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1
港岛弟弟 作者:红海Marilyn
分卷阅读11
港岛弟弟 作者:红海Marilyn
很大。”
做得很大是有多大?桌面上一时冷场,大佬周咳嗽一声,“导演,不知道剧组有没有适龄女青年?”
这种词汇一听就知道是跟谁学的。钟鸣噗一口险些吐出满口茶水,周识瞪了钟鸣一眼,但还是伸手替他拍拍背。
导演觉得这个问法很“回归”,沉吟着回答:“周先生要和谁适龄?”
大佬周一指周识,“周识。你别看他长得煞,木嘴仔来的,到现在都没拍拖过。”
周识说:“不是……”
导演大惊:“小周先生,看不出你这么清纯的?”他比划了比划,“这么大块胸肌,这么大块腹肌,这么大块肱二头肌,会没有女仔追?我不信。”
周识说:“不是……”
大佬周也顿生狐疑,“还是说你有拍拖?但是瞒着你老豆?不对啊,从铜锣湾到太平山,处处是和义堂的古惑仔――”
陈兆基说:“古惑仔怎么了?”
白伟志说:“你真的有拍拖?”
陈兆基说:“这么靓仔会没有拍拖?肯定有啦。所以古惑仔怎么了?”
大佬周说:“你同谁拍拖?为什么瞒着家里?你不会是读书读傻了,跑去同对家社团的女仔对嘴拖手吧?我想想看谁家坐馆生的是女儿……”
陈兆基说:“谁家坐馆?你同谁家坐馆熟?还有古惑仔怎么了?”
钟鸣一声大喊:“收声!”
一桌人顿时安静,周识感激地看向钟鸣。
钟鸣摸摸下巴,若有所思,“你们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哥,所以你到底同谁拍拖?为什么我都不知道?”
周识说:“我没有看过女仔……”
钟鸣说:“说谎。你要是没有看过摸过,怎么会知道自己是腿控?”
周识说:“我从没说过我是腿控!”
大佬周和白伟志异口同声:“你是腿控?你是不是喜欢陈逸雯?!”
周识连忙摆手:“不是陈逸雯!”
大佬周和白伟志和钟鸣异口同声:“不是陈逸雯那是谁!?”
周识彻底心累,索性破罐破摔,“我单恋,我没有拍拖,我也没有看女仔。”
大佬周和钟鸣还要追问,大门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响。
庙街虽然乱,但和义堂门前从来安静。大佬周怒喝一声:“什么人!”
猫仔满头是血,“咚”地撞开门摔了进来,张口就喊:“大哥,果摊出事了!搞事雄手下――”
胜和社现在是全港警署的高级观察对象,陈兆基一听“搞事雄”三个字就蹭地站了起来,伸手去摸枪。
站在门口的周识顾不得大佬周诧异目光,冲上前去一把按住猫仔,俯下身去低声说:“收声!”
猫仔一愣,看住了自己的少当家。周识的瞳仁又黑又亮,透着陌生凶狠的光,年轻崭新,和大佬周当年一样,又不太一样。
陈兆基半蹲下身,正要问话。
周识突然按紧了猫仔,吼道:“别动!说!出什么事!”
猫仔咽了口口水,沉吟着说:“我在庙街口果摊,被胜和社的搞事雄派人收保护费。丑基跟人口角,我们的果摊被砸了,对方也……也有伤。”
周识闭了闭眼,迅速拼凑出了前因后果。
一定是胜和社的眼线看到陈兆基进了庙街,还以为和义堂要被查掉,特此来落井下石趁乱捡便宜收街,结果没想到陈兆基还被蒙在鼓里,和义堂全须全尾无处挑拨,自己反而被咬一口。听猫仔口风,显然是胜和社的人伤得不轻,认真查起来,谁要负主责还不一定,和义堂能不能隐在事件后全身而退还要两说。
周识抿了抿嘴,避开大佬周的目光,低声说:“陈sir。”
陈兆基黑着脸,“我叫外援。你送人回去警署录口供,然后再来帮忙!”
