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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夹层下面压着一张纸,纸上画着那年元宵节他们一起猜过灯谜的花架子,和待过的酒楼,把酒楼圈了起来,还写着“元宵”二字。

    人生果然就是无尽的等待,李心欢从春季等到秋季,又从正月初等待着元宵节。

    ……

    初九早晨,吴畏便来了,他确实是来负荆请罪的。虽然郑眉夫妻两个已经训了他大半夜,让他今日亲自来同吴美卿请罪,他也仍旧沉默着,到了李家依旧是原来的态度。

    到底是亲侄子,吴美卿再气也无话可说,只能黑着脸把吴畏打发走了。李心巧倒是硬气,躲在屏风后面坐得笔直,一句挽留的话都没有,面上一派平淡,似是把往昔的伤怀都抛却了干净。

    吴畏回家之后,郑眉问他吴美卿怎么说,李家人有没有消气。哪晓得一得知吴畏的作为,郑眉差点又气病,吴正卿恶狠狠地又训了他一顿,将他禁足起来,让他闭门思过。

    吴畏乖乖地待在院子里,不反抗也不表态。

    他在等。

    他想娶的人就在李家,可惜一直见不着面,不能知晓她的心意。

    若是李心欢对他有只有一两分的爱,他觉着自己拼了性命也要争取来这桩婚事。

    吴畏不敢奢望李心欢也这么喜欢他,但……只要她觉着自己是良人,肯将终身托付,情情爱爱以后也可以慢慢培养。

    所以,他至少要见她一面,亲口问问她的意思。左右听说她的亲事尚未定下,若是姑姑肯松口,他们也不是没有可能。

    吴畏想,现在最关键的就是问问她的意思。

    所有人都在等。

    李心欢在等温庭容,吴畏在等李心欢。

    ……

    又是一年元宵节,街边灯如昼。

    吴畏被关了几天仍旧没有服软,吴正卿的耐心几乎到达了极限。

    李心巧反而平静了,家宴的时候没露出一丝丝痛苦。

    夜里,李心欢拖着她出来看花灯的时候,李心巧出人意料的应了。谢远黛夫妻两个有孩子要照看,脱不开身,保护两个姑娘的任务就落在了李心质身上。

    李心质一年到头也见不到两个妹妹几面,倒是很乐意陪她们出去玩乐一圈。

    出了李家,他们照旧找了一处酒楼待着,几个护院守在外面。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补偿大家晚发了。 (*≧▽≦)

    第62章 约会

    李心欢干坐在雅间里心急如焚, 脸上却平静如水,正不知找什么借口溜出去的时候, 却听见李心巧道:“哥, 我想下去走走。”

    李心质打量着李心巧,只见她眼里似乎真有好奇之色, 犹豫一番, 到底是允了。

    李心欢心道,他们走了倒更方便,便道:“你们去吧,我留在这儿。”

    等到李心巧兄妹两个一走, 门外也只剩两个护院。

    李心欢抿抿唇,朝着楼下张望了一圈,半点不见熟悉的影子,心道温庭容怎的还不来。

    约莫等了一会儿, 李心欢便听见后窗有动静, 她也不害怕,连忙穿过八折的屏风, 一脸欣喜地跑过去。后面却一片漆黑,她歪着脑袋往外看,一个不防头上的木簪掉了下去, 发髻险些散开。

    “哎呀”一声,李心欢忙带上帷帽出去,对两个护院道她下去找簪子。两个护院一个留下,一个跟了过去。

    下了酒楼, 他们两个从旁边的巷子绕到后面去。黑漆漆的巷子隐约能看见光线,却看不真切,好在后面跟了个身强体壮的护院,否则李心欢还真有些怕黑。

    李心欢一心想着找簪子,低着头四处去寻,护院也跟在一旁弯腰找。

    李心欢正埋头苦寻,却听见一声闷响,似乎是护院倒下了,她只以为是温庭容跟来了,一回头却被人捂住了嘴。

    背后是陌生的身体,李心欢意识到不对,狠狠地踩了那人一脚,却听他在她耳边轻声道:“心欢,是我。”

    是吴畏。

    李心欢被放开之后才松了口气,她转身诧异地看着吴畏道:“表哥怎么……是跟踪我?”

    吴畏抱臂点头道:“我一回家就被父母锁住了,幸亏他们没有让护院看押我,否则今天还不出来……我跟了你们一路,今天就有一句话想问你。”

    李心欢心下大骇,现在吴李两家因为婚事关系紧张,他还在这个当口偷偷寻她,实在不该。终究是念在往昔情分上,她低了头轻声道:“表哥有话请快说,不然等我家护院醒来,不好交代。”

    临到真要表白的时候,吴畏声线都是颤的:“心欢……我想娶你!”

    少年说得很是郑重,虽他皮肤在军中晒得如同麦色,却丝毫不影响他贵胄天成的气度。吴畏俊朗的五官,挺拔的身姿,显赫的家世,若是换了任何一个姑娘家的听到他的请求,只怕是不喜欢他,都要好好考虑考虑。

    可惜他的对手是温庭容,是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寻的温庭容,是李心欢心里的白月光,朱砂痣,任谁也替代不了。

    轻轻呼出一口气,李心欢慢慢理清了整件事,浓烈的负罪感油然而生。

    吴畏见她犹豫,便心慌了,险些要将她捉住,不许她跑掉,利诱道:“心欢,你婚事尚未定下,与其将来嫁一个未曾谋面的人,不如……叫我照顾你,至少我会对你好。”

    李心欢也没有跑掉,抬起头也同样严肃道:“表哥,你可考虑过我的处境?”

    吴畏有些羞愧道:“我知这会叫你难堪,伤你们姐妹的感情。若非我母亲没有早些跟我把话讲明白了,我也不至于拖到现在。正是怕连累了你,我才私自跑出来问你的意思,若你不肯,只当一切是我一厢情愿,此事没有发生,若你肯……我必然料理好诸事,再明媒正娶你过门,绝不叫你烦心。”

    他倒是事事考虑周到,李心欢最怕的却是李心巧伤心,这又如何弥补的了?

    李心欢再扬起头,直视吴畏的眼睛,她的双眸清亮的像澹澹月华,叫人看了心颤,忍不住要为之倾倒。

    “表哥,父母疼我如掌上明珠,便是将来许了素未谋面的夫君,也总不会是委屈了我去。我的良人,又何须表哥你来充当?你若不愿娶堂姐便不娶,她自有她的大好前途。若你真替着两家长辈考虑,替堂姐考虑,便不该有这门心思。今夜之事我只当没有听过,表哥快快回去吧,以后你我……不复相见。”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李心欢虽然觉得愧对李心巧的疼爱,她自认为并未做错什么,于情于理都不该她来承担责任,现下她要做的,便是尽最大的能力挽回两家的关系,把对李心巧的伤害降到最低,或是要瞒着一世,那也无妨,个人守好个人的立场就是。

    吴畏心痛如蚂蚁啃噬,悲伤如潮水涌来,面色陡然发白,难受、不甘、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