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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总有一丝暧昧和戏谑。
她直白提醒道:“你弟弟才22岁,还嫩了些,他谈过恋爱吗?可能镇不住那女人……何新苗玩得挺疯的。”
何止是疯,简直五毒俱全,就差杀人放火了。
“应该没问题的?”阿善不太确定地说道,“阿孝聪颖着呢……”
但感情之事,似乎和聪不聪明关系不大?
阿善顿了顿,说:“阿孝也不是软柿子,不过他配……”
背后议论未来弟媳的坏话,阿善还是无法讲出口,只能改口道:“……在我们家,祖父是权威。”
敬酒的未婚夫妇恰好走到了他们面前。
阿孝笑眯眯的,扯着自己的未婚妻,眼神轻轻地落在了阿善身上。
打扮一新的姐姐,光彩夺目程度瞬间将他身边的人比成了渣渣。这就是他的姐姐呢。阿孝与有荣焉,垂眸抿嘴微笑。阿善就是这样,长了一张让人心甘情愿意为她付出一切的脸,性格温良,无可挑剔。
他总算长大了。以后,他会给她最好的。
心情突然没那么遭了。他看了何新苗一眼,伸出高脚杯,“来,喊一声姐姐听听。”
何新苗的脸扭了一下,还是乖乖地喊了一声:“姐姐。”
何新苗其实比她大一岁,比阿孝大了3岁。魏源人的习俗是随男方称呼。
周佳琪和阿善对视了一眼。阿善抿了一口酒,笑应了,“妹妹好,以后要和阿孝好好相处。”
2人继续四处敬酒。
何新苗咬牙切齿,小声对身旁的人说道,“今晚你别想爬我的床。”
阿孝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何新苗斜睨他:“看什么?”
“你哪儿来的自信?”
“……”变态!凶残!垃圾!她爸爸一定是被骗了,才看上这么一个毒舌精神病患。爸爸,你在哪儿?我服管还不行吗?
她爸正和徐老爷子谈笑风声,彼此都甚为满意。
何道铭无意瞥见了乖巧的女儿,亦步亦趋地跟在未来女婿身后,顿时朗笑一声,对徐老爷子道:“哎呀,还是阿孝有办法,难得新苗这么听话。”
阿孝和何新苗走后,阿善不由蹙眉……刚才阿孝拉她在到角落里想亲热,但是那女人似乎想打阿孝?虽然阿孝有些猴急,不过这人也太凶悍了些……
误会了的阿善看向祖父的方向,忍不住有些忧虑,何道铭能看中阿孝,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新人怪异,周佳琪聪明的没有问她弟弟乐不乐意。那样委实过于难堪了。
这就是周佳琪可爱的地方之一,阿善内心亦感激友人。
周佳琪满场环视了一圈,转头问她:“郁博雅没来?”
郁博雅的父母倒是来了。
阿善嗯了一声,说:“听说这几年一直这样。不知道为什么,他和家里闹得很僵。”
周佳琪对前男友的事也有关注,问阿善:“郁仕德升迁到中央了吧?现在他们一家去上京了?”
阿善点点头。
周佳琪咂舌,“这升迁速度。”
阿善开她玩笑,“不是放下了吗?还这么关心?”
周佳琪傲娇道,“知道他过得挺好,我也就放心了。”
那一天的徐礼孝,抽了人生中的第一支烟,喝得烂醉如泥。眼里的泪将落未落。
他内心怀揣着隐秘的思慕。爱之于过于接近她的他来说,无异于酷刑。既无法越狱,也无法解脱。
说来奇怪,天堂和地狱都由爱而生。
而他生在炼狱多年,暂时还看不到这种折磨的尽头。
第30章 第30章
命运的河流一往无前,它裹挟着所有人飘向既定的方向。
时间流转至二零零五年。
12月25号,阿善在上京市偶遇郁博雅。
他在南里商业中心出席某个国际品牌的商业活动,阿善在对面的当代艺术馆参加一个旅游主题的摄影展。
去年年初,她移居上京。一个月后,阿孝带着他的团队也跟着过来了。
上京权贵云集,姐弟两个又都订了婚,祖父没有反对的理由,便挥手痛快放行。但他年纪大了,不想迁徙,就留在了魏源,由姑姑徐期照料着。
阿善目前在一家旅游杂志社供职,做的是旅行摄影师。
杂志社工作繁忙,常年在外跑动做旅行专题。和她类似,红透半边天的大明星郁博雅,忙碌程度比她有过之而无不及。
走秀,演唱会,广告代言,商业活动,电影电视剧……他的公司靠着这棵摇钱树赚得盆满钵满,而郁博雅荣获了“娱乐圈劳模”的称号。
周佳琪当初抱怨,如今想来并非全然出于撒娇。
这样的两个人,还是很难走下去的吧?
阿善高中时期,和郁博雅只在过年时见过一面。大学时,他来海州市接受电台访问,私下见了她一次,以及东京和国内偶遇过一次,医院一次,再加上最近的一次。九年,只见过六次面。
年少时代仅有的几个朋友渐行渐远。想来,周佳琪是不会再同她联络的了……京云酒店的高级套房内,阿善躺在柔软宽大的沙发上,右手搁在额头上,闭着眼,散漫地回忆着往事。
刚从汉城飞回来,又马不停蹄参加展览,疲倦和睡意侵蚀着她,滞重的心事渐渐缥缈起来。
郁博雅推掉应酬,回到酒店的房间,已是晚上22点。
他特意让经纪人买来放在房间的可乐已经被喝掉了,甜品和小吃都没动。窝在沙发上的女人似乎睡着了,开门声都没能惊醒她。
房内暖气充足,他放下手里的塑料袋,脱掉厚重的羽绒外套和深灰色的西装外套,静静地在阿善面前蹲了半晌。
阿善盖着毛毯,呼吸清浅。身上依然是展会上的黑色及膝礼服裙,一只高跟鞋歪倒在地毯上。侧卧在宽大的沙发上,身体蜷缩成小小的一团。一只手搭在腰上,一只手蜷在头顶上方,指甲泛着淡淡的粉嫩色。柔美的面容樱花般,郁博雅伸出手比了一下,都没有他的手掌大呢。
轻轻替她将下滑的毯子往上提了提,郁博雅支着下颌看着熟睡中的人。
不知道她是不是做了梦,不太舒适地簇着眉头。
郁博雅轻抚了一下她的新月眉。是累了吗?
直到双腿有了麻痹感,他才起身。步子踉跄地走进卫生间,卸掉脸上的妆容。
哗啦啦的水龙头被拧上了。染着亚麻色头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