周识没有一秒钟耽搁,提起猫仔后领就出了门。
眼看陈兆基离开,钟鸣顾不得解释,一溜烟跑出后门,抄小路往果摊跑去。
两个青年人一个穿黑一个穿白,一个向左一个向右,在明亮天光中前后消失,留下敞亮香堂内一室面面相觑。
作者有话要说:
柜门又没有按紧,我阿识差点跑出来,吓死我了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下集预告:好多好多血,嗨呀真是好多好多血,心疼我阿识。
第13章 血流
九小时后,旺角,夜色落幕欢声开场。
钟鸣开着跑车把半个香港溜了一圈,总算看到旺角碎兰街整街戒严,警灯红蓝摇摇晃晃,满街都是穿警服的人,可见事情真的闹得大。
他下车买两瓶冰水,拧开一瓶喝光,又提着另一瓶,走过半条碎兰街。大华娱乐中心后面是餐厅后厨,厨余垃圾来来往往,霓虹灯牌红红绿绿,再往后是漫长的人行阶梯,阶梯上坐着他要找的人。
钟鸣穿过那片嘈杂的人声霓虹,走上几级阶梯,拿手里的冰水瓶贴上了周识的后颈。
周识下意识地一缩,回头发现是他,就接过冰水。腕骨上一道新鲜血痕,显然是子弹擦肩而过,高速烧焦的皮肉边缘翻卷,中间还在渗血。周识心不在焉,抬起手臂来拧开冰水,却没有喝。
钟鸣在高他一级的阶梯上坐下,说:“喂。”
周识正盯着娱乐中心安全出口的铁门出神,半天才回答:“嗯。”
钟鸣盯着那道伤口,“放心啦。丑基他们都没事,我抄小道儿给他们对好词儿了,没说漏嘴,今天这锅全是胜和社的。”
周识的眼睛一瞬不瞬,“我知道。去挑事的是搞事雄亲信,级别高,难怪出事。前几天胜和社刚走了一笔大单,帐还没对完,刚才被我们抓现行,胜和社连根拔,搞事雄刚被拉走。”
钟鸣没想到这件事这么大,胜和社这么大的社团被一夕之间拔除,离他们最近的和义堂难保不觉得唇亡齿寒。
钟鸣碰碰周识,“那你还忧郁什么?”
周识沉默了一会,“刚才邹箬阳亲自给猫叔录口供。”
猫仔坐在审讯桌对面,手放在桌上也不是,放在腿上也不是,说实话也不是,不说实话也不是,一直求救地看向周识。邹箬阳也想不通,不是卖水果的吗,良好市民怎么会这样怕警察?
最后周识拉他去包扎,猫仔只来来回回说一句话,“阿识,对不住。”
钟鸣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故作轻松,“还好啦,还算是大团圆。和义堂也没事,丑基也没事,猫仔也没事,大佬伯也――”
坏了,这次大佬周肯定知道周识跑去当警察了。
周识手里握着冰水,奥热的夏夜憋着一场雨,雨还未落,冰水瓶上凝成的水珠先落。铁门对面的香烟档口里,老伯戴着老花镜看报纸,纸页被风吹动的哗啦声混合着商场的音响,更显出雨前的静谧。
周识摇摇头,强行把混乱思绪从脑海中驱散,催促道:“你先走,这边还没搜查完,危险。”
钟鸣站起来,突然想起以前吃霸王餐的时候他还叫周识“先走”,有点想笑,“喂,你吃饭没?别跟我说你一整天都在跑。”
周识盯着那道门,“我这个任务就算休息。你先走。”
钟鸣说:“什么任务?在这蹲守李慎庭啊?”
本来他是开玩笑,没想到周识回过头来,“你怎么知道?”
钟鸣一愣,“那怎么蹲得到?你在外面守着谁敢出来?”
