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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上方,薄唇贴近她的耳朵,低沉说了一句话。
下一瞬,就见路渺渺的耳朵迅速升起一层薄红,有逐渐向耳根、脸颊蔓延的趋势。
她伸手捂住耳朵,黑黝黝的眼眸瞪着他:“你们……”
想了半天,没想出一个合适的形容词,只有推开他的身体,朝车下走去。“我回家了!”
何知礼哪能轻易让她走,下车勾住她的腰肢,将她往怀里带去。
“等一下。”
然后低头,在江屿亲过的地方印下他的吻。知道她还在因刚才的事不好意思,没有多留她,摸摸她的耳垂就放过她,“好了,回去吧。”
路渺渺没有多待,转身离开这里。
何知礼倚靠着车前,直到看见路渺渺走进路宅客厅,才低头点了一支烟。
……
大学刚开学那阵,他们寝室决定排顺序。
男生宿舍排序无非就是那几样,身高,年龄,成绩,要么就是百家姓顺序。
江屿偏偏不走寻常路,要按照男|性|特|征排。
决定顺序那天,陈州正好坐在床上看岛国爱情动作片,他身高壮实,再加上视频刺激,裤管撑起一块很明显的高度。
于是就此拍板,陈州排第一,何知礼第二,江屿老三,高阳第四。
高阳对这种排序方法抗争了很久,可惜没用……即便江屿肄业,许观良进来,他依旧排在最末。
所以高阳为什么从不在人前提自己的排名?羞于启齿哇。
*
这边,路渺渺回到家里,正准备上楼,遇见下楼倒咖啡的路贞。
路贞穿着浴袍,从她身侧经过,突然问道:“刚才出去干什么?”她看到她回来过一趟。
路渺渺脚步停了停,说:“朋友胃痛,我去外公的书房给他拿点胃药。”
路贞颔首,出其不意地说:“男朋友?”
路渺渺微讶,垂放身侧的手指不经意地扣紧,“不是。”
路贞便不再多问什么,径直下楼。
她低低垂了垂眸,松一口气。
倒不是害怕她妈妈知道她和何知礼的关系,只是如果知道的话,路贞一定会刨根究底地询问他们的一切。
甚至连对方的家底,身世都不放过。
她在感情上面吃过亏,所以不希望路渺渺步她的后尘。
但是路渺渺却不希望她插手,谈恋爱是他们两个人的事,她和何知礼才刚刚交往,有些事情不必太早说清楚。
一蹴而就,往往会适得其反。
路渺渺正要继续上楼,路贞突然再次叫住她:“对了,一会你到我的房间一趟,我有事情跟你说。”
……
后天早晨,何知礼如约到达穆兰道路宅。
他应路渺渺的要求,没有把车停在路宅门口,而是停在山道中间。
拿出手机,给路渺渺拨打电话。
这两天他和路渺渺都是手机联系,只不过他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她几乎很少接听。总是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才回复给他。
就连发微信也是迟迟不回。
何知礼以为她是因为表姐的生日会忙碌,虽情有可原,但还是有些生气,想着今天见面好好教训教训她。
只是这一次,何知礼拨了十几声也没有人接听。
他眉心微微蹙起,又拨通一次——
电话响过两声之后,被那边的人掐断。
再拨过去时,已是关机。
第49章 第49章 bsp;49
钢琴教师离开之后,路渺渺才拿出手机。
刚才她担心被教师看见, 一直没有接何知礼的电话。最后一次挂断, 是想过一会儿给他回复,可是手机却没电关机了。
现在老师下楼, 让她自由练习, 她从口袋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ipod, 选择选择其中一首钢琴曲。
悠扬的琴声从门内传出,仿佛真的有人在里面弹琴。
她从一侧的备用通道下楼,悄无声息。
路贞给她找了一名钢琴教师, 上回叫她上去就是因为这事。
欧洲比利时举办了一场权威的钢琴比赛,在整个亚洲都颇具影响力。路贞正好与主办方认识, 擅自为她报了名, 要求她必须参与。
路渺渺对这些东西一点不感兴趣, 要说小时候还好,现在她都已经是大人了, 还要每天坐在钢琴面前练习十几个小时,实在让人吃不消。
而且这名钢琴教师也看得很紧,大概听了路贞的安排,一举一动都监管着她。
可是那又如何?
路渺渺不想学, 就是不想学。
路渺渺走出房子,没有从大门出去。那里有监视器,路贞会看到。
她从旁边找到一架宋姨平时修建花枝用的梯子,放在监视器拍摄不到的角落。踩着梯子,爬上墙头。
墙壁很高, 要是直接跳下去的话肯定会受伤。路渺渺左右看了一圈,不远处有一颗树,与墙壁等高,粗壮的树枝延伸至院内,正好可以顺着这棵树爬下去。
她缓慢站直身体,踩着墙壁一点一点前行,就在即将触到树干的时候,听见身后一个低稳的声音——
“你在干什么?”
路渺渺回头,就见何知礼直挺挺地立在两步之外,双目漆黑,注视着她。
她微微一惊,脚步踉跄了下,很快站稳。
何知礼看着她,还想再说什么,就见她眼里已经蓄满动人笑意,出其不意地说:“何知礼,接我一下!”
说完,不等他反应过来,就身体一轻纵身下跳。
宽松的毛衣被风鼓起,裙摆猎猎,张开双手像一只振翅的蝴蝶。
何知礼心猛地一颤,大步上前,伸出手臂想要接住她。
下一瞬,这只蝴蝶已经落网,稳稳地落入他的怀抱。他薄唇紧紧地向下压起,她却毫无所觉,柔软的身体贴着他的胸膛,手臂缠住他的脖子,声音在他耳边说:“谢谢你。”
接得真棒。
*
直到车子驶出穆兰道老宅,行驶在平坦的路上,何知礼仍旧握着路渺渺的手。
他手心浸出薄薄的汗,与她十指相扣,不肯松开。
路渺渺觉得这样不安全,提醒他很多遍,他始终不听。
他低着嗓音问:“刚才是怎么回事?”
他在她家楼下打了十几通电话,无人接听。最后再打时,索性提示他关机。
他以为她在家出了什么事,准备进门找她,万万没想到她会以那种方式出现。
翻墙?她家难道没有门么?
如果他不在,她摔下来受伤了怎么办?
路渺渺却没有想那么多,学过跳舞的人骨架灵活,就算他不在,她也能想办法从墙上下去。
她想的另一件事,从窗外收回视线,对何知礼说:“不好意思,刚才把学长的电话挂断了。”
少女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