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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不方便说的,这种事,我家想瞒也是瞒不住的。我姐姐她自出生腋窝就有狐臭,媒婆为了拿到我家给的丰厚喜钱,竟然将此事向我姐的婆家隐瞒了,我家不明就里,以为亲家知道此事,怕我姐嫁过去因此病受婆家埋汰,我家还答应准备一份比彩礼多出十倍的嫁妆,结果拜堂成亲前,他们一见着我姐自然就识破了,当天我姐就被亲家嫌弃给退回来了,所以就……唉。”
萧伊伊问道:“看过大夫吗?大夫给开了什么药?”
年轻小哥的眸子里洋溢着兴奋的色彩,又燃起了希望,问道:“姐姐难道还懂医术?”
萧伊伊道:“不算懂,只是略读过一些医书,知道些偏方,其实我也不知道灵验否,不过写这方子之人在医术方面有很深的造诣,他是一个了不起的大夫,且这药是涂抹在患处的,试试也无妨,兴许就治好了呢。”
年轻小哥激动道:“还请姐姐赐教。”
萧伊伊不假思索道:“照书上所说,用活田螺一个,塞入巴豆仁一粒,待壳内有水汁流出,即以搽患处。照此方坚待,狐臭可以断根。”
年轻小哥道:“多谢姐姐,这酒菜钱,姐姐就收回去吧。”说着,就要将刚拿到手的碎银子塞到萧伊伊手里。
萧伊伊拒不肯收,一口回绝道:“使不得,只是举手之劳,一码归一码,况且我又不知是否真能治好令姐。”
年轻小哥道:“那就先谢过姐姐了。”
在离开陈记酒家的路上,石云鹤牵着黄骠马,萧伊伊与他并排走着。
石云鹤道:“没想到,你也是个热心肠的。”
萧伊伊道:“同为女人,她那么可怜,能帮得上忙的,我自然得帮一把了。”
石云鹤道:“可一个男人若真心爱一个女人并不会因为她身上的缺点而不要她。”
萧伊伊停下步子,转过头来看向石云鹤问道:“你是想告诉我说,只要有男人愿意对那位姑娘好,即使她的狐臭治不好,也不打紧。相反的,我若将她治好了,她很有可能会嫁给一个只是以貌取人的男人,也许那男人并不是真心对她,就像是前面那个知道她有狐臭就立马与她退亲,事后连缘由都不问清的男人,是吗?”
石云鹤温和的目光与萧伊伊投射而来的目光激烈相撞在一起,他缓缓地说道:“这只是我作为男人的想法,你不必放在心上。”
萧伊伊收回目光,又继续向前走,淡淡地说道:“我希望可以治好她的病,初衷并不是只为了让她嫁出去,病是在她自个的身上,即使爱她的男人不在乎,她自个也会在乎的,那个男人越是对她好,她越是会嫌弃自己身上有这样的毛病。”
石云鹤听此回答,犹如醍醐灌顶,若有所思地问道:“这就是你们女人的想法?”
萧伊伊道:“这只是我作为女人的想法,其他的女人怎么想,我哪里知道。”
行了几百米山路,一路无话。
待走到平坦的大道上,石云鹤在一条岔路口前停下,侧头问道:“姑娘还没有告诉在下,接下来,我们要赶去哪里?”
萧伊伊低着头玩弄着手里的狗尾巴草道:“魔教中最难对付最不好对付的就是我爹了,我刚才拿话激他,看他失魂落魄的神情,怕是再也不会逼我杀司徒枫了。魔教其他的人若来找我麻烦,我自然不必对他们客气。”
石云鹤问道:“所以呢?我们这是要去哪?”
萧伊伊迷茫道:“我也不知道,天大地大,总有我的容身之处。”她忽然眼睛一亮,提议道:“要不,我也学你到处游山玩水,浪迹天涯,好不好?我听太师母说过,这外面有很多有趣的地方,像矮人国,野人国,女儿国这些。”她顿了一下,问道,“你有去过吗?”
石云鹤道:“我去过很多国家,却从未到过你说的这些国家,那些只是传说而已,哪会真有这样的地方?即使有,大概也很难找到吧。”
萧伊伊道:“没想到石公子也只是孤陋寡闻,怎么会没有?我太师母就去过野人国,你是没见过钱家堡后院生长的大片食人花,就是我太师母从野人国移栽回来并栽培出来的。”
石云鹤感兴趣地问道:“钱家堡当真有食人花这种邪门的东西?”
萧伊伊脑子里一闪而过往日的记忆,随后同情夹杂着可惜说道:“你没见过当然会怀疑了,如果你亲眼见过他们是如何吞了一个大活人的,你就会相信他们当真是食人的花了。”
第60章 第六十章
沉默了片刻,萧伊伊突然说道:“我想去一趟皇宫,与司徒枫道一个别。我还有一番话,想要亲口同他讲。如果不对他说出来的话,我一定会被憋死的。”
快刀斩乱麻,萧伊伊觉得再如此拖下去,十年、二十年,她与司徒枫永远只会是现在这样的关系——不清不楚、不咸不淡、若即若离的暧昧关系。
她或许真该听小芳的话,至少该听一半,她与石云鹤结伴同游天下,多见识见识大好河山,也算是个不错的主意。个人的哀怨和忧愁在宏伟的大江山川面前统统都显得微不足道。她是应该去外面看看了,多看看各地不同的景致,多领略各地不一样的风土人情,终归是好的。
石云鹤见这个姑娘某段时间内是热情如火的模样,陡然间又变得有些漠漠然了,变化似是有些太突然了。他柔声问道:“与枫弟道别之后呢?你有何打算?真的打算让我带你去寻找那些传说中的国家?”
萧伊伊漫不经心道:“以后的事谁又能说得准呢?说不定待我去了皇宫之后,又会蹦出其他的想法。”
石云鹤笑了一声无意道:“那倒也是,你们女人总是善变的。”
萧伊伊转过头来看向他反问道:“哦,石公子觉得我是个善变的女人?”
石云鹤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不要妄想同女人争出个对错来。他转移话题道:“自从与姑娘认识后,石某发现自己越来越不会说话了。姑娘还是不要往心里去的好。”他轻轻一跃跨上马背,向她伸出一只手,他的微笑如和煦的春风那样温暖,“姑娘,上马吧。”
萧伊伊的身子掠过他的手,只见她纵身一跃,人已稳稳地安坐在马背上了,她淡淡地道:“石公子,先去附近的城镇,我打算买一匹马。”
石云鹤觉着这姑娘当真奇怪,不是有些奇怪,是太奇怪了。他俩从中原去塞外的路上,她当时是怎么说的?她说她不会骑马,只能与他共骑一匹马。现在,她又说她会骑马了。
女人果然是善变的,她心里头在想些什么?石云鹤不认为她之前说得是谎话。他找不出她这样做的原因。她既不是要作弄他,也没有故意要亲近他的意思。所以他更加不懂了。
他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