下的喜好和宫妃的得宠程度。
秋韵在旁宽心。
“当时贵妃娘娘有喜的时候陛下不是也没晋封吗?等小皇子落地后还不是一下子被封作了贵妃娘娘,说不定咱们主子也会这样呢。”
春华一听心却提的更高了,春华是自小在宫里长大的,不像秋韵这样半道上才跟着主子进宫的,自然嗅觉更灵敏,尚在犹豫呢,却发现秋韵已经跑去禀告娘娘了。
当下只能硬着头皮跟着入内了。
“禀报陛下了吗?”
安贵仪半躺在榻上,抚着小腹声音吻合。
春华跟着秋韵一同回是。
“陛下怎么说?”
瞧着秋韵不说话了,春华只能斟酌着禀报。
“秉了赵公公,只不过赵公公说陛下和贵妃娘娘正在说话……”
春华说到这里闭了眼睛,果然下一秒就感觉到自己被破了满脸的茶水,心里庆幸着是凉茶,但是却立刻跪在了地上。
“主子消消气,您肚里还有小皇子呢。”
秋韵在旁求情。
“去外面跪一刻钟。”
春华松了口气,在重华宫伺候的人没人不知道主子最厌恶的就是长乐宫的那位贵妃了,平日里就是有人提起贵妃这两个字就会被责罚,眼下才不过在外跪一刻钟。
春华领罚去了,殿中只剩秋韵伺候着。
“陛下必定是被贵妃给拖住了,这宫里哪个不知长乐宫的主子最霸道?又有哪个不晓得长乐宫的善妒?娘娘如今身怀有孕,生个小皇子才是重中之重呢。”
秋韵自小就跟在身边伺候,最摸的清安贵仪的筋脉,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话。果然下一刻就见娘娘笑了。
“是啊,谁不知呢?”
安贵仪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腹,声音笃定。
“陛下待会子肯定会来重华宫的。”
安贵仪口中的陛下此刻在做什么?
说来也真是巧合。
阿蔓之前在御书房伴驾的时候听到了吴昭的一番话,心里略有感触,回宫后将印象最深刻的一句给写了下来。
“一生一世一双人”
写完这句话后又觉得可笑,又拿起比在旁打了个叉,揉作一团放在了旁边。
却不想正被嘉元帝瞧了个准儿。
嘉元帝看着这张被捏的皱巴巴的纸,心里忽然明白了许多。
但明白过后就是矛盾。
身为帝王,三宫六院乃是常事,再说了就连那些臣子也都是三妻四妾的,相比于先王或者是其他别的人,他已经算得上清心寡欲了。
自从阿蔓入宫后,他就已经毫不掩饰的表达他对阿蔓的偏爱,就连前朝都有所风闻,有许多人都跑去巴结靖康侯府。
虽然之前因为襄阳伯府的事和阿蔓发生争执,他不往长乐宫走了,但是说真的,到其他人的宫里也没怎么样过,除了有一夜他在重华宫,将安贵仪当成了阿蔓。
之后将事情都查清楚后,阿蔓的心结再加上皇后病重,他更是每日只往长乐宫来了。
嘉元帝突然想到在避暑行宫的那两个月。
他和阿蔓仿若夫妻般的相处,两人之间也没有旁人,阿蔓脸上的笑容以及她轻快活泼的举动,都叫人心醉,他在回宫后甚至想过要再去避暑的行宫。
这么一想,嘉元帝还真的有些瞠目结舌起来。
这样说来,他其实早就已经抱着这种想法了?
嘉元帝有些坐立不安。
真是太荒唐了,大周从来没有这样的例子。
这么一想就想到了天黑,直到阿蔓也忍不住了。
“让人去书房瞧瞧陛下,就说到了用晚膳的时候了。”
戚嬷嬷在旁劝说。
“娘娘自己去瞧瞧陛下吧。”
说完后更是语重心长的道。
“两个人相处哪能没有磕磕碰碰的?再说了,陛下到底是陛下,娘娘和四皇子都需要陛下的庇护。”
这样一来还真的没借口不去,阿蔓想张口反驳,却不知道说什么,满腹的话都吐不出来,最后只化作了无声的叹气,还是往书房去了。
却不防书房里竟是一片黑暗。
阿蔓左手提着裙裾,右手拿着一盏琉璃灯,一边走一边低声唤。
“陛下?”
“嗯。”
听到应声阿蔓才松开眉头,一边点灯,一边轻声抱怨。
“陛下到书房来做什么呢?怎么都不让宫人点灯?真是的,底下伺候的人也没有半点分寸。”
明明应该觉得这样的唠叨太烦人,但是嘉元帝却从阿蔓的话里汲取到了很奇怪的感觉,就像他小时候不懂事总是盼望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