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3
港岛弟弟 作者:红海Marily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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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岛弟弟 作者:红海Marilyn
音正低音纯,还自带休眠。不管是谁在敲打他窗,反正生物钟无可违逆――只有一点不好,就是会做梦。
梦里周识成日在厨房忙活,白灼芥蓝白切鸡,姜母鸭啤酒鸭,茶树菇汤瑶柱汤,一样一样一日三餐定时定点,仿佛喂猪。
吃到钟鸣把碗一推,怒气冲冲,“哥!吃完早餐吃午餐,吃完午餐吃晚餐,吃完晚餐还有宵夜,这辈子吃成这样,下辈子是不是想吃元宝蜡烛?”
他哥从桌后抬起头来,身穿超人围裙,围裙头系在精瘦腰后,小麦色身躯上不着寸缕。
钟鸣手中汤碗当啷落地,周识起身收拾残局。
钟鸣乍着手目瞪口呆,心想,唉呀妈呀,这大胳膊。哎呀妈呀,这小细腿。唉呀妈呀,这人鱼线。唉呀妈呀,这……
钟鸣起床第一件事就是冲去卫生间洗脸,鼻血淅淅沥沥半天才止住。
他心想,不行,得叫白伟志给周识找房。
钟鸣推开卫生间门,再次有逃脱冲动。
厨房间大把泡面桶、茶几上薯片桶奇多袋和沙发上四套被子统统消失不见,公寓里算不上星级水准,但也算得上窗明几净。周识从厨房里探出个头,“阿鸣,去片场?吃完早餐再走。”
钟鸣狐疑地落座,一边吃煎蛋一边偷看厨房里的周识。
周识端出烤吐司和热牛奶,钟鸣抬眼一看,“噗”一口喷了一地蛋黄。
――周识身穿超人围裙,虽然不至于不着寸缕,但是身穿白色背心和黑色短裤,被围裙一挡,其实和不穿也没有什么区别。
周识以为他是看早间新闻看的,“好好吃饭。”说着抽了纸巾蹲下身整理,钟鸣鬼使神差地一打眼,内心几乎是崩溃的。
唉呀妈呀,这腰线。哎呀妈呀,这背肌。唉呀妈呀,这……穿了比不穿还要命。
周识觉察到诡异目光,茫然抬头,“怎么了?”
钟鸣咬牙切齿地啃吐司片,“没事,有兄弟就是好。”
周识“哦”了一声继续整理,一边吩咐:“我今天要上班,你有多余钥匙?算了,我住两天就搬。你上次不是说白伟志的姐姐是租屋中介?有没有――”
后面说了什么,钟鸣全没听进去,叼着面包找出备用钥匙塞给周识:“你先住,租屋不急。”
他小旋风一样卷出大门,在门外擦了把涔涔冷汗,心想这世道好乱,他哥好清纯,这么大只靓仔这么大人都没有同妹妹拍过拖,还在单恋,好惨。
……不行,不能让白伟志给周识找房!
周识到了新部门,这几天做交接,下班格外准时。等到钟鸣收工回来,周识就拿着支红笔圈报纸给他看:“旺角、九龙塘都有不错的屋,我明天下班就去看――”
钟鸣打断他:“周识。”
周识抬头,钟鸣身穿宽大牛仔外套牛仔裤,瘦伶伶倚在门口,似笑非笑地看住他,圆圆嘴唇轻启,“哥,我钥匙丢了。”
周识想了想,“明天我去配钥匙。”
钟鸣摇头,“违约的,哥,租房合同里有写。”
周识说:“那怎么办?”
钟鸣耸肩,把外套扒下来丢在沙发上,整个人瘫成一个大字,呵欠连天,“反正你下班早我收工晚,你回来给我开门咯。”
周识说:“好,反正也没几天……”
钟鸣抬手伸懒腰,从“大”字变成“人”字,“哥,你就住这里好不好?”
周识半天才说:“为什么?”
钟鸣说:“嚯,这还有为什么?你租了又没空住,成日睡警署。香港地价多贵,省一笔是一笔咯。顺便,你告诉我你单恋哪个妹妹?”
