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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的瞪大了双眼,尖叫着往后退,被后面的一块石头绊住,摔倒在地。
这方面唐夫人很明显有点经验,不到一会儿,唐簇瑜的脸立即红肿起来,他冷眼看着唐丞相和唐夫人慈父慈母模样,扯出一个无所谓的笑,拉动了嘴角的伤。
“儿子也是刚出来不久,怎么就能将弟弟害成这样?”
唐簇瑜脸上仍在笑。
唐丞相挥挥手,道:“别说了,大夫找来了吗?”
他想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看到唐簇瑜手上常常抱着一个瓷罐子,从不离身的样子。
“不知道儿子做了什么事,让母亲这般生气?”
“他说了什么”唐丞相问道。
“老爷果然还是关心瑜儿啊。”唐夫人按了按眼角,敛去一丝不满。
唐夫人正坐在床边,按了按唐簇品的被角,“大夫说他受到了惊吓,已经开了方子,这几日休息一下便可以了。”
唐丞相这才放下心来,微微呼了一口气,道:“那就好。”
“老爷,”唐夫人突然叫了他一声,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歉意,“刚才我不分青红皂白便打了瑜儿,他会不会怪我?”
站在他的不远处的几个下人一看到夫人的宝贝疙瘩快要摔倒,立马扔掉灯笼,扑上前去,惊呼。
“啪!”
唐夫人拭着泪,看向管家,管家上前一步,道:“就在路上了。”
唐丞相捋着胡子,“先将品儿带回去吧。”随后,他的眼皮子一抬,瞧了一眼毫不悔改之心的唐簇瑜,冷冷道:“瑜儿,你就先去祠堂跪上一夜,品儿什么时候好了,你什么时候反省好了,你再出来。”
唐簇瑜不在意的笑笑,转身想将白瓷罐带上,唐丞相喝住他,“你做什么?”
“回去拿点东西。”
“跪祠堂还拿什么东西!”这个不争气的二儿子,唐丞相越看越不顺眼,“张二,李二!”
“老爷。”
“将二少爷送去祠堂。”
唐簇瑜什么话也没说,说了也没用,看了一眼里屋,收回心神,对唐丞相的命令也不过是一笑置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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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儿好点了吗?”唐丞相解决完朝事以后,走进唐簇品的屋子里来,轻声说道。
“品儿的身子要紧,夫人若是因此病倒,品儿也会伤心的。”唐丞相宽慰两句,便挣脱开唐夫人的手。
唐夫人眼神一黯。
年老色衰,温情不过是暂时的。
她缓了缓,再抬头时已没有先前的失落,道:“刚才品儿醒来了。”
她趴在他的胸口处,声音带着一点哭腔,她记得唐簇瑜的生母也惯爱这么做。
“刚才品儿那般,我真的是慌了,品儿他还那么小。”唐夫人眼中含泪,抬眼看他。
尽管唐夫人经历风吹雨打,不如同龄的其他贵妇那样年轻,但她胜在性格温柔,眼中带泪的模样更添一抹风情,一番慈母模样,让唐丞相看来也不免心软几分。
“不过是为母则刚,瑜儿也有错在身,不值得你这样责怪自己。”
唐夫人擦了擦眼角的泪水,道:“可是……”
“你这话怎么说的,”唐丞相道:“瑜儿品儿都是我的儿子。”
“说的也是,”唐夫人低低的笑着。
“他说了什么”唐丞相始终不忘这件事。
“他一时玩心大起,跑到瑜儿院子里,又不让小厮跟着,小厮只好拿着灯笼远远的跟在他后头。他一时没想到,忽的瞧见后头的几个灯笼,被吓着了。”
唐夫人掩去自家儿子跑去偷看偷听的事情,只笑着道:“这孩子,都这么大了,玩心还这么重。”
“这事就交给你解决吧。”
唐夫人笑着应下。
她当然会解决,吓着她儿子的东西,她当然会好好解决。
听见“亲弟”二字,唐夫人脸上一僵,笑意更深,而后摆出一副愁眉不解的模样,惹来唐丞相注意。
她道:“这回是我错怪瑜儿了,只是……”
她看了看唐丞相,欲言又止。
唐丞相疑惑,道:“他又怎么了?”
“品儿说看见他对着一个白瓷罐说话,那模样诡异的很。”
“我的罐子呢?放在桌上的瓷罐呢!”
唐簇瑜从祠堂回来,没在桌上找到瓷罐,翻遍了屋子的每一个角落都没有找到,他突然感到一阵心慌,扯过一个下人。
唐丞相摆手,“不,他年纪还小。既然这样,那瑜儿也可以放出来了,跪这一夜,就当做是他忽视亲弟的惩罚。”
唐丞相皱紧眉头,并不把这件小事情放在欣赏,紧皱着的眉头又松开,“不过是小儿的一时玩笑话罢了。”
唐夫人可不这么认为,她一脸关切,仿佛这个罐子已经做出了什么大事情,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老爷还在朝中做官,若是这罐子影响了老爷……”
唐丞相本不想认同这番话,正想说不要太过于信那些荒诞的鬼神之论,但突然想到这些日子唐簇瑜似乎时时刻刻都带着那东西,事关他的仕途,便也开始觉得有几分诡异之处,他想了想,便点了点头。
下人被他这么看着,只觉得可怕,哆哆嗦嗦的道:“摔了。”
作者有话要说: 离别是为了下一次的面基-.-
第130章 嫡女复仇的躺枪公子(9)
“明天就是殿试了, 你不急么?”陈越卓喝了一口酒, 抬眼看向自己的好友, 明明是满脸的笑意,却让他看不出一点开心来。
唐簇瑜面目温和, 低着头抿了一口茶, 姿态优雅, 声音沉稳温柔,“不过是试试而已, 着急也不能做什么。”
安迟这半年在寻找小郡主这件事上出了很大的力,皇帝对他另眼相待,给了他一官半职,职务正文一二二在身的安迟已经不能像以前那样时不时出来参加几人的聚会了。这次百忙之中抽出空来,也是为了明天的殿试。
陈越卓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 咧着嘴笑, “这大好的日子,喝点酒也没事。”
“殿试没结束, 有什么可好的。”
陈越卓见他一直看向窗外, 也伸长了脖子看过去,月满楼对面正好是京城的一家有名的首饰铺子, 他托着腮看着来来往往带着面纱的少女、妇人,“你这半年的功夫就能考成这样, 合该庆祝一番啊!”
“京城有女儿的人家海了去了,我也不可能个个都认识。”
唐簇瑜神情无奈,摇了摇头, 转身看向窗外,“我现在已经不喝酒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这酒怕是你要喝的吧?”
安迟眼皮子微微一抬,斜睨着他,“哦。”
“这是谁家的女儿,我怎么就没见过?”
“京城儿女那么多,你怎么可能个个都认识?”江城曜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