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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萧鱼又不是聋子, 当然听到一些。
先前宫里人相信,是因为被帝王临幸非同小可,这小小的宮婢不可能说谎,那可是要掉脑袋的事情。没想到这刚进宫的小宮婢,居然真能传出这样的谣言来。
春晓拿着鱼儿戏水面盆出来倒水。抬头, 见那庑廊下,走来一个高瘦雅致的身影。
遂将面盆递给身旁小宮婢,笑着迎上去:“何公公,您怎么来了?”皇上有几日未来凤藻宫,何朝恩是皇上身边的宦臣, 当然也没有露面儿。这会儿瞧着何朝恩,穿了身深蓝曳撒,眉眼依旧温和,白净清秀的脸,叫人忍不住生出亲切感和信任来。
何朝恩唤道:“春晓姑娘。”然后说明来意, “皇上晚些会来娘娘这儿,便让小的先过来知会一声,让娘娘也要有个准备。”
那倒是好事儿。春晓含笑点头:“那何公公要亲自进去和娘娘说一声吗?”
何朝恩面容和善,说:“皇上念着娘娘前阵子刚生了病, 便叮嘱我莫要打搅到娘娘,再说春晓姑娘乃是皇后娘娘的贴身宮婢,与你说也是一样的。”他微微颔首,“消息我已带到,那我现回去了。”
春晓道:“那成,奴婢这就进去和娘娘说。”
何朝恩衣着干净整齐,有种不染纤尘的感觉,足下皂靴边沿都擦拭得干干净净。他步子稍稍停住,转过头,朝着春晓看去,似是随口问了句:“娘娘这几日身体如何?听说不用喝药了,平日的饮食可还好?”
就听春晓笑容明媚的说道:“是药三分毒,娘娘这病本最需要的是静养,再说娘娘她怕苦,这药就吃了三回就不吃了,休息了几日,已经全好了,而且胃口也比以前好上许多。”
闻言,何朝恩眼睛弯了弯。
他五官并不出挑,唯独生得一双内勾外翘的丹凤眼,大多数都是谦和含着浅浅笑意的,这会儿稍稍弯了弯,就有种独特的魅力,好像悄无声息的,要把人的魂儿勾走似的。春晓愣了一下,待看到何朝恩已经远去,才轻轻笑了笑,然后转身进内殿,将此事告诉娘娘。
……
往常那蛮汉过来时,都是不用说的。萧鱼也都习惯,现在几日未来,忽然又来了,倒是令她有些措手不及。
好在不算是忽然来的,至少让何朝恩过来知会了一声。
晚膳后,萧鱼先去了前院散步消食。前头的那片瓜地,土地肥沃,现在却只剩枯藤。以前她觉得,那甜瓜普通,也没什么好稀罕的,远不及荔枝、樱桃来得珍贵。可是自己种得就不一样,她连着吃了好几回。那蛮汉的确是种地的好手,这小小的一片瓜地,结出了二三十个甜瓜,个个味儿甜水分足。
萧鱼将目光收回,然后落在正殿前廊下的秋千上。
萧鱼过去坐下,双手抬起,握在两旁的绳子上。
春晓守在她身边,轻声说了句:“外头风大,奴婢进屋去替你那件披风吧。”
好像是有点冷,萧鱼就让她去了,自己坐在秋千上,两脚蹬着地,借着脚下的力,让秋千轻轻晃起来。没有人推,一下一下,晃动的幅度并不大。
等过了一会儿,萧鱼忽然感觉到,秋千突然荡了起来,才急急忙忙转过了头。
就看到他站在她的身后。
萧鱼的眼睛慢慢睁大,这时身后之人一用力,身体却随着秋千荡得老高,等往回荡时,双脚离地面最近的时候,忙从上头下来。
秋千还在晃,萧鱼也没站稳,这样就要起来,看得薛战眉头登时皱了起来,抬手用力,连秋千带人,都牢牢的环在双臂间。
而后低头看她:“不是喜欢玩儿吗?朕帮你推,好不好?”
独属于雄性的嗓音,非常有味道。胸膛贴着她的背脊,说话的时候,还会轻轻的震动。
白日还黑着脸离开,这会儿不知道吃错什么药了。萧鱼还没说话,他就已经替她做了决定,摁着她的肩膀让她再次坐下,而后一下一下,在后面轻轻的推。
坐在秋千上的女孩儿,穿了条凤纹织锦缎宫裙,高高晃起时,飞舞的裙摆犹如翩跹的蝴蝶,那边沿扫过薛战的臂膀,痒痒的,好像直接就挠到心里。
薛战立在原地,目不转睛的看她。
起初她还有些拘谨,后来脸上就慢慢浮现笑意,眉眼也都舒展开来。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看她笑,他得眉眼也变得非常温柔。
……她就该这么高兴的。
薛战在她后面,问了句:“怕不怕?”
一个女孩儿,秋千晃得这么高,怕不怕?
她有什么好怕的,只觉得再高兴不过了。萧鱼转过头看他,声音清脆:“谁怕了?”又隐隐有些得意,“再高些我也不怕。”
那是因为他适才没使什么力。见她似乎真的不怕,薛战推秋千的力气也略增大了些,看着她飞得老高。
裙摆翩翩,像个仙女。她看上去的确不怕。他倒是有些慌了,紧张的咽了咽口水,扎稳马步,张开双臂,随时做好接住她的准备。
不过最后她还是稳稳当当的落下,慢慢站了起来。飞旋的裙摆,也都缓缓垂落,归于平静。
薛战已站姿笔挺,眉眼淡然,浑身的帝王威严,居高临下望了她一眼,而后转身朝着殿内走去。萧鱼站在秋千旁,看着他伟岸的背影,沉默片刻,也缓步跟了上去。
他走了几步,忽然停了下来。
萧鱼也跟着停下,去看他的脸。
薛战对上她的眉眼,看了一眼,便疾步走到她的跟前,稍稍弯腰,将她拦腰抱起,而后急急忙忙进了寝殿……
今晚的帝王格外的急不可耐,让萧鱼想到初次与他圆房时,他那副没见过女人的凶狠模样。萧鱼轻轻喘息,玉白的手臂犹如藤蔓般下意识的勾着他的脖子,双腿无力垂下,花蕊泥泞,香汗如雨。耳畔是他粗重的呼吸声,伴着灼烫的气息拂在她的耳根处。
萧鱼皱了一下眉头。
薛战忽然停下,望着她绯红的脸颊,嗓音是被欲望渲染过的暗哑,问她:“不舒服?”
萧鱼原本觉得没什么事儿,见他居然注意到了,还问她了,就对上他的眼眸,如实说:“……肚子有点疼。”
他立刻抽身,欲抱她起来:“朕去叫御医。”
“别……”萧鱼伸手轻轻握在他的手臂上。他的身体坚硬而滚烫,出了汗,还有些黏糊糊的。她道,“没什么要紧的事儿,臣妾休息一会儿就好了。”她小时候身体不好,虽经过细心调养,与寻常女孩儿无异,可是月事还是有些影响。以前她总是疼,成亲之后,好像好一些。
薛战皱眉,有些不大放心:“真的?”
萧鱼点点头:“嗯。”
薛战这才再次将她放下,强壮的身躯将她纳到怀中,这会儿双手是老实了,不过适才他正在要紧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