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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效果的红玉收买了,一时改变了主意,暂时不想走了,至于以后如何,我逃避似的不愿意多想。
无论木云天是怎么想的,并不重要,送我红玉说明他有把我的事放在心上,这就足够了,我一点都不贪心。
我这样保持着愉快的心情一整天,傍晚的时候,我伺候完木夫人晚膳,等到小梅接班后,我就例行去了木云娘那里看望她。
远远地只见她被茵茵小心地扶着,在花园中慢慢地散步消食。
花园中繁花似锦,华贵的牡丹,娇艳的玫瑰,开得正好,在天边的余晖下散发着幽幽的花香,令人心旷神怡。
木云娘首先看见了我,招手道:“聆音……”
茵茵也叫道:“聆音姐,你来了。”
我走上前去,笑道:“小姐,今天怎么样?”
木云娘道:“挺好的。”
我道:“您散步多久了?”
这时茵茵抢着道:“小姐走动有一会儿了。”
我道:“也不能走得太久,否则脚会肿。”
我说着和茵茵一左一右的扶着木云娘去一边的凉亭上坐下。
木云娘坐了一会儿就说道:“茵茵,我想吃桂花糕,你去拿些过来。”
她这时怀着肚子,正是胃口大开的时候,秉着孕妇吃饭少吃多餐的习惯,不一会儿就会觉得饿了,口味也变化多端,不仅是酸的东西,甜食也爱吃。
茵茵道:“小姐,您刚刚才吃了一碟杏仁酥,奴婢去厨房拿时,佩姨说那是最后一碟杏仁酥,别的什么也没有了。”
木云娘蛾眉微皱,说道:“那你就出去买吧,我饿了晚上会睡不着。”
茵茵道:“是,小姐,奴婢现在就去。”
她说着转身就想走。
“茵茵……等一下!”我忽然出声阻止。
茵茵转头道:“聆音姐,怎么了?”
我抬头看了一下天色,只见天边晚霞满天,夜晚很快就要降临。
我道:“茵茵,天色晚了,你一个人出去让人不放心,这样吧,我替你去买桂花糕,你在这儿照顾小姐。”
茵茵抿嘴笑了,脸颊一左一右出现了两个浅浅的笑窝,更显娇俏可爱,她说道:“聆音姐,不用了,我知道西街口离府里不远就有个卖桂花糕的摊子,这时候正是刚出炉的,又香又热,小姐最爱吃了。”
木云娘点头,说道:“是啊,我最爱吃那家的桂花糕。”
茵茵笑着转身走了,我看着她娇小的背影,心里涌起一种奇怪的感觉。
每当我心中不安,或者即将发生什么大事的时候,我就会有这种感觉。
“呸呸呸……”我甩了甩头,暗斥自己想太多了。
茵茵只是出去买个桂花糕,能有什么事?很快就会回来的。
过不久我就知道,没有坚持陪茵茵出去买桂花糕是我后悔了一辈子的事。
世事无常,人生苦短,这是任何人都无可奈何的事。
“聆音,脚好痛哦,给我按摩一下。“木云娘忽然嘟着嘴抱怨。
“好的。“我赶紧上前蹲下去给她按摩脚踝。
我按摩了半晌,木云娘觉得好受了一点,说道:“聆音,你说我大哥这几天都不见人影,都干什么去了?”
“这个,我也不知道。少爷的事不会和我一个丫环说。”我谨慎地回答。
木云娘满脸不赞同,说道:“你说这话就不对了,我大哥对你最是特别,你那天忽然病倒,我亲眼看着他抱着你从外面回来,我从来也没有见他这么慌张过。”
我沉默不语,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木云娘又道:“他立刻叫福伯从宫中请来了陈太医,你要知道陈太医是御医院最好的太医,非皇亲国戚不出诊,硬让大哥请了来,陈太医医术果然是极好的,吃了他的药,你很快就病好了。”
我苦笑,也没多快吧,我也在床上躺了半个月。
木云娘继续道:“陈太医还顺便给我诊了脉,说是我好好养胎即可,一定会平安生个大胖小子。”
她说着,脸上露出了喜悦的笑容。
“唉……”
她忽然又叹了口气,说道:“我大哥对你可真是好,衣不解带的照顾你,我从小到大就从没有见过他对哪个姑娘这么好过,对我这个亲妹妹都没有这么好过,总是严厉得很,我挺怕他。”
我忍不住道:“其实少爷外冷心热,心里还是很关心你的。”
木云娘道“你也不用安慰我,我大哥不是对我不好,而是我作为他唯一的妹妹,他却一点都不亲近我。总是很冷淡。”
我哑口无言,我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却不能说出来。
木云天这个心结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解开,讲道理,不管老一辈的恩怨如何,木云娘都是无辜的。
木云天在这一点上不够豁达,但也是人之常情,谁也不能说他有错。
唉,自古以来清官难断家务事。
我们两个人说话间,不知不觉已过去了半个时辰,天色彻底黑了下来。
我道:“小姐,我们该回房了。”
木云娘道:“回吧,回吧,只是茵茵怎么那么久还没回来?往日很快就买回来了。”
“等会我去找她,先扶您回房歇着。”
我把她扶起来,出了凉亭,回到了她自己的房间,扶她躺好在了床上。
然后我就立刻出了府去找茵茵。
我径直去了西街口,一路上我发现街上的人们都是急匆匆的从我身边跑过,似乎前面发生了什么大事,急着去看一样。
我的心忽然跳了起来,一阵心悸涌上了全身。
茵茵!茵茵就是在西街口买桂花糕,不会的!不会的!什么事也不会有。
我顾不得街上人来人往,展开轻功急速飞掠向西街口,远远就看见前面围了一大群人,还有很多人不停的涌上去。
我用力拔开人群,挤了进去,首先见到了十几个捕快横刀而立,维持秩序。
我满头大汗,心一直往下沉,我拼命的深呼吸,往地上看去,只见一个姑娘侧着身躺在地上,双目紧闭,面如死灰,额头上鲜血淋漓,赫然真的是茵茵!
只见她身前的地上有桂花糕洒了一地,她的额头前面有一个石墩子,上面血迹宛然。
我骤见之下,眼前一阵发黑,整个人软倒在地。
我耳朵嗡嗡作响,呆呆的看着一个仵作模样的人蹲在茵茵面前,翻动着她的头。
只见这仵作摇着头,站起身,说道:“死了,初步判断死因头上遭到重击,身上没有其余的外伤。”
他说着手一指地上的血石墩,又道:“这上面的血渍和印痕和这姑娘头上的伤口相吻合,应该是有人用力把她推倒,她的头正好撞到石墩上而致死。”
“原来如此,老李,那两个推她的人已经抓到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