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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1

      偶尔见着千狸,脸上露出一丝愁容来。

    杨长烟远在越州,心里虽上次恨透了他,如今知道他的婚事,便又暗自有些忧伤,加之去越州路上旅途疲惫,竟一下子发起高烧来,嘴里还略微带着些胡话。过了两日等她清醒之后,杨肃方对杨长烟好生一番劝慰,也不免为自己当时过分的想法自责起来。

    又过了半月之后奴月伤好,千狸便向兮颜询问是否可以讨要。这原本不过是件小事,兮颜便自己做了主,让奴月跟着千狸一道回去了。那奴月到了乾安殿,便在千狸房外伺候,在宫中呆了不过五六日便全然知晓了大致的事情,只是心里觉得有些奇怪,那兴王妃没留下桑云国的任何人,除了柴胜一将军,现今柴将军跟着兴王到洛阳去了。而兴王妃身边的侍女虽多,真正贴身的却又只有一个蛮蛮,那蛮蛮又是个行事随性,不大知轻重的少女,还时常听得她直唤王妃的名讳,王妃也不恼。

    兴王妃若不用去宫里时,便时常和蛮蛮闷在屋子里,极少出来走动,用过晚膳后不久又常会在房中练习舞蹈,只要听到铃声便是了。奴月倒觉得闷闷的,这兴王妃连乾安殿里的事情也不大管,只每周查一次账,看数目对了就作罢。

    千狸正在房中看着账本,竟发觉米价贵得离谱,对蛮蛮说道,“如今米价是2000钱一斗了?”

    “你说什么呢?这种事情我怎么知道。”蛮蛮顺口一答。

    千狸便转向一边朝侍女们问道,“你们都知道外面米价几何吗?”

    众侍女们便都摇头不知,在外面的奴月听了,便回道,“奴婢出去替王妃问问。”

    等快到才回来,到了内室说道,“奴婢去各处的店里问了,如今上乘的米价都涨到2000钱一斗了,便是碎米的价也都抬到700钱一斗了。奴婢也问了别的东西,不知道可有王妃想要问的?”

    “我想问问,米价为何是这样?”

    奴月便在一旁跪坐下来,“王妃有所不知,这一年来的收成都不好,黄河又决堤,灵州那边又在闹瘟疫,又有贼子虎视眈眈,自然什么东西都贵了起来,今年小满时分若是降水不足,恐怕来年这米价还要猛地往上涨。”

    转眼间便到了小满时分,好歹雨竟一天天下了起来。千狸看着虽欢喜,却又担心洛阳水患尚未理好,兴王怕是越加辛苦了。不多时竟又有消息传来周世延已经挥军进攻越州,举朝皆惊。越州刚被夺回不久,竟又要再落叛军之手,何况那越州极为靠近洛阳,一旦越州沦陷,洛阳必然也会成为周世延的囊中之物。越王一知此事,便十分忧心,到宫里去了几次请周帝派自己前去,周帝都不应与,每次只得落寞而归。

    “蛮蛮,我想请你做件事情。”

    “什么事?”

    “听说周世延已经进攻越州了,我想让你去帮着看一位姑娘,她叫杨长烟。”

    “你要我看着她做什么?”蛮蛮手里拿着绳子,正胡乱编络结玩,转而停了手对千狸说道,“该不会是跟越王有关吧?”

    千狸被戳中心事,低下头去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蛮蛮便笑着歪头看她,“我帮你就是了,那我走了。”

    “蛮蛮,你可千万不要胡闹,处处要小心,也不可鲁莽行事。我会用云外镜盯着你的,有事情便会让桑子去找你。”

    桑子便跳了出来,笑着看蛮蛮。蛮蛮只用绳子朝它一甩,“它能力这么低,小心被什么东西给吃了。”桑子闪了过去,得意地笑了起来。

    第31章 洛阳失陷

    周世延早就做好了准备,事先低价收购大米、药材与筑堤所需的沙石,黄河决堤之后,便借此发了一大笔横财,之后则大量的招兵买马。周世延既有了这庞大的队伍,便想着拿下越州不是难事。杨曦料定周世延的本意绝非在越州,城中即便有江泽的旧部,便也难敌这守关之势,况且杨肃既是越州太守,民心所向,那周世延实际应当从越州与广余城之中绕走马道而行,目的在为进攻洛阳。

    杨曦日夜兼程,带着十几个心腹一起轻装快马赶到洛阳拜见洛阳太守卫从谏。兴王自到洛阳后,日日到那受灾之处查看情况,灾民甚多,天逢大雨,又多疫症,兴王呆了没多久便已然病倒,偏还要强撑着监工,一日竟是当场昏倒。卫从谏甚是担忧,只得令人好生照顾兴王,派了四五个医术有得的大夫日夜轮流照顾着。大堤之事没了监工之人,便越发乱了起来,唯恐不趁着这个机会多捞些银两,致使百姓愈加流离失所,那卫从谏只忙着兴王之事,对其它也只能睁只眼闭只眼了,所能保障的也就是难民们能有口极稀的米汤充饥了。

    杨曦一见了卫从谏,便单刀直入说道,“周世延那贼子此刻正是得意,兵多而粮广。我们不宜速战,只能挫其锋芒。若是他攻下越州前来,或又绕走马道而来,洛阳并非御敌之所,不知道卫大人有何想法?”

    卫从谏便回答道,“多派兵马到越州,并在越州与广余城间的走马道设置关卡,严阵以待。凭借这两处的阻拦,足够挫其锋芒了。”

    杨曦只面上浮了一丝笑容,“这是兵家常用的,算不上什么出奇制胜的计谋。两军对阵,尺寸之进退都分外重要。如今放弃五百里,不过是为了让贼军得意忘形。若是移军兴州,便可与越州、洛河形成包围之势,三城以抗,胜便擒贼,败可自守,使贼不能挥军西上。”杨曦见卫从谏沉吟无话,便又说道,“若是论朝堂之礼,杨某自不如卫大人,可若是论行军作战,卫大人必不及杨某。”

    卫从谏还是没有说话,他一旁的李都尉便说道,“洛阳自古是帝王之所,杨大人为何不坚守此地?”

    “若要守住洛阳,汜水、崿岭皆需守住,李都尉试想自己可否守得住?再者如今洛阳事多,彼时将内外自顾不暇。”

    卫从谏这才对杨曦说道,“如今兴王正在病中,此事还是等兴王好转之后再作打算。”

    “卫大人,此事需要速速决断,否则周世延大军少则五日,多则十日便会抵达洛阳。杨某以为兴王尚且年幼,行军之事未必参悟得通透。”

    “可兴王才是大元帅,此等大事需要经过他。”

    “难道卫大人忘了?在皇上的诏书里杨某是代兴王掌大元帅实权的。”

    卫从谏立即脸色震怒,“放肆!你将兴王置于何地!”

    杨曦便明白卫从谏并不想听从自己的建议,兴王之说不过是托词,便只得叹了口气,“卫大人,那杨某可去兴王一面?”

    “大夫们说了,兴王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