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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悔嫁给我了是吗?”

    才新婚第一天,就厌弃他,温庭容觉得自己胸闷得很,都要窒息了。

    李心欢手指掐进手掌心,不解地问:“为什么?难道在舅舅眼里,人命就这么不值?”

    “心欢,害你的人都该死!我不管你恨不恨我,你只消记住,你是我的妻,若以后你再敢叫别的男人碰你,手碰我就剁手,脚碰我就砍脚!便是有人敢多看你一眼,我也要将他眼睛剜出来!”

    李心欢没学过下流的骂人话,气得急了也只会骂他无耻。

    温庭容被激怒,扯着她领口的衣裳,勾唇笑道:“你说对了,我就是无耻。”只要遇着她,那些最恶的欲望都会被释放,为她伤人,占有她,这些都是他下意识里做出来的事。

    李心欢脸上还挂着眼泪,死死地捂着胸口道:“你……不是答应我母亲等我及笄……”

    温庭容力大,轻轻松松扯开她胸前的衣裳,道:“你既不信我,怎么这话又信了?”他是答应了,本也想做到的,可今晚的李心欢的反应让他反悔了。

    他太害怕放任她自由,所以他今夜就就要占有她。

    去他娘的君子协定,他什么时候是个君子?在她的面前就更不是了。

    李心欢一直往后退,直到靠在床框上,再无退路。

    欢.爱过后,李心欢额上黑发紧贴,闭着眼沉沉睡去,眼角依稀可见泪痕。

    温庭容替她擦了擦额头,舔去她眼旁泪水,舌尖抵在口腔上,尝出了甜味,又替她稍微清理了身体,便将她搂紧怀里,随她一起睡去了。

    这些年来,温庭容的觉一直很浅,他亲眼看着父母死去,背负仇恨而活,没人知道他夜里常噩梦,除了梦中偶尔见到机灵可爱的她,其余出现的东西,无一不是骇人的。

    如今她就睡在他身边,叫他心神俱宁,整整安眠了一夜。

    第77章 :坦然

    这夜温庭容睡的很好,醒的很早,但精神很好。

    醒来后,他不忙梳洗,就侧卧在她身边,撑着脑袋看李心欢的睡颜。

    熟睡的李心欢上唇盖着下唇,显出一条波浪线,便是闭着眼睛五官也好看。

    温庭容攫着她的下巴,轻轻拨开她的下唇,看里面细细的一排牙齿,而后好奇地把舌头伸进去,舔了舔她的牙齿。

    哪晓得睡梦中的人依旧保留了咬人的习惯,竟然咬到了他的舌头。

    温庭容吃痛地松开手,却见李心欢还未醒来,更是无聊难耐,撩起被子,光明正大地看她的身体。

    昨夜里虽然点着蜡烛,可帐子一扯,灯光微弱,看得不大清楚,不像现在,青天白日,她的身体就裸.露在他的眼前,与他坦然相见。

    少女青色稚嫩的胴体就这么暴露在他眼前,温庭容忽觉情致又来了,便俯下身亲吻过去。

    李心欢是被胸前奇异的感觉弄醒的,她一睁眼还未醒过神来,就看见乌黑的发顶抵在她的胸前,几乎是下意识地要推开他。

    温庭容不依,把人搂得更紧……

    李心欢揪着被子颤了颤,温庭容才从里面出来,嘴角光亮。

    李心欢拿被子遮着脸,完全不敢他。

    温庭容笑了笑,起身走到榻边,李心欢听见动静拉下被子露出一双眼睛,只见夫君结实圆滚的臀和光滑的背,修长的腿。

    温庭容提着瓶子走过来,李心欢渐渐看得清楚了,那是她从李家带过来的梅瓶,里面装着荷包和她写的书信。

    面色大变,李心欢急急起身,想把梅瓶抢过来,道:“那是我的东西!”却不料被被子勾住脚,整个人跌倒在床上,背面全部露了出来。

    一抬头,眼前就是温庭容的胯,李心欢看见黑乎乎的一团,连忙遮住了眼睛,趴在床上不敢动。

    温庭容随意捡了件衣裳披在身上,把李心欢的头抬起来,道:“告诉我,这里面装的是什么?”

    他分明就是看过了,却还要故意拿来问她,这是“羞辱”!李心欢宁死不屈,一个字都不肯说。

    温庭容爬上.床,把里面的东西都倒出来,然后把梅瓶放在地面上,捡起床上的书信悠闲地阅读起来,挑了两句念给李心欢听:“日日思君不见君……吾心悦君……后面还有更直白的,我再给你念念……”

    李心欢扑到他身上,捂着他的嘴,脸红如彩霞,道:“不许舅舅念了!”

    温庭容捉着她的手亲吻,但笑不语。

    李心欢抽不会手掌,低着头问:“你怎晓得我东西藏在这处……”他仿佛有通天能力,事事知晓。那她还有什么秘密可言?

    温庭容顺势抱着她,摩挲她乌黑的发顶道:“心欢,以后你还要跟以前那样心里有我,也只许有我。”

    灵肉合一仿佛能让人更加亲密,李心欢眼下对他愈发依赖,靠在他胸膛娇声道:“原也只有你,是你偏要多想。”

    温庭容也不想多想,只是太怕失去她。

    “告诉我,吴畏到底跟你说了什么?”他还在耿耿于怀。

    李心欢便把吴畏背她的事照实说了,温庭容听罢冷哼道:“便宜他了,这是他今生今世最后一次碰你,只当全了你们兄妹情分!”

    李心欢嗯了一声道:“我不瞒你,你也不要瞒我,那些事,你都告诉我罢!”

    犹豫半晌,温庭容才道:“好。”

    他承认,那些都是丑恶的事,温庭容原本不想她知道,但更不想李心欢不信任他。

    “先说姚妈妈,以前你母亲怀孕的时候她就偷喝过你母亲的鸡汤,还往里面添水,我便要了她去,以免再伤着你母亲。她在我院里安分了几年,许是因为我不重口腹之欲吧。后来你长大了,喜欢往我院子里跑,我便常给你备着吃食,偶有一次撞见她偷喝你的香薷饮,还弄哭了你,我装作不知情,隔日在你吃的糕点里下了药,哪知她贪嘴,真就吃了,这才毒哑了嗓子。”

    原是刁奴自作自受,李心欢在他结实的胸膛前动来动去,像一只撒娇的小猫儿,“舅舅为何不禀了母亲处理?”

    “你母亲心善,这本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她必不会重罚,顶多训斥一顿就是,但我忍不得你掉眼泪,况且说起来也怪她自己,若是管得住嘴,谁能害得了她?所以这些年她才没敢真的闹起来,是她没理儿。”

    “舅舅不怕毒着我了?”

    刮了刮她的鼻子,温庭容道:“怎舍得毒你?自然派人看着了,不会伤着你。”

    “那红染呢……”红染戳心窝子的话犹在耳边,李心欢意识到是丫鬟骗她的时候,也恨不得掌嘴惩罚,所以,温庭容替她报仇,她居然是有些快意的。

    “她是命不好,被打发出去之后我不过推波助澜把她卖给了一个老家伙,谁知那老东西有那种癖好,才把人玩死了,与我没有直接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