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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地粘着楚珩,把双手缠在楚珩脖子上,“你不要娶别人好不好?”
楚珩把李玉溪挂在脖子上的胳膊拽了下来:“李玉溪,你不要忘了自己是谁,不管我娶谁你都没有资格说‘不’。”
“那现在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有没有爱过我?”李玉溪不死心地想,就算有一点点喜欢,她也算没爱错人。
“李玉溪,你想想像你这么脏的人,我怎么可能会爱你?”楚珩以前就是这么想的,但他没有说,一来是不想伤她的自尊心,二来是觉得没必要。既然她都这样问了,那就没必要隐瞒。
她脏?她哪里脏了?出身于勾栏妓院、烟花柳巷她就脏了吗?
“就算脏也是被你弄脏的。”
“所以我对你还不够好吗?还是我对你太好,好到让你搞不清楚状况了?”楚珩觉得就算当初是他犯的错,但也还清了啊,像她这种出身的女子根本不值他对她那么好,多出的就当作施舍。像她这种出身低微,只有一副好皮囊的女子生来就是被别人玩弄的命,被他玩弄好过被别人玩弄啊,至少他不会抛弃她。
“是么?”原来他就是这样想的。是啊,身边有个像她这种出身的人,一定会令他受人诟病吧?被她这种人爱着的感觉也一定会很难受吧。所有的事情她都明白了。
楚珩的洞房花烛夜,李玉溪的房里一片漆黑,她连蜡烛都没点,楚珩的婚房里传来刘姑娘的声音,她像是在回报当初从李玉溪那儿听到的叫声,所以她叫得也不小声,她的声音整个楚家也会听见吧。听着她就叫声李玉溪就能想象到楚珩在她身上有多卖力,楚珩一直是个勤劳的小伙,话不多的实干型。李玉溪用棉被蒙着头还是能听到刘姑娘的声音,她觉得胸闷憋屈地不行,只想拿把刀插入心脏,释放自己。
她一想到楚珩用曾经深深进入、无数次进出她的身体的东西去进入另一个女人的身体她就觉得她身体深处的某个地方一直在痛。他以后也会对刘姑娘很好吧,就算不喜欢也会对她很好。
就像当初对她一样,原来她不是特别的,不是唯一,不是不可代替。不管身边的女人是谁,楚珩都会对她好。
对楚珩而言她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而已。?
☆、第 48 章
? 楚珩陪刘姑娘归宁去了,这一去又是个把月,李玉溪天天在家等着,但她不知道她在等什么,等楚珩吧,可他身边有刘姑娘了,别人都知道她是他明媒正娶的妻,仆人口中的“二少奶奶”,换作是李玉溪也得叫她一声“姐姐”。
李玉溪在想人的一生真是好能够曲折,楚珩居然能在千里迢迢外的全安县碰到她,她还给他生了孩子,还爱上了他,原来爱情的滋味并不美。可是她跟楚珩的缘分到底是深是浅呢?为什么千里都能够相遇?为什么突然多了个女人来跟她抢楚珩。楚珩是很公正的,他对他正妻是十分的好,对她只有五分,这种事还得看身份来。楚珩怕刘姑娘有意见,所以没再在李玉溪那里过过夜,白天也一直冷落着她。
爱就是□□,李玉溪嗑上了隐,被楚珩冷落的日子她十分煎熬,可是他完全不知道,他连她的一句话都不想听,她看到楚珩他们两相依偎,卿卿我我的时候,她的眼睛就非常胀痛,她巴不得把眼珠挖出来。
李玉溪觉得爱应该是两个人之间的,多一个都不行,如今她倒像是多出来的那个,他们门当户对,像天作之合,不像她这样一个拥有连她自己都羞于启齿的身份背景。
她也不希望自己是这种出身,如果可以的话,她想出生在一户好人家,不要楚珩看不起,她要楚珩连高攀都高攀不起。可是她很贫穷,她从小就很穷,她的父母死于山贼刀下,还剩小姨受辱后还忍辱偷生,含辛茹苦把她带大。她也不是这么庸俗这么贪财,但是她从小就很渴望钱财,有了钱就可以买好多好多馒头填饱肚子,肚子就不会饿得一阵一阵地痛,也可以有干净的衣服穿,可以有厚厚的被子御寒,她小姨可以不用过天天被臭男人欺负的日子。所以她贪财有什么不对?
李玉溪等了好多天,他们还是没有回来,是不想见到她吗?
“叫你家少爷回来吧,我要回全安县一趟。”李玉溪对楚小正说道。
“李姨娘是想让少爷陪你一起回去?”
“不,他不会跟我回去的,他们这么长时间都不肯回来,恐怕是避着我吧。你写信告诉他,他可以回来了,我回全安县住上一段时间,可能会很久。”
“那有什么要准备的吗?”
“不用,我这就要走了,替我照顾好小珏,还有你家少爷。”她不能带小珏回去给小姨见上一面,因为自打小珏出生起,他就完全属于楚家,她连带他回去的资格都没有。
李玉溪一个人,坐了好多天的马车,反正她也不急,就这样颠簸几天就停下来休息一天,四处逛逛,原来从京城到全安县的路这么长,沿途有这么多她从未落脚过的地方,世间真大,人真多,她离楚珩越来越远。
她回到全安县,在郊外小姨的小屋,她回来了,她给小姨写过信的。小姨没有问她在楚家过得好不好,看李玉溪的神情也能猜得出来,不说不问才不会惹她伤心,如此平平静静地,她愿意留几天便留几天。
李玉溪一个人在全安县四处逛逛,最后她又来到她当初来过的那家医馆,还是当时那位大夫,还是当初那副药,是的,她又怀孕了,楚珩不知道,除了她自己外也没人会知道。她这么做不是因为恨楚珩,她不可能会恨他,她完全是因为她的自私心理,不被期待的孩子就不应该出生,她过去又想过给小珏生个弟弟或妹妹,她连名字都想好了,若是个女娃就叫楚环,若是个男娃就叫楚珎,她还没问过楚珩好不好听呢?只是现在都用不上了。医馆里的大夫告诉她,上次没跟她说清楚,虽然他们医馆的堕胎药很灵验,但其实药性很烈,多服用几次会导致宫寒,以后不易受孕。
李玉溪笑道:“不孕多好啊,生孩子那么痛。”她还是坚持要开药,并让他们帮忙煎药,免得再带回家去让小姨搞砸了。
在医馆等了半天终于喝完药的李玉溪并没有及时回家,她就这样到处走走,走在她童年走过小路上,爬上以前爬过的那棵老榕树,那棵老榕树很粗壮,但没有过去的粗壮,李玉溪小时候以为,它就是世界上最大的树了。她爬上去用很有特色的姿势摔下来,因为她要把肚子里的孩子摔掉,她害怕区区一碗药不能把孩子打掉,多采取一种措施才安全。
李玉溪从树上掉下来三次后摸摸自己肚子,对不起啊,孩子,你未曾落地我就要你离开这世上了。
李玉溪在她小姨那住了三个月,每天她都好好地跟小姨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