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践踏。
言哲翔抱过叶希轩,对她说,“叶希轩,哭也没关系。”他知道她积累的情绪和眼下的委屈,也知道她不可能违背亲人的要求,她需要释放的渠道,而他,从来都是她的依靠。
静静地靠在言哲翔的胸膛,叶希轩默不作声。不知过了多久,言哲翔感觉到自己的胸前一片湿濡,他抵在她的头顶,指尖穿过她的指缝,紧紧相扣。
此时此刻,叶希轩也才真正清楚言哲翔的话,她和他之间,从来没有纪睿凝,没有叶希媛,有的,是年少时轻易说出口的承诺。
“我喜欢过顾恒。”即使或许仅仅是因为寂寞,她也确实心动过,这一点是事实,无论理由多么冠冕堂皇,她到底还是忘记了他,也终究还是走失过。
“听说过。”就在她第一次喝醉的时候。“放心,不会再给你迷路的机会了。”
“没关系,反正我还能自己找回来。”
第130章 第 130 章
第一百二十九章
叶敬衡想过很多种可能,其中最不愿面对的就是眼前的这种,从第一次见面开始,他隐约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这个叫叶若希的女孩子,外表柔柔弱弱的,性子却算不得温和,甚至称得上捉摸不定,偏偏周围的人还惯着她,生怕她不够任性妄为似的。在她的身上,他看到了那个孩子的影子,无论是示好,还是威逼,她都不为所动,随着她越长大,叶敬衡越确信,这个孩子不可能在他的掌控之中,别说是利用,更可能是威胁,就和她母亲一样,她们的存在会令这个家脱离原本该有的轨道。
她在他的对面,背光端坐,中间隔着远远的距离,他甚至看不清她的样子,不知为何却想象得到她的表情,不是冷淡、疏离,仅仅是面无表情,唯有从那双眸子中才能窥得几丝情绪,就和当初那个孩子一样。
“我很好奇,到底哪个更重要。”她无比期待这个答案,为了野心他可以娶不爱的女人继承她的家业,可以牺牲自己的儿子、女儿,甚至一手换取利益,那么现在换做他自己,是不是也狠得下心,她很好奇。
叶希轩站起身,缓缓掠过叶敬衡的面前,“我的耐性向来不怎么好。”
在叶希轩走出去的刹那,叶敬衡还是忍不住开了口:“你是谁?”
枉他提防了言哲翔那么多年,试探过那么多次,却不曾想他的不漏破绽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衣。
忽略过杵在门边的叶希媛,叶希轩略略偏头,视线停留在某一处,片刻过后她好像才回过神,她说:“叶希轩。”
比起叶希媛难以掩饰的震惊,叶敬衡倒是平静如常,他忽然想起了很多年前,那句奶声奶气,不太标准的中文,“轩轩是叶希轩。”而现在,这个名字被清晰、冷静地吐露,叶敬衡知道他不必再追问,也无需再奢想,这三个字注定他没有再挣扎转圜的余地。
句句切中要害的要挟,这分明是一场处心积虑的谋划,桩桩件件牵连之深,涉及之广,不可能单凭这么个小姑娘步步紧逼做得到,即使多了言哲翔也不可能。
“所以……他也清楚。”叶敬衡几乎可以肯定叶家的起起落落、风波不断是怎么回事,“才会临了还留了这样个局。”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希望你还能感受到这种痛,证明你至少还是个人。”
叶敬衡终究还是选择了自己,当他把耗费了一生心血的叶氏交出去的时候,仿佛转眼之间苍老了不少,虽然外表还是那么一丝不苟,竭力地维持他的骄傲,但满眼充斥的血丝却出卖了真实的情绪,哪还有往日的精明算计。
叶希轩却照旧是那样平静,甚至残酷,无论叶敬衡成了什么样都抵消不了他带来的痛苦,正是因为知道这一点,她才会在过去那样折磨自己,叶希轩不得不承认她的无能为力,再怎么做,所有的事都根本挽回不了。
可言哲翔对她说,为恨的人带来的痛苦,而忽略爱的人所做的努力和他们的希望,爱你的人该是何等悲哀。
他说的话,她信。
“到头来,你才是最像我的人。”即便是从小养在身边的叶希媛,她长袖善舞,深谙算计之道,却终不及她叶希轩天生的这份不择手段的冷情,为达目的,对自己同样可以毫不留情,这才是叶家人该有的样子。“这点,你再不齿,也不得不承认。”
“您恐怕是多虑了,目的够明确,决心够坚定,谁都能不计代价,哪有什么像不像。”叶希轩的脸色还来不及因为叶敬衡的话转变,言哲翔出现在她身边,替她彻底否定了叶敬衡的一厢情愿。言哲翔走到叶希轩的身边,和她对视一眼,然后牵过她稍显冰凉的手,在确认过希轩的眼中只是有些迷惘后,才转头看向叶敬衡,“你渴求的和她坚持的从来不是一回事,谈何相似。”
对叶希轩,言哲翔知道不需要过多的安慰,简简单单的只言片语,就能带她走出困顿。
“忘了说了……”原本正准备离开的言哲翔突然转身望向身后的叶敬衡,“我从始至终想娶的人只有她。”
这句话是说给叶敬衡,更是说给叶希轩听的,如果不是为了她,他根本不愿和叶希媛扯上任何联系,尽管他和叶希媛不过是私下吃过几顿饭,再没别的,言哲翔仍旧希望叶希轩清楚中带这点,毕竟这丫头思维方式有悖于常人。
第131章 第 131 章
第一百三十章
言哲翔牵着叶希轩的手,一路这么走,小时候分明天天见面偏要吵闹的两个人,长大了也不算消停,在连什么是爱都不懂的年纪,吵吵闹闹地做出了要在一起一辈子的约定,一个自顾自地执着,一个懵懵懂懂地跟随,外人眼里的他们却好似不相关的陌生人。不是叶若希和顾恒那样毫无交集的不相干,说真的,叶若希和顾恒倒算是同种人,玩世不恭,眼里永远只有自己,不在乎他人的悲喜;言哲翔不同,低调内敛,他有他的,有他的手段,却也有他的留有余地,外人眼里无限趋近完美的男人,不是一个自私自利的小恶魔配得上。
兜兜转转,他们来到了小时候他和她最常在一起的地方。
回来s 市后,她被要求了很多,不愿再多生事端的小女孩,渐渐地习惯了,不喜欢的成为日常,喜欢的必须掩藏。她拼尽全力为的尽快逃离,可偏偏表现得越好,又会被要求越多,无休止地循环,21g顺理成章成了她的栖身之所,赖在这里避一时是一时。“我是来避难的,可是却碰见了你。”她和他和谐共处的次数想来也是屈指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