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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的拥抱中,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幸福。
“you&he apple of my eyes.”
唇瓣与唇瓣稍离之时,她听见他深情地对着她倾诉。
“你是我的挚爱。”而她回应他的那句话,在美丽圣诞树下、浪漫的平安夜里,虏获他完整的爱情与幸福。
***
圆润白嫩的小婴儿被众人围绕着,四个月大的他还不明白周遭发生了什么事,一双眼儿晶晶发亮,红通通的双颊像可口苹果一般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一口。
“收涎收干干,乎你卡紧叫阿爸。”严家大老爷严家鸿拿着收涎饼逗着小婴儿。
“收涎收漓漓,乎你大汉好脾气。”严大夫人楚意莲笑容可掏地拿起吉祥话字条照着念。
“收涎收干干,乎你卡紧叫妈妈。”楚桐神色温柔,将饼干顺着婴儿红嫩唇瓣画了一个漂亮的弧度。
“收涎收漓漓,乎你大汉好摇七。”严强睨了抱着婴儿的严读一眼,撇撇嘴后俯身与婴儿平视,眯眼盯着小婴儿对他露出粲笑,然后心软得一塌糊涂,心甘情愿地按着吉祥话字条照念。
“收涎收干干,乎你大事小事都不必怕。”白天成走了过来,看着伫立在一旁的女儿白苹,绽露腼腆的笑,他对于金外孙宠爱非常,拿起收涎饼时万分小心翼翼,也因为太紧张而结巴,吉祥话说了好几次才说得完整顺畅。
“收涎收漓漓,乎你听话懂代志。”严薇走向严读及白苹,先是给白苹一个拥抱后,拿起收涎饼一字一字清晰地念着吉祥话,那模样圣洁虔诚,赋予小婴儿十分深切的祝福。
“收涎收干干,乎你长大做大官。”白雪蹦蹦跳跳地在小婴儿面前嘻笑逗玩,动作夸张又语气飞扬,相当吸引小婴儿的注意力,有好几次甚至还逗出小婴儿几个灿烂的笑容,将现场气氛变得更为温馨和谐。
收涎的仪式终于告一段落,严薇接手抱过严读手中的婴儿,叮咛忙到昨晚一整晚没阖眼的夫妻俩,“你们两个不是没什么睡吗?学学就先交给我们了,你们赶快上楼去睡吧。”
严读啼笑皆非地看着严薇对自己儿子爱不释手的疼宠模样。“想要玩小孩就说一声,还赶我们去睡呢,怕自己抢不到小孩吗?”
严薇白他一眼,挥挥手赶他们走,转身又抱着小婴儿四处逗弄去。
“严读……妈呢?”白苹忧心地问道。
明知今日会在严家大宅举行严学四个月的收涎仪式,陈巧慧却刻意不现身,自从两人结婚至今,严读与母亲之间每次碰面都像陌生人似的,两人的心结愈是化不开,白苹愈是觉得对严读感到亏欠。
毕竟她始终不是陈巧慧认同的媳妇。
严读看出了她的心思,将她揽进怀里。“你别想太多,我们一直以来都是如此,她不出现也好,省得破坏气氛。”
“嗳。”白苹捶了他一拳,明明看陈巧慧没现身他心里也失落,偏偏说出口的话又是这般不中听。
他将她抡起的拳纳入掌心。“姊说今天的收涎饼干是妈亲手做的。”
“真的吗?”白苹难掩惊喜诧异,那一个个画上精致糖霜,可爱梦幻到令人舍不得吃的收涎饼干是婆婆做的?
“嗯,一开始我以为是姊准备的,结果姊说,妈知道了以后,说是要亲自替孙子做收涎饼干,还要姊别说出去。”严读将她收紧的手指——
掰开,与她十指紧扣。
“你们母子俩也太像了。”爱得如此拐弯抹角。
他没好气地睨了她一眼。“我爱儿子的方式可不像她。”
白苹垂首莞尔,自从严学出生之后,两人为了照顾他手忙脚乱的,极少享有两人世界,因此也不将时间浪费在睡觉上头,相当有默契地手牵着手往大宅外的庭院走去,并肩散步着。
她看见花园尽头处连接厨房偏门的那一角,忽地忆及往事,问道:“严读,那年如果我早一点开门进去解救你,你和妈的心结是不是就不会结得那么深?”
白苹始终在想,要是她能够早一步走入厨房,也许陈巧慧就不会说出那么多让严读伤心的话,也许严读对陈巧慧的怨慰也不会那么深。
严读下意识将脚步迈向厨房偏门,“我和她的心结也不是那一天造成的了,你别想太多。”他动手揉揉她的发。
此刻厨房窗户正开,逸出些许食物香气,下午时段,应该是厨房阿姨正在为晚餐备料,好奇心趋使,他拉着白苹一同走了过去。
“想不想知道晚餐吃什么?”
“好哇!”白苹兴致勃勃地大步迈开。
两人才正走过去,就听见了一声熟悉的声嗓,那声线过分温柔动听,与他们记忆中的迥然不同——
“收涎收漓漓,乎你大汉劳赚钱。收涎收干干,乎你听到打雷不必怕。收涎收漓漓,乎你身体真勇健。收涎收干干,乎你读册认真不懒惰。
收涎收漓漓,乎你事事都如意。”
窗内,陈巧慧将严学拥在怀里轻晃,她目光慈爱,眼下心里除了拥抱中的小娃儿似乎再也容不下其他事物,说完吉祥话后,开始在厨房来回走动,轻轻地哼唱起摇篮曲。
严读浑身僵直,简直难以相信眼前的美好画面。
白苹见他如此,拖着他暂时离开了这处天地,“看来我好像真的想太多了,妈其实真的很爱你,也很爱严学。”
严读沉默,耳畔却不时响起方才母亲轻柔哼唱的摇篮曲,里头隐约有听见心肝宝贝这四个字,心头仍旧震撼,久久无法回神,想起之前母亲还凶狠地说出不该生下他的话……
“严薇妈妈说,有些人不太擅长表达自己内心里的爱。”白苹踮起脚,双臂圈揽着他的后颈,额头抵着他的。“也许妈就是这样。你刚才不是说收涎饼干是妈亲手做的,我想,那就是她表达爱的方式吧。”
严读将她圏入自己的怀抱,一颗心因为她的话渐渐炽热。
“她是爱严学的。”白苹柔声倾诉,“她也是爱你的,很爱、很爱……”
她逐字逐句地在他耳边念着,企图消弭他埋藏在心底良久的怨慰愤满。
听着听着,渐渐地,严读多年来对母亲的不谅解,在此刻竟已有些释怀。
风儿轻吹,捎来厨房内那柔情万千的摇篮曲调,他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