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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一梨把头埋在膝弯里,埋到了最低的地方,“人如其名,他是一个邪恶的人,于此同时,他也是世上最冰冷的人,假使你叫他不喜欢了,他连正眼都不给你一个,我若是说错了什么话,他也是根本不理我,他最厉害的地方就是无论你废了多大的劲,也还是不能让他为之所动,而我一直以来的努力,也可以被他轻而易举地否认,你说这种人,他到底在乎什么呢?”

    第一百二十九章 善始善终(二)

    卫一梨摸了摸通红的眼,神情黯然,“那么多年在他身边待着,以为自己得到了什么,如今方知,原来我一无所得,以前傻傻地以为他是在保护我,才把我从刑场上带走,可现在说到底他为的是谁我都不知道,他的目的我也从来不清楚,说想要他顾惜旧情,给我一个网上爬的机会到底是一场美梦罢了。”

    西泽感同身受,也为她百般惆怅起来,“那以后你决定要怎么办?”

    她垂着眸,掩去眸中隐忍的痛色,“凭我一个人是办不来许多事情的,所以我还是会去求他,他若是要我认错,我也认,说要我磕头,我也磕,上刀山下火海,无所不为。”

    西泽看着眼前那清瘦,为这些阴狠算计所困的少女,心情忽然有些微妙,他问道,“何苦要如此委曲求全?”

    她不可置否地摇头,“是,我也有我自身的骄傲,但谁理,我也想不依靠任何人就达到自己的目的,但可能吗?”

    她说着话,不自觉往阴影里缩了一缩,这下她显得更为渺小,“无数人都在逼迫我,自以为是后盾的卫家,还有那个只知利用人的大国主,更多的是我还看不见的阴暗势力,这样一比较,镜邪的逼迫又算得了什么。”

    他默了默,空气间忽然就凝滞了起来,半晌之后,他看着她,打破了一室的死寂,“我问你一个问题,你愿意嫁给我吗?”

    “愿意。”

    她回答地不假思索。

    西泽却仿佛料定一切,看着她的目光,直刺人心,“不,你不愿意。”

    她瞪大自己的眼睛,“何以这么认为?”

    西泽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再次询问道,“那我再问你第二个问题,你为什么要嫁给我?是陛下所为,是我所求,还是镜邪所迫?”

    这个问题她反复地去想,都回答不上来,“我……是……我……”

    西泽语重心长地说道,“你看,你觉得自己把一切都看清了,其实眼前所有的事情都看得不清,你不懂自己在做什么,做这些又到底有什么意义,你以为嫁给我是救自己最好的方法,所以你拼尽全力也要达成自己的目的,所以你倚靠我,对我说杀死大国主,不惜低声下去去乞求镜邪,可你做出的这个决定真的是对于你而言最好的决定吗?”

    她还想垂死挣扎一番,“即使不是最好的决定,也应该是最好的捷径。”

    西泽好心提醒道,“也许你现在应该去问问镜邪的意见,而不是来找我哭诉。”

    卫一梨当下就对他表示了厌烦,“你什么意思,我信任你,你还觉得不好。”

    西泽生怕她恼火,急忙解释道,“总觉得他会给你最好的,让你安然无恙地度过难关,虽然这方式难免会让你心生抵触。”

    然她还是不依不饶,“你怎么知道他是为我好?”

    他想了想,最终脱口而出,“真正为你好的人才会对你恶语相向,反之若是有坏心眼的人,才会温言软语地哄骗你。”

    卫一梨拉斜了眼,望定着他,“其实我很怀疑,你处处为他说好话,难不成他还给你来通风报信了。”

    西泽理所当然地回答道,“他对你好,也是对我有利的,我想在此时得到什么,不得不倚仗着他。”

    她哼了哼,“哦,为的也还是你自己。”

    “这世上哪有不自私的人啊!”

    西泽弯了弯眉眼,卫一梨坐不下去了,于是起身,转身即走,末了还抛下了一句话,“我去去就回。”

    西泽吩咐道,“记得回来后,顺便把消息带过来。”

    “一定。”

    说完后,她这才头也不回地离去了。

    在她离去后的片刻内,西泽摔下了身旁所有的重物,一个女人妖娆的身影若隐若现,逐渐走至他的身前,“这是不欢迎我的意思吗?对我恶语相向是怎的,还是说是为我好,告诉小丫头的那番话,在我看来,也是有趣至极。”

    西泽对她无话可说,“你要我做什么,尽管说。”

    阿叶妩媚一笑,说出来的话却仿佛带上了锐利的刺,“我来是想提醒你一句,别去做一些任性妄为的事情,我也不是每一次都能包庇你的。”

    他借黑暗掩饰着眉宇间的深沉,“我哪里任性妄为了?”

    阿叶横了他一眼,“想凭镜邪之力来推翻大国主,西秀那件事给你的惩罚还不够吗?”

    西泽不自觉皱起了眉,“原来那件事真是你做的。”

    阿叶对他的忌惮置若罔闻,“我是一心为你考虑,你也好歹不能为我考虑一下嘛!”

    “我可否问一句,接下来你想做什么?”顿了顿,大抵是怕她起疑,他又添了一句,“问这些没有其他的深意,只想尽可能地避开你们的禁忌。”

    可惜阿叶毫不吃这一套,“你没有必要对我解释,你解释了,我反倒会觉得你是别有用心。”

    西泽以为她什么也不会说出口,结果她未及细问,自己就主动地说出,“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告诉你无妨,我准备给你自以为的盟军镜邪一点苦果子尝尝。”

    他的心咯噔一跳,“苦果子是什么?”

    阿叶似笑非笑地暗示,“你想一下,什么东西最能噎住他?”

    他的心跳地更加剧烈,“是那个女孩,你们准备在那个女孩动手脚?”

    阿叶的笑色更深,“你马上要大婚了,为了这大婚顺顺利利地进行,在此之前,所有的不顺利都得提前发生完毕。”

    西泽却对此不可置否,“镜邪是什么人,你如果对她动手,他岂会不知道,说不准他知道后,会带给你们前所未有的重创,凡事还是掂量着来比较妥当。”

    阿叶不以为然地撇撇嘴,“谢谢,你的提醒不无道理,但现在的情况明显是,我们会让镜邪万劫不复。”

    西泽略有些惊异,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