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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决不想尚主的其实是他祖父,但现在时移世易, 情况不同啦,如果皇后和太子哪一边都靠不上,尚主也是一个很不错的选择。”
贺子非表示同意, 他把西红柿去皮切丁收到碗里, 叫苏蓝去洗案板和刀,自己去和面擀面。
“那公主怎么想?”
“她还不知道呐!卫家还是有点节操的, 不能人家女儿刚死,就跑去谄媚公主吧?不过秦王欠啊,他会想办法把这事告诉公主的。”
贺子非笑道:“你这么一形容秦王, 我就觉得他智商也就那样了。把水烧上吧, 等水开,我这儿也就差不多擀好了。”
苏蓝就拿了锅子去接水, “我是说他比太子有政治敏感度。至于智商嘛,他也还行啊,只不过城府还不够, 年轻嘛,二十多岁的人跟你这活了n多年的老妖怪比不了。”
贺子非:“……你不捎带着损我一句,难受是吗?”
“哈哈,你看出来了?”苏蓝把装好水的锅子给他看,“够了吗?”
“够了。”贺子非点点头,又叹气,“那公主知道了以后会怎么样?”
苏蓝先把锅放到灶上,打着火,然后走到贺子非旁边,看他把面团儿揉开,拿擀面杖擀薄。她一边思索一边说:“之前是端午节是吧?到中秋,太子跟皇帝请了旨,去离宫给太后问安,当然,主要还是为了找太后给他撑腰。也不知道汉朝有没有端午节和中秋节,不管了,反正是架空的。”
吕太后推了太子一把,已经觉得自己仁至义尽,身为皇室中人,堂堂东宫太子,要是连自己的地位和权力都保不住,以后登基为帝估计也是个任人摆布的,吕后这时候又不想弄权,就不肯再多说,只让太子遇事多与忠正之臣商议。
而太子呢,也并不是真的来跟吕后问计,他也不傻,万一借了太后的势压住母后,太后又想重新掌政怎么办?朝中大臣对太后的畏惧,可比皇后严重得多。所以他这次来只是做一个姿态,回去以后他就刻意交好吕氏,将吕后的兄弟侄子都捧得高高的,让他们去跟皇后娘家人争权。
这样一来,就有很多人认为这是吕后的意思,太子跟吕家站在了一起,显然势力增强不少。
皇后呢,转头就把寡居的燕国公主的异母姐姐常平公主嫁给了自己一个侄儿,增加自己娘家在宗室的分量。也是这时候,太子良娣、魏国长公主的庶女怀孕了,皇帝皇后都很欢喜,大加赏赐,顺便又赐了几个美貌宫女去服侍太子。
一个有继承人的太子比没儿子的太子肯定更有分量,太子非常欣喜,这段时间皇后也没怎么找他麻烦,他难免有些志得意满,到年底,几个美人就相继都有了身孕。
秦王选在冬至家宴上又提起了妹妹燕国公主的婚事,皇后笑微微的:“你这个做兄长的倒还知道关心妹妹。”
皇帝也看向小女儿,见她乖巧的坐在吕太后腿边,就笑道:“这孩子跟着母后,倒比以前沉静,真是长大了。”
“是啊,妹妹也大了,婚事再拖着总归不美。”秦王上前给父皇母后斟酒,“儿有个最合适不过的人选,想多嘴提一句。”
皇后就笑道:“有话就说,要真是个好人选,我和你父皇自会赏你。”
太子的座次就在帝后之下,他把这番对话听得清清楚楚,不由心下狐疑,心说难道这个不着调的弟弟会提皇后家的侄子?
他万万没想到秦王竟然会提起卫弼,“卫二郎也算是在父皇母后眼睛底下长起来的,跟妹妹自小就在一处玩,人品样貌都出众,虽不算十分配得妹妹,七八分可也有了。”
皇帝疑惑:“我彷佛听说卫二郎定了亲的。”
“嗯,是定过,不过申家女儿无福,几个月前就没了。”
太子就等着这会儿插嘴:“那可不好,说不准是卫二郎克妻呢!”
他知道皇后一向不喜欢卫家人,满以为自己这么说了,皇后就会顺势否决此事,却没想到皇后竟然冷冷看了他一眼,不悦的说:“太子慎言。卫弼是功勋之臣,太子当众如此评价于他,成何体统?”
这简直是太子当初说他的原话!秦王面上忐忑不语,心中却偷笑。
皇帝也教育太子,叫他谨言慎行,但说了两句后,就把话又转回了燕国公主的亲事,还把女儿叫到跟前,亲自问她的意思。
“我又不是那路边的桃花,不想折就看也不看,想折就回头来折。”燕国公主说的很不客气,“卫弼不行!”
“那你说谁行?”皇后问,“你要是说不出来一个,就听凭我跟你父皇做主吧。”
所有人都看着燕国公主,公主从她父皇母后依次看到太子秦王,最后又看了一眼吕太后,才说:“我选徐景同。”
贺子非正好拿起刀来要切面条,听见这句很惊讶:“选徐景同?”
苏蓝赶紧往后退了一步:“你激动什么?先把刀放下再说话。”
贺子非看一眼自己手中的刀,摇摇头,回身去切叠了好几层的面饼,“徐景同就凭天天雇船游河打动了公主?”
“不行吗?你知道女人在感情里最看重什么吗?”
贺子非侧头看了她一眼:“对方的付出?”
苏蓝眼睛往上转了转,又回去瞪贺子非:“你不许偷看答案!”
贺子非笑了笑,转回头继续切面,说:“愿闻其详。”
“就是付出嘛,一个人在感情里的付出,可以具体衡量的,无非是时间和金钱,徐景同这两点都做到了啊!公主虽然生来尊贵、什么都有,但第一次有这样一个人纯粹的为了她而付出,她怎么会不接受呢?”
贺子非哼了两声:“我不信。”
“为什么不信?”
“因为基调不对!你不用骗我了,公主要是真的被他打动了,应该早就跟皇帝皇后说了。她刚刚更像是情急之下,随便拉了个人。”
苏蓝笑嘻嘻的说:“哎呦,不错嘛,贺子非,现在轻易不上当了。不过你还是理解错了,公主不是情急之下随便拉的,她是先认可了徐景同这个人,才会在这样一个时刻说出了徐景同的名字。温水煮青蛙,只要用对了方法,是肯定会见效的,尤其对注重感觉的女人来说。”
“你也是吗?”贺子非状似无意的问。
“对啊!要是有一个人像徐景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