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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膝盖上,静静看着场上的赛事。这是校篮球赛的最后一场,另一个班级的几个男生,以前也一起打过球,如果就是按平时打的话,胜算不大,临比赛时,夏从嘉和他说,如果上半场他不上场,保存实力,下半场再去追比分,也许有赢的胜算。
只是看到比分越拉越大,他心下有些焦急,一眼瞟到站在人群中的林冉,她盯着场上的比赛,眼睛一眨也不眨,很认真的样子。他在心中哀嚎道:上半场还有多久结束呀?
中场休息时间。
“哎呦,我去。肖程誉吃了兴奋剂么?打得老子差点休克!”方焱累得趴在椅子上大骂。
夏从嘉将冰镇矿泉水覆在额上,闭着眼微微喘气,许轲看了他一眼,问:“怎么样,下半场还行么?”
夏从嘉低低回了个“嗯”字。
“也不知道你那计策管不管用……”许轲带上护腕,小声嘀咕。
夏从嘉拿下覆在额上的矿泉水瓶,睁开眼看向球场,眼中闪过一丝坚毅,嘴角上扬:“上场就知道了。”
下半场开始了,可能休息得够久了,许轲一上场便追回六分,所在队伍气势大涨,比赛结果可能会有变数,两边的加油团队也更加卖力,其余观众的注意力也更加集中。
“十三号很强呀,谁胜谁负还真不一定!”
“我也觉得。”
“哎,他还蛮有一套的嘛!”秦子子看得很嗨,一直举着胳臂帮着加油,虽然她属于“墙头草,两边倒”的那种加油。
的确不错。
球场就像一个舞台,他只是其中一员,却轻易吸引住人们的眼球,他本就有一张好皮相,静看显得孤傲不好亲近,而上了球场,剥去疏离的外壳,全心全意渴求胜利的神情,熠熠发光。
林冉眯着眼看着那个奔跑的身影,耳边是加油声、欢呼声,她的脑子里嗡嗡个不停,一晃神间,竟没注意那只大家夺得死去活来的球,直直向她的面门飞来,被砸到前一秒,她只想到自己是明智的,站得太近真的会被球砸到。
好痛,那球长了眼睛一般砸中她的鼻梁,痛得她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她捂着鼻子弯着腰,只听到身边秦子子的惊呼声,手掌有热热的液体流过,抬头看到罪魁祸首站在半米开外,他身子前倾似乎是要冲上来,却停在原地,不知怎的竟然还向后挪了一小步。
林冉半侧过身子,向他摇摇头,又用另只手朝他挥挥,示意自己没事,他可以不必过来。夏从嘉捡起球,看着林冉捂住的鼻子,皱眉道:“不要紧吧?”
“没事的,你们继续比赛吧,我自己去处理一下就好。”
许轲愣在原地,看着她和那个短发女生向人群外走去,夏从嘉走到他身边,拍拍他的肩,说:“先比赛吧。”
方焱则在一边嚷道:“阿轲,你这丢得比‘绣花球’还准呀!哈哈!”
林冉趴在水池边,洗干净手上的血迹,用手掌捧住水往脸上拍了拍,接过秦子子递来的面纸,擦净脸上、手上的水,折腾完叹了口气。
秦子子看着她皱眉抹鼻子的样子,笑叹道:“衰神上身呀!”
林冉没劲说话,只好无奈地笑笑。
林冉刚走出班级,就看到许轲大喇喇地站在楼梯口,看到她便走上前,仔细看了看她的脸,当然主要集中在鼻梁处,鼻梁骨处好像有些红肿,“你没去医务室?”
林冉摸摸红肿处,说:“没事,过几天就好了。”
下课时间,周围有学生来来往往,他们在这里说太长时间的话,肯定吸引目光,高中不同于初中,男女生关系有了些极其微妙的变化,有个临界点,不止你自己,周围人的眼光也监视着你,掌握好这个临界点的位置。
许轲看到她偷偷地东张西望,觉得有些好笑,“你干嘛?一副做贼的样子。”
“我还有事先走了。”
“你怎么总有事,什么事呀?”
“下课往外跑还能有什么事?”
下课往外跑的事多了,不过如果是她的话,许轲看看她走的方向,瞬间明白过来。
“据说实验班输了。”
林冉刚坐到位置上,就听见大家在讨论刚才的篮球赛。她所在的文科班本来就没几个男生,而这几个男生也都不是擅长篮球的,他们班并未做垂死挣扎,走了个过场便被淘汰了。虽然没有自己班的比赛,但这并不影响女生们对于篮球赛的关注。
“那个许轲真出风头呀,好几个女生都说他像‘流川枫’,球技and长相。”秦子子眼冒精光地和林冉小声八卦道。
流川枫么?
“不像。”
秦子子并未期待林冉的回应,现在听到她认真的回答,来了精神,“啥?”
“怎么说?”
“流川枫的人生里只有篮球,流川枫很白。”
流川枫有那样好的球技是因为篮球是他的一切,而许轲不是,所以他不可能达到那样的高度。
她看到的流川少有笑容,她记得许轲笑起来眼睛很亮。
“果然过几天就好了呀!”许轲故作惊喜地说,掩盖自己的不好意思。
林冉鼻梁上的红肿渐渐消下去,秦子子说如果鼻梁被砸歪了,变成了丑女没人要,就趁机赖给那个罪魁祸首,这样一来可能是赚了。
凭什么说是赚了?她斜眼打量着这些天出现频率略高的某人。
“可你们还是输了。”许轲讲到自己为什么下半场才出场,林冉不怀好意地小声嘀咕。
许轲也没恼,佯装大气:“‘胜败乃兵家常事’嘛。”
“只是一场篮球赛,也要运用战术?”
林冉想不通,输赢这么重要?可看他的样子,输了好像也没什么嘛。还有夏从嘉,他很看重这种事情?
“既然你参与了,就该好好比赛,这是对对手的尊重,也是对自己负责。”
林冉没有料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细细想着他的话,陷入沉思。
“一个人在意的事情太少,不是无欲无求,可能是太消极。”许轲看到她的神色,又加了一句。
林冉抬头看他,想看清他的表情,想知道他这话到底什么意思。
“嘿,这些话可不是我说的,夏从嘉说的。”许轲挑眉道。
那个笑起来温和熨帖的男生么,几次接触,从夏以芊、许轲那里听来的,从前远距离观望勾勒出的形象,被渐渐质疑,从前的夏从嘉,其实是她自己想象出来的吧,就好像一幅画,哪一笔应该添在哪里,都随性而为,最后造就她所满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