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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得屋内外的侍女和护卫跪了一地。水渍和茶叶在地面上形成难看的图案。
莫婵沉默地站在窗前,背在身后的双手紧紧握在一起,周身凌厉、愤怒的气息将屋内的气氛拖入静默之中。
秦菲有些无措地看了眼louis,又看看对面的莫桓,只见两人都分外平静。
莫桓淡淡扫了眼地上碎裂的茶杯后,对身边跪着的侍女说道:“去取好的来。”
“是。”侍女听了吩咐,低着头退出梅桓殿。
“你何苦这样,会发生这样的事到底也是在意料中的。”莫桓倒着茶,声音清冷。
听了这话的秦菲震惊不小,这是草菅人命啊!怎么到了他口中就只剩这三言两语?仿佛是想证明一般,秦菲急忙转过头去看louis,只见他也是无动于衷。
秦菲失落地低下头,怎么可以?一个人于一人无足轻重,可知于他人可能是整个世界。谁又不曾被疼爱?
很久,莫婵都沉默着没有回应莫桓。
那个少年是众多子民中的一个,是人性的牺牲品,是一场勾结里的一颗微不足道的棋子。
乙护卫匆忙跑进园内,莫婵皱着眉走回桌边坐下。
这一室的静默和尴尬终于被打破。
“神护,大祭司的大弟子,请求面见神护。”
“请进来。”莫婵的眉仍微微皱着。
“是,神护。”
第20章 第二十章
来人着一袭玄衫踏进殿内,秦菲抬头看去,倒是颇有一股仙风道骨的感觉。
“参见神护。”
“免礼。”
“你不是正陪着大祭司云游吗?怎会出现在此?”莫婵看向那人问道。
“回神护,大祭司已云游归来。”
“大祭司回来了,怎会如此突然?”
那人淡淡一句大祭司云游归来,使得一向不关注莫族政事的莫桓都惊讶地看向那人。
“回神护,大祭司突然回来,是因为大祭司算得有厄难要降临莫族。”
“厄难?大祭司此刻正在何处?”
“回神护,大祭司此刻正在东上阁正殿等候。”
莫婵看向秦菲,“我去去就来。”
“好。”
莫婵起身,拍了拍莫桓的肩膀后,与那身着玄色衣衫的男子一道向东上阁去了。
此回,莫桓倒是没有像往常那样起身恭送。
“大祭司?那是个怎样的人?”louis随口问道。
莫桓放下手中的茶,道:“观测天象,医治病人,主持莫族内大型仪式,为神护解惑,传达神的旨意,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总之是一位连神护都要恭敬待之的高人。”
莫桓在说到高人时,似乎隐隐带着笑。
“传达神的旨意?”louis似有些玩味地重复道。
“不错。”
莫桓话音刚落,便有数十侍卫冲进殿内,将坐在圆桌旁的三人团团围住。
“louis...”秦菲惊地站起身,十分警惕地看向四周的侍卫。
louis与莫桓却仍然淡然,一片平静。
方才那身着玄色衣衫的男子又回到殿内,从他眼中看不到一丝情绪,犹如一潭死水,当真已是灭了七情六欲了吗?
“此男子乃是不详之人,恐为莫族招来厄难,奉神护与大祭司之命,将此人关入囚牢。”
与其说冷酷,不如说残忍,这更适合他。
那人说完后,莫桓放下茶杯,起身离开,无人敢拦。
圆桌旁只剩秦菲与louis二人。
“这位先生,莫不是还想抵抗?”
louis挑眉,将杯中茶一饮而尽,起身欲随他们走。
“louis......”秦菲将他拉住,语气里尽是不情不愿。
“没关系,只要你好好的就行。”louis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见她泪水就要夺眶而出,又故作轻松地亲了亲她的额头。
拂掉她紧抓着自己袖口的手,转身离去。
一派坦荡,殿内只留秦菲一人,心急如焚。
秦菲不知道在这殿内站了有多久,只知道圆桌上的一杯茶早已凉透。
莫桓不知从何处归来,踏进殿内,将随身的玉佩递给她。
秦菲愣愣地看着,不知他何意。
“拿着这个,你便可进入囚牢去看他。”
秦菲接过玉佩,急忙就要赶往囚牢。
“等一下。”莫桓拦住她,“若是你拿着这个玉佩还有人阻拦你,你便以死要挟,就说你是人国来的,你若因莫族人而死,可担心会招来神的惩罚。如此,便无人再敢拦你。”
秦菲惊讶地看着莫桓,没想到他会说出此番话。
“快去吧!”莫桓仿佛没有看见秦菲的惊讶神色,淡淡说了声,便往里间去了。
“谢谢。”秦菲向莫桓点了点头后,便匆忙离开。
囚牢阴森,看守严密。
秦菲刚刚靠近,那些侍卫便各个凶神恶煞,急忙阻拦。
秦菲急忙拿出莫桓的玉佩,“我有大先生的玉佩。”
那侍卫见秦菲手中确实是大先生莫桓的玉佩,便立刻缓和了神色,殷勤地说道:“不知姑娘要见的是哪一位?”
“louis。”
侍卫听是这位,殷勤的模样略僵硬了片刻,道:“对不住了姑娘,神护有令,这个人除非神护下令,任何人都不可以见。”
“你......”
秦菲想起莫桓的话来,将玉佩收好,“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
侍卫似乎听惯了这样的话,“不管姑娘是什么人,只要没有神护的命令,都不能去见这个人。”
“我是人国来的。你们如果再阻拦我,我就一头撞死在这儿,人国的子民因你们莫族而死,你们难道不怕招来神的惩罚吗?”秦菲指着墙壁,疾言厉色。
几个侍卫面面相觑,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一侍卫提议道:“不如先让她进去,再去向神护禀明情况。”
“姑娘,请随我来吧!”
一路往关着louis的囚牢去,秦菲的心跳地极快,路过的大多数囚牢中,都没有被关押的人。
到了关着louis的那间囚牢前,只见他这个人被吊着,手臂上红红的印痕,白色的衬衫上血迹斑斑,一副狼狈模样,全不见他从前惯有的从容优雅。
“louis......”秦菲的眼泪在见到他的那一刻便再也忍不住,整颗心都因为他而揪在一起。
囚牢门上的锁一打开,秦菲便冲进囚牢,来到他身边,双手捧着他的脸,为他拭去嘴角的血痕。
louis有些吃力地睁开眼睛,“你怎么来了?”
秦菲不去理会他的疑惑,“那些人都对你做些了什么?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她抵着louis的额头,眼泪更是像断了线的珠子。
对身上的伤,louis似乎不以为意,笑着说:“没关系的,你忘了吗?我感觉不到痛的。”
“你骗人!”她哽咽着,搂住louis的颈项,不停地哭,忍不住又轻轻打他一下,怪他逞强,怪他瞒着自己。
“phyllis,那些都不疼的,不过,你刚才那一下是真的疼。”
秦菲放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