周识起身就走,被钟鸣窜起来抱住腰,死命追究:“是哪个妹妹啊?我见过没有?娱乐圈的?警署的?还是哪间女校的学生妹?哥你有话要讲嘛,你不讲我怎么知道?我不知道怎么帮你追?”
钟鸣脚在沙发上,手在周识腰上。中间一段身体整个凌空驾着,眼巴巴鬼祟祟望住周识。他一双手瘦长有力,十指紧扣在周识腰间,不时轻搓,又麻又痒,逼得周识长出一口气,“……松开。”
钟鸣大大咧咧,“松不开啦,一松就狗啃泥。你就说嘛,你说我就帮你追,全香港还没有我把不到的――哎?”
周识突然回身,两手架住他,把人一翻扛在肩上,大跨步走进钟鸣房间,然后把肩膀上的大男孩往床上一甩。钟鸣被床垫一撞又弹起来又撞回去,愣呆呆看着周识,“哥?”
周识冷冰冰抱臂,一身便服穿出了防爆服的风采,冷冰冰开口,“没有。”
“啊?没有妹妹?”
“没有。”
“那那天你说你单恋――”
“我骗人的。”
钟鸣又愣了一会,更加心酸,“哥你工作不要那么忙好不好?连个单恋的妹妹都没有,哪天说不好就弯成盘蚊香,下半生只好单恋弟弟……哥!哥你去哪!”
周识把门一关,“睡觉!”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你们mc钟鸣,笔直笔直。都不是钢筋,是光线。只能折射,不能拐弯。
周识:哦。
第16章 金光
钟鸣这么一拖一拖,配钥匙的事就足足拖了一个多月。周识一身横七竖八的伤好得差不多,钟鸣越来越闹心。
虽然警署时常加班,但不加班时,他哥的作息规律到令人发指,生活习惯更是老实到令人发指。日日两点一线,夜夜沉沉安眠,钟鸣简直怀疑是不是颠沛流离的黑帮童年给周识留下了心理阴影,要不然怎么这么大的人也不去夜店也不去蒲?明明是兰桂坊紫微星的一张脸,硬生生过成了妙法寺扫地僧。
钟鸣就挤挤陈逸雯,“喂,你明天是不是开生日趴?”
陈逸雯一边涂口红一边说:“是啊,怎样?记得叫你阿哥来。”
钟鸣继续挤陈逸雯,挤得口红擦到鼻尖,陈逸雯转头怒目而视,钟鸣才笑嘻嘻地说:“我叫我阿哥,你多叫几个妹妹好不好?”
陈逸雯被周识的美貌浇熄怒火,竟然想了想,“你阿哥中意什么type?”
钟鸣拿拇指在她鼻尖上一蹭,蹭得彻底成了红鼻子小丑,“什么我阿哥中意什么type?反正不是你这个type,我哥这么……贤惠,当然要找软软甜甜的妹妹来配。”
陈逸雯照镜子冷笑,“原来你阿嫂人选还要你来定?”
钟鸣得意洋洋下车,“是不是很想巴结我?晚了!”
年轻女明星的生日趴,又号称变装舞会,当然是什么牛鬼蛇神都有。
陈逸雯头顶金黄假发,脚踩水晶鞋,亮闪闪纱裙短得不能再短,露出两条笔直细长美腿,声称自己是香港唯一不怕十二点的伊莎贝拉。
白伟志扮成仙女教母,在吧台前哈哈大笑,“不怕十二点,怕不怕十三点?”
白伟志带来的男新人杨飞白扮成尊圆鼓鼓南瓜车,被白伟志捏了一把脖子,笑着起哄:“十三点?劲!”
陈逸雯说:“那要看是跟谁十三点,是吧周sir?”
周识刚刚下班,只穿着寻常黑衫黑裤,闻言笑着摇摇头,把钟鸣杯里的透明酒液倒出来一半。钟鸣说:“喂喂喂,干嘛?”
周识说:“洋酒来的,你等会又要撒酒疯。”
钟鸣撇撇嘴,但想起自己喝了酒是什么德性也有点心虚,绕过这话题,“喂!陈逸雯,说好的妹妹呢?”
