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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机会。”赵炯拿起啤酒杯碰了碰他的,然后说,“我从业17年了,炒股我可能不行,我心态不好。但是看人这点上我还没走眼过。所以想提早下手。相信我,阿孝,你会一飞冲天的。只需等风来。”
第29章 第29章
傍晚5点,阿孝准时出现在海州早报报社的门口。
阿善六月份从海州大学毕业时,拿到了新闻专业和摄影专业的双学士学位。
电台的工作虽然不错,但中年领导觊觎的目光和时不时的骚扰,让她烦不胜烦。辞职后她就在这家报社做图片编辑。
过了十来分钟,阿善走出报社。坐进车里后,对戴着墨镜的男孩说:“忙的话不用每天来接我。”
“我有空。”阿孝打方向盘,朝后视镜望了一眼,边问阿善,“今天去吃粤菜吧,你想吃吗?”
下了班,阿善顿时变得懒洋洋,应了一声,“好啊。”
路过海州市中心广场,12层高的商业大楼有一副巨大的电子屏幕,上面正在播放一支奢侈品牌的香水广告。
汽车在广场的道路边堵了几分钟。阿善看着那支广告,抿嘴笑了起来,“是博雅哥呢。阿孝你知道吗,他好厉害的,去年就拿到了最佳男主角。郑裕导演果然没有选错人。”
照这个势头,成为史上最年轻的影帝也指日可待。
阿善也替他高兴,“深蓝越来越红了。”
整个团队成员颜值都很高,又有话题人物,大众对乐队的音乐风格喜闻乐见。
“唔。”阿孝没什么意味地附和一声。
他瞥了一眼大屏幕上魅惑的男人,问阿善,“他和你还常联系吗?”
广告牌略过去了。
阿善靠着车窗边,看着赤红的晚霞天,轻声说:“我们都长大了呀。”
长大了,就要学会各自前行。
正是用餐高峰时段,粤菜馆的生意火爆。
古典园林式的装修风格,每桌独立分隔,于喧闹中辟出一方隐私地带。不用再像在家中那样避讳,他可以肆无忌惮地看着阿善。
阿善才吃了一半,他已经吃好抹完嘴了,在一旁望着她。
“好了?”
“好了,剩下的都是你的了。”
“干嘛吃这么快。”阿善抬眼瞧着他,有些不满,小声抱怨,“每次都这样。”
阿孝慵懒地后靠椅背,一手搭在旁边的椅子上,一只手把玩着碗里的调羹,冲阿善笑,“看我做什么,当心噎到。”
“阿孝。”
“嗯?”
“过几天……姐姐想让你见个人。”
“男朋友?”
“嗯。”阿善说道,“他工作被分配到了上京市,明年我也会去上京。在这之前,想让你们见一见。对了,阿孝,他也从事金融业,在中信证券工作。”
阿孝默然,印花调羹被他翻来覆去看。
良久,他换了个姿势,双手掐了一把自己的虎口,问阿善,“他对你好吗?”
“阿孝,姐姐我啊,以后也许都会不会再遇到像他这样,对我一腔赤子之心的男人了。”
阿孝顿了顿,抬眼看她,银色的耳钉在灯光下闪闪发亮,“不会的。”
他说,“我的姐姐配得上任何人。”
阿善微笑着,缓缓摇了摇头,轻柔却坚定的说,“你不能因为我是你姐姐就偏心我啊。”
那是他第一次从姐姐口中正式听到了男人的名字。
第一次见到这个名叫霍振的男人,是在阿孝自己的订婚宴上。
晚上六点,魏源市最高层,位于环球大厦第51—85层的五星级酒店内,宾客齐至。
因为今天的这对未婚夫妻都有留洋背景,订婚宴采取了西式自助餐的形式。衣香鬓影,筹光交错,女士们一律精美窈窕的礼服裙,男士身着衬衫西装,温文尔雅。客人们碰杯,和各自的熟人寒暄。侍应生端着盘子忙碌地穿梭在会场中。
阿善挽着霍振,先带他去见祖父。尽管抱着试探的心思,但她还是失望了。老狐狸一样的祖父,她道行尚浅,无法从那张不动声色的脸上看出任何端倪。
盛装打扮的阿善,一袭淡紫色礼服裙,全套珍珠首饰,一下子碾压了订婚宴上所有的女性。
她终于把自己的恋人带到了弟弟面前。
“阿孝,这是我和你提过的,霍振。阿振,这是我弟弟,叫他阿孝就行。”
霍振伸手同他握一下,笑容俊朗,“阿孝,你好。”
男人们的手短暂交握一下,又迅速分开。
“说起来,我们还是校友呢。”
“诶?”
霍振看向阿善,解释道:“阿孝读的宾夕法尼亚大学有12个学院,沃顿是其中一个……”
“听我姐说,你在中信?负责哪块?”
“目前分管权益类市场。”
权益类市场可不是一个初出茅庐的新手能挑大梁的。阿孝笑了笑。这人年轻轻轻就身居高位,估计也是个有来头的。
阿孝以为他是靠走后门才得到的职位,嘴角的笑容淡了几分。两人就最近的市场闲扯了几句后,阿孝才有了些改观。
阿善不懂这些,等他们的聊天告一段落,便拉着将霍振去见自己的亲朋好友。
一整个晚上,阿善对他语笑嫣然。男的一表人才,女的仙女般艳光四射。
徐家的掌上明珠一向很少出现在应酬场合。几乎所有人在见到阿善的第一眼,顿有惊为天人之感。
他们或耳语,或依偎,淡淡的温馨情愫涌动在这对男女之间。
璧人。
在场的宾客中,有人忽然想起了曾经的徐斯夫妇。
“阿善长成大姑娘了,和她父亲一样,让人移不开眼。”
和他说话的客人也叹息了一声,“是啊,小姑娘比他爸爸更俊俏。”
但,太像了也不好吧?
宴会上,许多优秀的青年男子都在注视着她。
霍振脸上一直挂着温文有风度的微笑,在他们走上前和阿善说话时,他挽着阿善的手,静静地立在她身旁。
然后在阿善男伴洞若观火的眼神下,男人们往往聊不到几句,就飞快地退了下来。
她和那个男人仿佛有一个独立的小宇宙,甜蜜而封闭,排他性,任何人插入进去都像白墙上的划痕般显得突兀。
阿孝的目光穿过高脚杯,望着他们。
“别再看你姐姐了。”祖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