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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卫国的,三国瓜分,井水不犯河水。那人也是因此殒命于此。她正想着,身前的石门上出现了一道裂痕,她身旁的苍织拍了拍尘土站了起来“主子,臣自请去陪她。”聂衡抬头,她耳边的长发落在肩上,定定的看了她一会儿“去吧,我拦不住你。”苍织跪下一拜“多谢主子体谅,还请主子代为收敛尸骨,入土为安。愿守主子的陵墓,永世为限。”聂衡闭了眼睛,面前的石门轰然倒塌,灰烬之中,司苍的身影如同鬼魅,双手鲜血淋漓,双目赤红,谁都看的出来此刻她有多疯狂。苍织身形一动,如同利剑闯入了那层烟雾之中,聂衡起身向右后方退了三步跺了跺脚,石墙发出森然的铿锵之声,她向身后逼仄的暗道里跑去,胸口剧痛她已经无暇顾及。
独孤玄奔至夜城城外,看着几乎倒塌成一片废墟的密道内心焦急。她不知道聂衡在哪,独孤玄俯身趴在地上,屏气凝神,半晌,她听到东方有轻微的动静,也不多想往前四步,运掌推石。轰的一声,暗道仿佛从中间裂开。刚打开就见一身狼狈的聂衡向前奔来。聂衡正跑着就见前方的暗道裂开了,一身黑衣出现在她的视线里她就知道,玄王来了。人影模糊,她也是撑到了极限一口气松开,人就毫无声息的倒了下去。独孤玄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聂衡直挺挺的倒了,急忙反手抓住她的胳膊,让她靠在身后的石壁上,她本想用内力平复她胸口的气血翻涌,伸手一探却发现她破败的身子受不住那样霸道的内力
无法,伸手封了她几处大穴,护住了心脉。她的呼吸平复了不少,睁了眼,刚想说什么就只听又一声,石道半边再次塌陷,尘烟弥漫里一个狼狈的身影闪了出来,直取聂衡,独孤玄拍了拍聂衡的肩膀,起身对去,撩袍一脚踹在了她的胸口,司苍在密道里也是被聂衡她们耗费了大量的体力,此时被孤独玄一脚踢的如同一个毫无重量的风筝倒在了石道的入口处,石道在这样的震动下塌陷了,司苍被压在了石道下,独孤玄拍了拍手,冷笑一声,转头板起了脸“聂衡,你不想活了?你的身子也能冒这样的险?”聂衡抚了抚心口“我也只是没料到,还得多谢王爷相救,皱了眉只将痛意忍下。正待离开,只听到被压在石块下的司苍虚弱的声音带着恳求“你告诉我,他在哪?”聂衡转身独孤玄扶着她走到她面前“他就在这里。可他不见你。”濒死的司苍低低的笑了,眼泪从眼眶里落入泥土中,他是应该不见她的,司苍的头垂在了地上。她的最后一句话如同呢喃“你骗我。”聂衡皱眉就是一口血,独孤玄大惊,这气血怕是压不住了,可她不会医术啊,聂衡拍了拍她“王爷放心。”说完在怀中取了一小瓶药,全然吃了下去“久病自成医。”独孤玄正要说什么就听远处马声阵阵,抬头看去是聂悬带着亲兵来了。
第46章 林珂
聂衡扶着独孤玄站了起来,红甲的亲兵包围了整个夜城,城里司苍带来的人被司苍自己折腾的死伤过半,她根本不是来毁夜城的,更像是一个穷途末路的人。“她要找什么?”独孤玄皱眉问聂衡,聂衡叹了口气“王爷应该是查到了,她要找的人,是林珂。”正听着,就见队伍之后一辆马车徐徐停下就见聂悬先跳了下来,回头扶下一个青碧色的身影,那个青色的身影像是受了极大的惊吓,也不顾自己还有身子向着聂衡飞奔过来,聂悬都追不上。聂衡心口钝痛,却向来人露出微笑,缓缓的伸出双手,接住那个飞扑过来了身影,扑的聂衡连带着独孤玄都往后退了一步。聂衡只觉怀里的人在颤抖,她低头,在他的发上落下亲吻“我没事。”越笙抬头,他的眼睛隔着层泪雾,像沉在水中的琥珀,可现在,这块琥珀碎了。她亲了亲他的眼睛,她怎么忍心让他碎掉呢?他可是她好不容易才护下来的。“妻君你怎么忍心?”他的声音如同撕裂的锦缎。她再一次保证“不会再这样了。”伸手握住他颤抖的双手。独孤玄看着自己扶着的一对小夫妻默默无语,总觉得自己在这里不太方便,可是吧,松开聂衡又撑不住,无奈,只得闭了眼睛装作没看见。聂衡吻了吻他的额头“护着点身子,笙儿,我得带你去见一个人。”越笙闭了眼“不,跟我见孙登小姐去。”。聂衡捂着心口,就着独孤玄的手“走吧,一会儿去也不迟。悬儿,你在这里料理后事。”聂悬在袖中取出一盒丹药“是,大姐,还好孙登小姐就知道你的性子,她要我把这个给你。”独孤玄伸手接过,递给聂衡,聂衡打开盒子吞服之后,面色果然不再是将死之色。她缓缓走到一有处没有坍塌的石道门口,敲了几下,石门缓缓地打开,只见石室之内,冷光乍现,室内中央,有一高台,高台内寒气阵阵,一具棺材躺在高台之上,棺材内有一个修长的人影,如同沉睡。
聂衡侧头跟独孤玄说“王爷,还请送我去近前。”独孤玄点了点头,夜城她也呆了很久,这具冰棺她是认得的的,本来聂行风的意思让他永沉石室,如今聂衡却主动的带越笙来了这里。她眼中疑惑,聂衡却看了出来低声说“风水已破,他的身体留不下了。”她缓慢的走了上去,轻轻的握住越笙的手“笙儿,去见见你爹爹。”越笙的双眼突然睁大,双手攥住聂衡的胳膊,她安慰性的拍了拍他“去看看吧。”越笙松开她的手,一步一步的走上台阶,冰棺已经开始融化,水流淌在整个台阶上,石阶泛着隐隐青色的光。走到冰棺前,他俯身看着冰棺里人,一身白衣,面色苍白,长发及腰,眉长入鬓,睫毛上挂着霜,他的眼睛早已经闭上,可谁又知道,这双眼睛睁开的时候倾倒了几座城池。亲缘很难解释,越笙看着早已死去的男子只觉心里苦涩“爹。”他的声音颤抖,对不起,爹爹,我知道你的存在知道的那么晚,让你一个人躺在这里那么久。他缓缓地跪下,把脸颊贴在冰棺上,林珂的侧脸棱角分明,从冰棺外看进去,模糊成一片,可他今天才明白她娘和主君爹爹的话——他真的很像他的父亲。聂衡长叹了口气,压住胸口隐隐的痛意,放开独孤玄,缓步走上了台阶,冰棺正在融化,冻得越笙手指通红,聂衡走到他身后,伸手覆盖在他的手上“乖,地上很凉,起来吧。”他没回头轻声问“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聂衡低头吻了吻他的发顶“是啊。”他周身的力气如同被抽离,靠坐在她怀里“姚爹爹不告诉我,娘不告诉我,你也不告诉我,你们凭什么这么瞒着我。”他声音颤抖,聂衡也顺着他坐下让他靠的舒服些,他还有着身子,情绪不能这么起伏。她等了一会开口“其实,我们不想影响身后事罢了,抹去他自己的痕迹也是你父亲自己的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
玄王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