陈逸雯说:“学生妹放了学还要去化妆换衫啦,哪有那么快?――你还有脸说,说好的变装舞会,你哥应付我也就算了,你也应付我?这算什么变装?你们两个扮的谁?”
钟鸣方才去劫周识下班,并没换什么猎奇衣衫,但一身雪白西装已经算得上骚包,闻言打量打量自己和他哥,无辜道:“神雕侠侣。”
白伟志和白伟志带来的杨飞白“噫”的一声,陈逸雯也“哎”的一声,只有周识已经对他满口跑火车习以为常,默默喝酒。
在场都是年轻人,没几分钟就玩成一团。白伟志又在人群中物色到新的漂亮少年,上前去一边摇晃酒杯一边甜言蜜语;钟鸣和陈逸雯吵来吵去,吵到最后反而开始飙歌。
陈逸雯挑到一首《狂野之城》,钟鸣“呔”的一声冲上去抢过话筒抢先开口:“二十六夜,热力在四射,浪漫如瀑布飞泻!穿梭身边,几多颗心在野,几多双眼燃亮了夜!依依不舍,热烈地不舍,路上人潮在拉扯,仿佛只想将这颗心暂借!”
陈逸雯抢到另一只话筒,荒腔走板地唱:“虽喜欢千双眼向我扫射,如你爱我最心爱是哪些?如果心底的我是狂又野,还爱我吗继续爱多一些!我的心只等你再去探射,越是入夜越是未觉野!”
钟鸣不甘落后,撑杆一跳像只猴一样蹿上钢琴盖,高举话筒,“哥!别看她,看我!”
周识在吧台边坐着,遥遥一笑,全副眉目闪闪发亮。
钟鸣更加人来疯起来,唱得撕心裂肺,“坐在红红夜跑车,窗边反映心底不羁视野,火花烧过还没有谢!依依不舍,热烈地不舍,路上人潮未了夜!多么想找一颗心可野,多想找一双眼与我共斜!你们的手在哪里给我看到!”
年轻人又唱又跳,额头薄薄一层汗水似乎覆盖阳光,嗨趴众人配合地举手,心甘情愿把他捧上简陋红馆。
暗夜之中,夜场彼端火花四溅,这一端宁静沉郁。
周识给自己加了半杯酒,有一只大南瓜在他身边艰难落座。
周识一看,原来是白伟志的新宝贝杨飞白。杨飞白看起来比钟鸣大两岁的样子,被大南瓜闷出了一头汗,正费劲巴拉地往下脱,无奈半个南瓜秧总是卡在肩头。
周识看了半天,终于伸手拽了一把,杨飞白如愿卸下了南瓜的伪装,露出一身黑t恤黑皮裤来,细长脖子里一根亮晶晶项链,手腕上也是一根亮晶晶手链,左耳上两颗耳洞,都填塞着亮晶晶大钻,比钟鸣流光溢彩,又比钟鸣纯熟低调。
周识只多看了一眼,杨飞白已经趁这功夫彻底坐到了钟鸣刚才的位子上,伸手去端钟鸣那半杯酒,“我的?”
周识从他手中把那只玻璃杯拿下来,“有人喝过的。”
杨飞白也不在意,信手端起周识自己那一杯,“这杯满的,没人喝过吧?”
这次周识没来得及阻拦,眼看着杨飞白咕咚咕咚,半杯顷刻落肚。
杨飞白喝完之后顿了好一会,“周sir,对不住。”
周识说:“怎么了?”
杨飞白说:“这杯也有人喝过。好大烟味,好sexy。”
周识挑眉,“那你还喝光半杯?”
那道眉长而且利,一挑就牵动眼睫,火花烧过还没有谢,千万金光千万微尘汇聚成一点毒药,凝在长眉下的眼瞳里。如果目光是手指,杨飞白已经将眼前五官描摹万遍。如果目光是口唇,他已经……
杨飞白愣了好半天,“都说啦,好sexy的嘛,忍不住。是不是周sir你的?烟瘾这么重?”
周识还没来得及回答,杨飞白已经探身过来,鼻尖唇角在他领口上一触而过,贪婪地闭眼回味许久,轻声说:“真是你的。”
夜场另一端钟鸣坐在钢琴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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