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位减持套现，捞了不少。阿孝懒得出面，分成和佣金如何计算，有没有收，收到了多少，这些无法摆到明面上做账，只能是一笔糊涂账。他也未必肯一五一十全都告诉阿孝。”

    阿善耐心听他说完，问：“阿孝知道吗？”

    “我提醒过阿孝了，但阿孝为人宽厚，似乎有些不以为意。”赵炯颇为踌躇，劝诫说，“利用□□交易总归不是正路。”

    阿善听到这话，也不由地紧张了，“阿孝做的事，违法吗？”

    “目前市场上还没有这种罪名的前例。阿孝的客户里有红色背景的人物，他觉得有人能为他兜底，便有些有恃无恐。”赵炯叹了声，“不过，我还是觉得小心点总没错，阿孝还是太年轻了，我怕他摔跟头。”

    “我明天和他谈谈。”

    到了赵炯的家门口，阿善松开方向盘，转头顺口问了一句：“蔡恒什么来头？”

    赵炯松开安全带后说：“他以前有自己的投资管理公司。前几年熊市业绩不好，就关门了。”

    阿善示意自己知道了，感激地对他说：“谢谢你，赵哥。我会提醒他的。”

    赵炯摆摆手，“应该的，别嫌我碎嘴就好。回去吧，路上小心。”

    红色的汽车尾灯很快淹没在车流中。赵炯搓了把脸，摇了摇头，想自己果然是老了，怕这怕那的。

    第二天，阿孝宿醉醒来时，听到了门外隐约的声响。他揉了揉太阳穴，随便套了件外套长裤，打开门走出去。

    果然是阿善在忙碌。

    “姐，你怎么来了？”

    阿善围着围兜，正在煎蛋，闻言望了他一眼：“昨晚喝断片了吧？头疼不疼？”

    “还好。”

    “吃中饭吧，我快弄好了。”

    “好，我去刷个牙。”

    中饭是海鲜蔬菜粥，阿善放了很多佐料，虾皮紫菜鱿鱼胡萝卜丁小米香菇，闻起来很香。

    阿善温柔道：“昨天喝了不少，喝点粥养养胃。”

    阿孝嗯了一声，说：“姐做什么我都爱吃。”

    喝了几口，他突然问：“昨晚我的衣服是你脱的吗？”起床时他身上可只有一条平角内裤。

    阿善舀粥的手顿了顿，抿着嘴笑问他：“怎么？害羞了啊？穿着衣服睡不舒服的吧。”

    阿孝莫名地扭捏了一下，阿善坦荡荡，他也不便再纠结。小时候，亲密的事情他们做过许多。

    阿孝转移了话题，“姐，今天不出去约会吗？”今天14号，情人节。

    “家人也很重要啊。阿孝，等下去陪姐姐逛逛商场好不好？新年快到了，我想给爷爷姑姑他们买点礼物，你帮我参谋下？”

    阿孝当然乐意，一口答应了。

    上京的购物中心人潮涌动，人来人往，情侣随处可见。百货大楼的商铺都打出了促销的招牌，空气中洋溢着粉色梦幻的泡泡。

    阿孝穿着卫衣和羽绒外套，身姿修长高挑，身材娇小的阿善靠在他身侧。为了避免被巨大的人流冲开，她一路拉着弟弟的袖子。

    阿孝的嘴角一直挂着笑容，兴致勃勃地张望着，“这里好热闹，什么时候开业的？”

    一副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模样。

    阿善于是问他：“早就开了啊。你到底有多久没逛过街了啊？”

    “我又不是女人，没啥好逛的啊。日常用品超市就能搞定了。”

    “衣服呢？”

    “有中意的就买它十件，可以穿好几年了。”

    阿善顿时想扶额，“太不讲究了，人家会以为你不换衣服的，阿孝。”

    兜售玫瑰花的小姑娘机灵地窜到了他们面前。“给漂亮姐姐买束花吧，帅哥哥。”

    嗯，嘴真甜。阿孝刚掏出钱包，被阿善按住了。她朝小姑娘抱歉地笑了笑：“对不起啊，小妹妹，我们不是情侣哦。”

    “不是情侣也可以送的嘛。”阿孝回头看了看，很是动心，“情人节没人送花，不是很可怜？”

    阿善弹了弹他的脑门，“你忘了姐姐对玫瑰花过敏吗？”

    “诶？”阿孝摸了摸脑门，还真的忘了。

    阿善6岁时，徐斯买了把玫瑰回家，阿善好奇地凑上去又揉又闻，结果差点喘不上气，当晚就送进了医院。

    “太可惜了。”他好像还没有送过阿善花呢，今天多好的机会啊。

    一楼是亲子中心，二楼到五楼是奢侈品和服饰。逛完五楼，阿善和阿孝分别给爷爷买了裘皮大衣和绒皮帽子，给姑姑的是羊绒衫和羊绒围巾。

    阿孝也想送她点什么，不过他没有为女性挑礼物的经验。绞尽脑汁才想出来几样，“口红？”

    “已经有一堆了。”

    “香水？”

    “不要。”

    “那衣服？”

    “衣柜塞不下了。”

    “首饰。”

    “姐姐不爱戴。”

    “好歹让我出点血啊？”

    “……那我们去吃东西吧。”

    中午就喝了碗粥，早就饿了。

    阿善想吃米饭，两人找了家韩式料理。她点了一份什锦石锅饭套餐，阿孝要了泡菜牛肉饭饭套餐。

    阿善吃了一半，他已经吃完站起来，嘱咐了阿善一声：“我马上回来，你别走开啊。”就匆匆忙忙地跑掉了。

    阿善：“……”如果这不是自己的弟弟，阿善恐怕要怀疑他是故意的了。

    等到她用完餐，喝掉了一杯橙汁，又等了一刻钟，阿孝才满脸笑意地回来，“好了，走吧。”

    阿善歪了歪头，打量他，“去哪里了啊？”

    “文具店。”

    阿善看了一眼他手里的纸筒，不解道：“买这个做什么？”

    “有用。到时候姐姐就知道了。”

    神神秘秘的。

    吃完继续逛。阿善觉得弟弟的衣柜实在太单调了。给他买了一堆东西，运动鞋，护腕，2件毛衣，卫衣，棉服外套，牛仔裤，休闲裤。

    华灯初上时，姐弟两人才满载而归。

    回到家，依然阿善掌勺做晚餐。阿孝一回来就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阿善做完3菜一汤，去敲他的门。

    阿孝在里面喊了一声：“就来。姐，你去餐桌上等我。”

    五分钟后，他才出来，笑眯眯地接过阿善盛给他的饭。

    “姐，你干嘛老看我？”

    “……没事。”弟弟笑的一脸蠢相，不忍直视。

    客厅的电视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