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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
白薇看着白雨鹃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这位二小姐行事素来是无忌惮,现在居然还敢有这种念头。
秦雨鸾觉得白雨鹃可悲又可恨,她将手中的香槟玫瑰斜斜插在花瓶里,声音淡漠:“你之前不是说过每天都要去礼仪老师那里上课的吗?我就不留你了,迟到总是不好的。”
白雨鹃没有看出秦雨鸾对她的不喜,或者是看出来了又浑不在意,落在地毯上的折扇也忘了捡,就这么失魂落魄的走了。
秦雨鸾站了起来,目光看向那柄折扇,冷冷说道:“拿去烧了,今天的话,不准透露半个字给二哥知道。”
白薇的动作都有些同手同脚了,但还是很快的应声了,捡起扇子却又很利落,又问道:“大小姐,地毯要不要拿去烧了。”
秦雨鸾噗嗤一声笑了:“随你吧!”
直到秦浩熙睡醒了下来吃了晚饭,连夜赶回了南京,也不知道下午的时候白雨鹃来过,那块被换掉的地毯换上了颜色相近的,纵使观察敏锐他也没有看出来。
秦雨鸾不知道二哥知不知道白雨鹃那微妙的心思,也许是知道的,也许是不知道的。但是不论如何,她清楚,那永远是白雨鹃的一厢情愿。
第二天秦雨鸾醒后看最新的报纸,最后托着下巴说道:“白薇,你说报社是不是应该给我发一份工资?”
白薇黑线,真怀疑自家大小姐是不是被打击的破罐子破摔了,终于她扭捏问道:“大小姐,您已经不生气了吗?”
“生气?要是跟这些计较,你家大小姐我早就被气死了。”
“什么被气死了?”一个低沉暗哑的声音响起。
白薇颤颤巍巍的转头看去,封少帅站在门口往这边大步走来。
他一点也没有把自己当外人是样子摘下白手套就扔给了白薇,白薇差点被砸了一脸,在走出客厅的时候又扔给了站在客厅门口少帅的副官,还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副官好笑的看着这个吹胡子瞪眼的小丫头,当初看到少帅的时候吓得恨不得能晕过去,现在却挺会来事,还敢甩脸子了。
封景崧已经把秦雨鸾面前的报纸拿了过去,看了报纸上写的东西之后,乌黑的瞳孔中仿佛有暗流在涌动。他将报纸甩在桌上,然后坐在秦雨鸾面前说道:“这些事情,我会解决的。”
他的声音并不高扬,也没有拍着胸脯承诺什么,但是秦雨鸾看着他眼底的阴郁和寒光,知道他说出口必定能做到。
她察觉到自己的双手被紧紧握住,耳朵有些发红,脑子有些恍惚,挣了挣,却被握的更紧。
“我这段时间忙的脱不开身,倒是让你受了委屈。”
秦雨鸾声音低低的:“倒也没受什么委屈,嘴巴长在别人身上,也伤不了我,而且,我觉得上面写的挺有道理。”
封景崧眉头皱了起来:“明明是一派胡言。”
秦雨鸾笑了起来:“怎么能说是一派胡言呢?我的才能确实不配担任一校之长,我想要医学院成为华国的高等学府,的确不该占着校长的位置。”
就像华国著名的皇家科技大学和军校,它们的第一任校长都是宪宗皇帝,即使现在华国没了帝制,但是它们在华国人民心中的地位毋庸置疑。
况且在这个时代的秦雨鸾甚至都没有上过大学,而且在某些方面也不是楷模,没有让人信服的品德,自然别人对这个大学一开始的印象便不好了。
要不是医院学的立意深远,宪宗皇帝曾经对它寄予厚望,又有了第一批奔赴前线的学生,恐怕一开始便沦为三流了。
秦雨鸾看着封景崧柔声说道:“其实我早就想过卸任校长的位置,只是一直抽不出时间找合适的人选,不知道少帅有没有好的推荐”
封景崧仔细打量了一下秦雨鸾,确认她说的不是违心之言,想了想说道:“我倒是认识一位文先生,他可担此大任。”
秦雨鸾呆了一下:“是那位文先生吗?”
现在轮到封景崧好奇了:“你知道他。”
秦雨鸾抿嘴笑了一下:“我之前在北平的时候曾经听宪宗皇帝提起过他,说此人有领袖之才,好好培养的话可堪大任。但是我记得文先生是军校的副校长,宪宗过世后,他应该是军校最适合的校长人选,到我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医学院来,合适吗?”
封景崧眉眼淡淡的:“没什么不合适的,文先生本来有望担任总理一职,”说道这里他嘴角微微勾起,那嘲讽的样子简直拉足了仇恨:“可惜他内帷不修,身边有了夫人还不算,听说在日本发展工作时还娶了一位日籍的太太。”
秦雨鸾惊讶的啊了一声。
“这本无甚大碍,但是那位日籍夫人的家族是狂热的jun国主义家族,信奉天皇扩展qin略政策。文先生在日本四年,国内怀疑他受此思想影响,因此其他总理竞争者以他德行有亏为由,断了他这一届的竞选。”
秦雨鸾眨了眨眼睛,长长的睫毛小扇子一样扑闪扑闪的:“那文夫人?”
封景崧眼底带上了笑意,男女看事情的重点果然是不同的,但还是好脾气的答道:“文先生回国之后就与文夫人离了婚,后来与宋小姐成婚。”
秦雨鸾听了这么大的一个八卦,感觉这文先生跟她后世某为领袖很像。但是这个世界很奇怪,很多都能找到相似的影子,但又毫不相同,她小心翼翼的咽了下口水,轻声问道:“既然这样,文先生来担任医学院校长合适吗?”
封景崧有些啼笑皆非:“有什么不合适的,他只是在女色上有些把持不住,能力还是很值得信服的,在国内的声望也很高。而且德行有亏什么的,只是一个借口,连说出这话的人自己,自己心底恐怕也不信。”
秦雨鸾简直想呵呵两声了,而后又觉得不对,问他:“那你说这些干什么?”
封景崧无辜的看着她说道:“我只是看着你很想听的样子。”毫无意外收获了白眼两枚。
封景崧看着她气鼓鼓的样子,心中一片柔软,他将秦雨鸾靠在自己怀中说道:“我绝对不会跟文先生一样。”
秦雨鸾有些不自在的挣扎了一下,听到他说了这么一句便问道:“什么不会一样?”
“我身边只有你一位夫人怎么样?”
纵使秦雨鸾再淡定都有些吃不消他的神来之笔了,脸腾的一下就红了,她干笑两声:“这样会不会太快了。”
可是那尴尬的笑声在封景崧淡定的表情和眼神中越来越轻,越来越维持不下去。
“我离过婚。”
“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你现在也许不介意,不代表以后也不介意。”秦雨鸾扯出了一抹笑,有一种故作轻松的意味在里面。
“你很介意自己离过婚。”
秦雨鸾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