周识说:“里面在搜查,就怕他鱼死网破。所以叫你先走,这里危险。”
钟鸣撇撇嘴,一挥手,“走了,我去吃番茄牛腩海南鸡饭,饿死你。”
周识嘴角一弯,站起来活动活动,往那道铁门走了两步。
钟鸣走下两级阶梯,突然停住脚步,下意识地回头。
铁门对面,香烟档口,老伯的眼镜片上映射着霓虹灯光,看不清眼镜片后是什么神色。手里拿的是租屋广告,半天没有翻动一页,就像是……死了。
钟鸣心底里升腾起一点怀疑,往回迈了一步,一阵夜风过,风中夹杂着隐约的血腥气。
钟鸣张了张口,愣是没能发出声音。
报纸终于被风吹散,徐徐落地,沾上满地泥泞。
香烟档中一个黑色人影悄无声息地猫着腰迈出几步,手中刀光直冲着周识后心而去。
电光火石间,钟鸣一步跨上四级台阶,猛地抱住周识后腰向下一压。
周识被冷不丁扑在墙上,听见了血肉被金属分开的声音,遽然变色,立刻回身,“阿鸣?阿鸣!”
钟鸣死死摁住周识,青年人一向瘦弱,偶尔爆发出来的力量足可断金,紧接着又是一声刀尖入肉的骇人声响。周识目眦尽裂,挣不开钟鸣的压制,便迅速从后腰抽出□□,向后方连开几枪。“砰砰”几声轰响,那人一条腿被击中,狼狈地滚下阶梯。
钟鸣一口气一松,力气陡然放开,“哥,我――”周识却突然用力挣开了他。
那道寂静的铁门终于传来轻轻一声响动,钟鸣意识到了什么,强压着后腰处的剧痛,大喊道:“哥!”
下一秒,周识猛然翻身把他压在身下,同时抬手对着门内悠然步出的李慎庭连开几枪。
钟鸣只觉得耳边被震得响起刺耳的鸣音,而覆在身上的身躯猛然一震,汩汩热血洒在青年人难以置信的脸上。
钟鸣记得李慎庭捂着胸口摔下几十级阶梯,手中枪支擦枪走火,惊动后厨一片尖叫。
还记得热血洒在脸上,咸腥得发甜,他眼前就是那个洞开的缺口。
他徒劳地伸出手去,试图阻止血流。但血流得更快更多,迅速穿过指缝,沿着小臂滴落在地,渐次洒在那张已经湿透泥泞的旧报纸上。报纸上是租屋信息,尖沙咀的,铜锣湾的,佐敦道,太平山,培正书院旁,维港海景,还有庙街――
庙街。
四照花,香火气,关公像,小龙女,山楂糕。还有那年除夕夜雨浇春,镜片后面安静美丽的眼睛。白衬衫上金线绣成的名字,中文英文都有,sean,周识。
钟鸣慢慢坐起身来,沉默地打量这间病房。
护士格外注意他,见他醒了就皱眉,“钟先生,你腰上有伤,现在不可以――”
青年人转过脸来,“周识呢?”
护士看看门外,为难地犹豫一会,指指病房里另一张床,“周先生住这里……”
那张床叠得整整齐齐,床头上一束洁白四照花。花瓣丰盈厚重,在日光中正在不可避免地走向腐败干枯。
钟鸣觉得一阵难过,扶着腰几乎是滚下床,沿走廊寻找洗手间,狠狠吐了一回。明明也没吃什么东西,吐出来的都是稀薄的酸水,直到看见深绿的胆汁落入马桶,钟鸣才抬手抹了一把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怎么样是不是好多好多血!
搞事的微笑jpg
第14章 双誓
钟鸣在洗手台漱口又洗脸,洗不掉脑海中那一束四照花。花瓣边缘已经发黄,和庙街夜色里的不一样。
周识做起警察也和在庙街时不一样,在庙街威威风风,做警察却谨小慎微,难怪会死。
一旁不知道什么人在洗手间泡米,白瓷碗里浸着雪白粳米,钟鸣看得心烦,抬手就给推到一
恋耽美
分卷阅读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