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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地恋所以没法把女朋友带来,一人是刚失恋没男朋友外,其余竟果真都带了家属。一时上了菜,大家边吃边聊,好不热闹。期间赵子诚还带头起哄,说今晚大家能成双成对得白吃大餐是沾了我的光,直言定要好好敬我一杯,再看看一旁但笑不语的始作俑者,倒是弄得我越发不好意思,不过这人戏弄归戏弄,最后关头还是举了酒杯站了起来:“我女朋友不会喝酒,这杯我替她多谢这段时间大家的照顾。”说完先干为敬,一杯见底,大家连连叫好,一时又将气氛炒热了不少。
这是我第一次见钟墣喝酒,还是以这样近的距离,倒叫我真真体会了一回酒不醉人人自醉的意味。只见握着玻璃杯的手指纤长有力,骨骼匀称,含着杯口的嘴角上翘,再上去,微微阖着的双眼上睫毛浓密,眉目舒朗,那般享受的模样,要不是亲口喝过,定叫此人的表情骗了去,以为他喝的是琼瑶玉露呢!
旁边的人顺势坐下,放下杯子,又给我夹了一筷子糖醋里脊,我早已煞无其事得收回偷窥的目光,看着盘子里的菜又渐渐多了起来,便全神贯注得一口一口认真吃了起来。
等到差不多有了九分饱,我终于心满意足得放下了筷子,发现钟墣不知何时也早已停了筷,见我看他,便微笑着问我吃饱了没有,我一脸满足地回答吃饱了,便见钟墣抽了张纸,动作轻柔地给我擦起嘴来,四周顿时没了声音,不用回头也知道剩余的十来双眼睛正齐刷刷地朝这我们看来,不知是否是我的错觉,这眼神里有惊讶的、有羡慕的、甚至还有夹杂着怨恨的,尽管这段时间对于两人间的亲密举动已经渐渐变得习惯,可此时到底是在这么多人面前,顿时只觉芒刺在背,如坐针毡。
双手覆上钟墣正在动作的右手,试图阻止他的下一步动作:“我、我自己来。”
钟墣倒是十分配合地停了右手的动作,哪知接下来却换左手接过纸巾,右手一个反向,便压下了我的双手,左手轻抬,又认真地擦了起来,口里还补了一句:“别动,嘴角有点破皮了,再动仔细疼。”
我下意思的回答:“还不是你害的……。”话一出口,才后知后觉自己又被绕了进去,果然,对面的男人笑得越发温柔,手上的动作越发认真,似是在做一顶顶重要的事。眼底却是藏不住的戏谑。
我以前怎么会觉得这个人成熟稳重呢?明明是恶趣味地不要不要的~~
好在在我炸毛前,钟墣终于完成了他的“伟大事业”,也不再征求我的意见,左手拿了我的包,右手握住我的左手,在一群仍处于震惊状态中还没未回神的人前说了句:大家慢用,账我已经结了,我们还有事,就先走了。也不等众人反应,边牵着我离了包厢。
等出了大排档,看着直视前方沉默不语的钟墣,我终于后知后觉出一丝不对劲,一时不知如何开口,便也跟着沉默着,等到上了地铁又下了地铁,眼看小区在望,终于还是按捺不住开口询问:“钟墣,你怎么了?我怎么看你今天似乎有心事?”
“为什么这么问?”钟墣问我。
“你今天情绪似乎不太对,大家说要聚餐的时候,你没有主动表态,大家兴高采烈的讨论吃些什么时,你也只说让我点我爱吃的就成,你明明很不喜欢陌生人多的场合,可是今天却让大家带家属,我从没见你喝过酒,可是今天你却主动喝了好几杯,还有……”我顿了顿:“你以前从来不会故意在外人面前秀恩爱的……总之你今天太反常了!”
钟墣静静听我说完,轻叹一口,终于露出今天第一个真正会心的笑:“懒懒,我很高兴,你这般在意我的一举一动。”
我委屈地撇撇嘴,心想我可不是在意的很,不过这话可不能告诉你,免得你骄傲。
许是我的样子太滑稽,钟墣终于没忍住轻笑出声:“懒懒,聚餐时我没表态是因为我本来另有安排;点菜时我不在意是因为我吃饭一般只分两种情况,填饱肚子或是醉温之意不在酒,所以我更在意你喜不喜欢;我主动提出可带家属以及主动敬酒只是为了能顺利地把你提前带走;至于最后故意人前秀恩爱……懒懒,我是在扫清你我之间不必要的障碍。”
我仿佛听懂,又仿佛没听懂,不过到底还记得问上一句:你原来另有什么安排啊?
☆、第 14 章
后秦武昭帝姚苌时期,被誉为三藏法师第一人、中国佛教四大译经家之首、翻译学鼻祖、语言学大师的鸠摩罗什曾翻译过一本《佛垂般涅盘略说教诫经》,其中有这么一段话:“汝等比丘,已能住戒,当制五根,勿令放逸,入于五欲。譬如牧牛之人,执杖视之,不令纵逸,犯人苗稼。若纵五根,非唯五欲,将无涯畔,不可制也。亦如恶马,不以辔制,将当牵人,坠于坑陷。如被劫害,苦止一世;五根贼祸,殃及累世;为害甚重,不可不慎。是故智者,制而不随;持之如贼,不令纵逸。假令纵之,皆亦不久见其磨灭。”大概意思是说,人要像防贼一样防着自己的眼、耳、鼻、舌身五根,千万不能让它们自由放纵,陷入色、声、香、味、触等五欲当中,若是稍有松懈,让这五根钻了空子,那么便会后患无穷,叫你悔的肠子都青了也无济于事。
这话虽是佛陀在涅盘前对弟子们的最后教诫,但是作为跳出三界、不在五行的智者,其教诫也同样如万能法则般普适众生。
作为芸芸众生之一的我,此时诚感佛祖实不欺我!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犹自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忍不住再确认一遍,话一出口,才发觉声音中竟夹杂着一丝颤抖。
钟墣无奈又好笑,眼底带了一丝戏谑,但是握着我的手还是安抚性地捏了捏:“懒懒,丑媳妇迟早要见公婆的,你不必紧张。”
可是我纠结的点现在不在这里好不好!我只觉一晚上吃的东西都积在了胃里,压得我甚是难受:“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在不知不觉中为了一顿饭推掉了你爸妈准备的家宴?”说完不死心地加了一句:“你爸妈知道我为什么没去吗?”
自从知道了赵教授是钟墣的外公,每每见面,都多少有些心虚,也不知道他对于我这个抢走他唯一外孙外加得意门生的人到底作何感想,好在虽是一个学院,但到底科系不同,除了现下项目合作,平时也不会有太多见面机会,况且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既然赵教授和老顾那般要好,也就不会难相处到哪里去。可是相较于赵教授,对于钟墣的父母,我只从范夏收集到的情报中获悉他爸爸经商、妈妈从医,其他一无所知,又没有接触过,倒是真真有些忐忑。
这会儿我倒是希望钟墣能不要事事都那般讲究诚信,在这种情况下,若是把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