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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家族大概是不会太过相信这种死亡谣言,但一定会尽全力避开,但是为什么黑狸会回来,甚至包括班里的绝大多数同学一起,这是我们都没有想过的。
按照我们原本的看法,大概是死者已经离开,所以不再忌惮的人们更愿意回到家乡。但是,相对于已经发生了如此多死亡事件的那时,和同样存在的转学不易的情况来看。
大家都回到夜见山这种情况里面还包含着许多我们所不知道的事情。
所以这正是黑狸家邀请我们的原因吗?
医院重症监护室外的走廊里,一个少年正垂着头坐在被窗外风雨晕染的阴暗的角落里,双手紧紧的握着,滑腻的冷汗出了满手,但是他不敢松开。
“请问需要什么帮助吗?”
护士的声音并没有叫醒沉思中的少年,即使现在少年的脑海里紧紧盘旋着一句话,只要杀死死者,诅咒就能停止。
这一句话,短短十二个字在少年的脑海中不断回荡着,像是一道无法破解的诅咒。
死者,死者,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死者。
近乎半年前的场景浮现在少年的脑海里,那是刚刚升上三年级的盛夏,那时候,坐在邻桌的女孩的温柔的笑脸,恰到好处的掩盖了他对于刚听到的无稽之谈的不屑。
什么死者,什么诅咒,在那时的他们看来,是很遥远虚幻的东西,即使那之后一直有人死亡,一直有人受伤,他也一直相信最后可能死去的绝不会是自己,也不会是那个人。
但是,上天惯于跟人们开玩笑,明明他好不容易愿意相信一次的人给他们带来了喜悦的消息,但最后还是被证明是假的。
什么已经安全了,什么诅咒已经停止了,什么我们可以像其他人一样的享受上生活了,都是假的!
所以才会有黑狸的死,美礼还躺在他身后那堵墙壁里的一堆医疗仪器下面,等待着随时可能降临的——我们已经尽力了的抱歉。
去他的抱歉,抱歉能够挽回什么?!
能挽回再也不在的一条命吗?
他不知道该不该怨怼自己,当初到处都有着离开夜见山就能够避开诅咒的传闻,但并非所有的人家都有那样的能力,否则又有谁愿意拿自己孩子的生命开玩笑?
他就是那些没有能力的人中的一员,但美礼不是,这个温柔的女孩有着不错的身家,完全有能力离开这里避开这一切,但看看他说了什么?
“诅咒已经解开了不是吗?”
就是这一句话,美礼躺在重症监护室里,而黑狸已经死去了,他该去恨谁?
人都无法选择恨自己,所以他只能够选择恨别人,恨那些给了他希望,又毁灭了他的那些人!
“先生,您是来进行复查的吗?”实习护士的声音终于惊醒了沉思中的少年,少年抬起头,给了来人一个礼貌的微笑,“是的,请问骨科在哪里?”
“哦,是复查啊,在三楼,我带你去吧~”护士好心的带路。
“你见过死者吗?”少年装作不经意的问道。
“啊,你是说尸体吗?”实习小护士皱皱眉头似乎不喜欢这个话题但是还是作了回答,“死人啊,都是冷冰冰的样子呢。”
“我说的是看起来像是活人的死者啊。”
小护士忽然转了眼睛,像是想起了什么,“唔,你要说的传说中被通过咒术复活的死者的话,那些人啊,都会记不清楚自己死亡之前到复生的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呢!”
“真是博学呢~”少年漫不经心的赞扬道。
“那是,生活在夜见山的老人里,就属我家奶奶知道那些传说知道的最清楚了。”
黑狸焰的祭礼,出乎所有人意外的是个极其晴朗的天气。
黑狸家的车辆张扬的停到了教学楼之下时,大家还在上最后一堂课,说是最后一堂课,但是其实已经和休假没有什么区别。
幸子老师请了病假,其他老师大约是对三年级三班有什么忌讳,都不愿意担任班主任的职位,哪怕仅仅是代理,加上各科老师的携带,三年级三班在此时差不多成了学校里放养的羔羊,大多老师只是匆匆的布置一下任务,就赶忙匆匆离开,就好像身后有追逐着的凶猛灰狼。
所以当黑狸家的车辆张扬的停到了学校教学楼下的时候,大家也都无所谓的乘上车,完全没有在意现在还是上课时间。
其实如果不是逼迫,这种时候,还有谁会愿意一本正经的坐在教室里做这些无用的事情?
黑衣的管家请我们上车,挨个收回黑色的素帖,我和江户川君还有姐姐停到了最后,看到那些仆人们像是在例行清点人数。
“请问您知道平沢同学去哪里了吗?”听完其中一个司机的话,黑衣的管家询问道,看到我怀疑的眼光,尽职的做出了解释,“毕竟是我们发出了邀请,而且按现在的情景,大家都不希望任何一个人出意外。”
“平沢现在大概在医院里看望美礼吧。”
加枫末人前边的车窗里探出头来大大咧咧的回答,在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之后大概只有加枫这种大大咧咧的性子,还会和以前一样毫无芥蒂的和我们没有一个人死去过的小团体相处了。
有些人大大咧咧的性子平常会让人讨厌,但是处在如此境况之中不得不说有个开朗的人陪伴是无比幸运的。
更何况还有那人毫无芥蒂的安慰,“谁活着或者是死去,只能怪罪于凶手,而不是一直努力着的你们。而且我相信你们。”
在没有比笑容更能够抚慰人心灵的创伤了。
“您可以5点去接他。他是去医院进行复查的。大概5点就可以弄完了。”
管家点了点头,然后车队开始缓缓开动了,江户川君坐在副驾驶上,冲我示意,我了然的点头。
黑狸家的邀约,看起来像是一场押送,甚至不愿意漏掉任何一个人,莫名的忧虑在我的心里蔓延开来。
一边姐姐握住了我的手,微微笑了。
我了然,这个世界是有法律的,而法律虽然约束不了死者但是至少可以限制有理智的活人。
☆、探究
高山之上的黑狸家祭堂,黑白色装饰着的屋宇尽头,是一个黑白色的奠字,大厅里空荡荡的,只是屋宇靠近墙壁的两侧排放着两排蒲团。
现在这里只有两人端坐在那里,一个是头发已经全白的老者,另一个则是一个十分俊秀的青年人。
即使在五月里依旧显得寒冷的山风穿堂而过,终于坐在靠里位置的老者先行发话,眉宇间是白发人送黑发人特有的悲恸,“你有把握找到那个害死焰子的人吗?平川先生。”
声音里带着干涩的喑哑,“我之所以同意在焰子已经下葬了半月的现在同意举办这场荒谬的祭礼,全都是因为您的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