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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应该是不知道的吧!
秦雨鸾久久看着她发红的脸,这个样子,哪里是像提起一个哥哥,简直像是提起了心上人。头不禁又有些发疼。她说道:“这有什么为难的,我刚刚让白薇准备准备,派个人回安县,顺便也带些东西回去,你跟着一起回去就是了。”
白雨鹃抬起头看着她,就听她继续道:“你放心,我娘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不会拦着你们母女相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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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2 章
? 白术白薇小心翼翼的照顾着秦雨鸾,就连报纸,她要是不提就绝对不会主动的放到她面前去,就怕她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变态。
秦雨鸾发现,枯燥的养病过程中看着两人这样风声鹤唳也是一个不错的调剂。兴致上来了还会指使着对方团团转,然后看两人气的跳脚的样子。
没办法,因为就连秦传瑞,都以她养病为主,只是有时候来看看她,说一些学校厂里以及外面发生的趣事。
秦雨鸾坐的骨头都疼了,那是闲的,她这几日白天坐在轮椅上,身上盖着毯子,有时候就让白术或者白薇推她到花园里看看,有时候细碎的桂花落在她的鼻尖,香的直打喷嚏。
“大小姐,”白薇一脸不在状态的走到她身边。
秦雨鸾看着她乐了:“白薇姑娘这是那座庙里归来啊。”
只见白薇伸手掐了一下自己,发现并不是在做梦,才对她说道:“少帅来了。”
“啊,”现在轮到秦雨鸾不在状态了,她探头往她身后看去,果然看见封景崧已经往这边大步走来,身边的副官远远的站在花园口,并不走近。
她跟封景崧以前也就见过两三回,说过的话加起来十根手指头都能数的清楚,前些时候算的上有了一份患难之情,自认为有了一些交情,但是报纸上的流言到让秦雨鸾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了。
人人都爱看才子风流多情的故事,更不用说掌握实权的军阀了,窥探到一点就能衍生出八百个版本。张少帅和赵四小姐的风流韵事不知道养活了多少靠笔杆子吃饭的人,连远在江城的秦雨鸾都听过一耳朵,现在轮到她自己了,心中更多的是微妙感。好像那种明明靠的是实力,但是别人知道自己都是因为八卦。
好在封少帅和张少帅还是不一样的,前者已经是正儿八经的继承了他爹的位置,管着整个华南军,后者还只能称个继承人。加之封景崧狠辣的程度非一般人可比,他可真的是会前一秒跟你笑谈,后一秒送你上西天的人。因为大家虽然谈论,也没有那么过分。
只是少帅几天没有动静助长了报社的气焰,却不知道对方只是找回来后要养伤,要整顿军纪,暂时抽不出手来收拾他们而已。
秦雨鸾默默的给那些太过离谱的报社点了个蜡。
封景崧站在桂花树下低头看着坐着的秦雨鸾,冷厉的眼里多了一份温情。浑身冷冽的气势也柔和了下来,让站在一边的白薇也松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她每次一见到少帅,都觉得他身上的气势吓人的不行,今天算是抗压能力提高了,上一次没有走近,一对上那张媚鬼一样森然的脸脚就先软了。
秦雨鸾对着低着头白薇说道:“你先下去吧!”
白薇保持着一腔忠心默默的观察了一下两人,突然发现好像不是自己抗压能力强了,而是少帅变得柔和了,她脑子里脑补了报纸上看过的一些话。什么‘弱水三千只求一瓢’‘英雄难过美人关’之类的。
于是她放下了心,扶了扶,行礼后晕乎乎的下去了,也没有去思考什么名声一类的问题,大小姐做的事业与众不同,甚至曾经还在工厂车间中加班的,更何况外面都传成这样了,她心底还是有些希望,两人真的能够成了的。
只是一想起少帅现在的身份,白薇又把头垂了下去,把想法跟白术一说,两人一起坐在厨房门口唉声叹气,锅上还炖着上午就开始的人参乌鸡汤。等到它骨头和肉彻底分离,鸡皮大半化开的时候,就可以端下来了。
秦雨鸾不知道自己的两个丫头正在为她的终生大事操心,封景崧的情况看上去好了很多,至少他穿着合身帅气的军服时,并不会让人看出,他刚刚受了伤。
军靴踩在石板上的声音让人不由自主的去注视他这个人,秦雨鸾回过神来的时候,对方已经站在了她的面前。
封景崧在她面前蹲下,将手放在她的膝头,秦雨鸾动了动,没有说话。
“今天才来看你,希望你不要怪我。”封景崧伸出手握住她的手,察觉到她手心里的温度皱着眉头道:“手怎么这么冰。”然后把她的手握住放在嘴边哈气。
那一口热气好像顺着手上的筋脉血管、骨髓像是电流一样一路向上,让秦雨鸾的心都颤抖了一下,往后抽了抽,一时没有抽出来,却觉得被拉得更紧了。
“怎么会,少帅能来看我,是我的荣幸才对。”
封景崧将她被风吹到前方的发丝抚道耳后,说了一句:“跟我用不着这么生疏。”
这样会不会太亲密了,秦雨鸾的脸有些发红,偷偷的瞥了一眼远远站着的几个军官,仍旧目不斜视的站在花园门口的两侧,一个眼神也没有往这里瞟。才松了一口气,那自欺欺人的样子看的封景崧嗤的一声笑了起来。
秦雨鸾瞪着他,说道:“你笑什么!”要是放在以前,她肯定不敢这样对着封景崧说话,可是她见过了对方最狼狈最弱势的时候,突然觉得,那一身让人惊惧害怕的血煞之气,也没有那么吓人了。
归根究底还是那样一句话,纵使你身上披着铜墙铁壁,纵使你锐不可挡,可是剖开其中,你跟我都是一样的,是有血有肉的人。
有血有肉的封景崧将秦雨鸾的手放进了毛毯中,还给她压严实了,才站了起来走到她身后,推着她慢慢的走。
秦雨鸾现在才想起来,问他:“你伤的那么重,怎么不多休息几天。”
封景崧侧头躲过桂花树延伸出来的树枝,才说道:“我看着伤的重,其实都是小伤。”
秦雨鸾默然了,那血一口一口的往外咳,原来这样还是小伤啊,想到这里她脸色突然变得惨白:“那一天爆炸的那栋建筑里面,日本人是在干什么的?”
她很想往好的方面去想,但是一说到这个时候的日本人,脑子里全是大屠杀,毒气战还有人体实验一类的。无论哪一个都是罄竹难书的罪行。
封景崧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反问道:“你好像很怕日本人?”
秦雨鸾张口就要反驳,却一个字都没有说出口。她能说什么呢?她怕的不是日本人,而是怕另个一个华国身上发生过的事情再一模一样发生在这片土地上。
没有真正经历过得人,是不会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