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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夏以芊带着林冉到自己的房间放行李。林冉边收拾边问:“不是叫你不用来接我了吗,怎么呼啦啦来了那么多人?”
夏以芊回道:“早上没有活动,闲的呗。我可没叫他们来。”
“那个程衍你还真把他带来了呀。”夏以芊没忍住还是提了一句。
“嗯,没什么吧?”后一句不知是在问夏以芊还是自语。她秉着“清者自清”的原则答应程衍同行的请求,不管有心人怎么想,她绝对没有将程衍当做拒绝许轲的工具。至于程衍这家伙死缠烂打非要跟来,她也不奇怪,定是她那个八卦的小表妹派他来做间谍,想到这一群八卦儿凑在一起的画面,林冉的头隐隐作痛。
刚收拾一半便被call到大厅,林冉总算了解了这次“大部队”的全部成员。男生是和夏从嘉他们一起打篮球的几个,女生就是和洛心敏较亲密的,其中还有陈飞雨。陈飞雨看到她,眼皮都没抬一下。
林冉与其他的几个同学寒暄了一阵,方焱便扯着嗓子宣布着下午的安排。都是精力旺盛的半大少年,午休都用不着就顶着日头往外跑,第一站便是清安寺。
夏日的午后,街上的人不多,隔着一条街便看到高高的寺门,红漆映衬着金色的三个大字“清安寺”,笔势大气流畅,一看就出自名家之手。
通过大门,入眼便是一个小小的屋子,林冉的目光却被左手边的一堵白墙吸引。那墙不知砌着什么样材质的石块,光滑莹润,石墙上刻着的是一篇《波若波罗密》。
她走近了细看,不知何时夏以芊站在一旁,仔细辨认着轻声念了一句:“如是我闻……”
等到其他人从那个小小的不知供奉着那个神灵的屋子走出时,她俩便跟上,一齐踏上入口处的长台阶,进入寺庙的更深处。
寺庙里树木繁茂,遮蔽了艳阳与热浪,登到高处竟还有阵阵凉风袭来。袅袅香烟被风吹散,远远地便能嗅到香烛味。午后的寺庙鲜有人涉足,时光便显得安静绵长。清安寺的正殿便在眼前,香炉矗在殿前,一旁还有一长排的香坛,里面一把把的香都烧得只剩一点点,余烟袅袅,盘旋飘荡。
可能是被这份清幽感染,踏进来后一行人便安静了下来,交谈都是窃窃私语。
所以洛心敏稍大的声音显得有几分突兀:“大家都来拿一支,心诚则灵。”她的手里提着在门口买的香,一根根塞满了一袋子。
林冉拿过一根,借着一边的香烛点着,象征性地作了个揖便□□香坛。
另一边的方焱拉着许轲不知在嘀嘀咕咕些什么,洛心敏则拿着一支香递给许轲,后者一脸不耐。
将自己的香插好的程衍看到这幕,问道:“你没有想要许的愿望么?”
“愿望自然需要自己来实现,许不来的。”
程衍点头。林冉接道:“不过是个念想罢了,没有人真的把心思寄托在这个上面吧。”
“但我的确不需要。”隔着长长的香坛,烟雾袅绕间,许轲的面目并不很清楚,低沉的声线下透着几分坚定。
“那这支能给我吗?”程衍问。
程衍拿着那支多余的香,小心点着,虔诚地插好。
侧殿里有一群僧人在诵经,内容听不真切,只觉得梵音韵味无穷,安定人心。几个女生拿出相机拍拍寺庙、宝塔或是登上台阶俯拍整个清安寺,林冉与夏以芊倚着殿门,听着殿内的经文。
“我真没听懂里面在念些什么,但真的感觉整个人都舒畅了不少。”
“这就是沾染文化气息吧。”林冉打趣道,抬眼一扫,便看到还站在香坛边的许轲,他垂着头,一个人在那儿不知想些什么。
方焱爬上一旁的台阶,扶着栏杆与一旁的程衍聊着,程衍本就不是个安静的主,没多长功夫倒和方焱称兄道弟起来,林冉看着他们勾肩搭背的样子,脑中只冒出四个字——臭味相投。
之后又在清安寺临近的一个公园逛了逛,天擦黑时便回了旅馆。
晚上有人提议逛夜市,林冉坐了一上午的车,又走了一个下午,还是选择在旅馆休息。
“你没出去?”林冉准备出门觅食,在楼梯口遇上了程衍。
“你累我也累好不好,当我无敌铁金刚呀?”程衍抱怨道。
在旅馆的餐厅随便点了两个菜,两个人便对坐着吃了起来。
“冉姐,你是不是在整我呀?”程衍吃得半饱,闲下来质问道:“我一接近你那些同学就感觉气氛不对,到底怎么回事儿呀?”
“什么怎么回事,没事。”
“骗鬼啊!”程衍筷子一丢,正色道:“你别以为我看不出来,开始是不大清楚,现在还闹不明白我就是猪!”
林冉低着头翻了个白眼。
“就那个叫方焱的哥儿们,一个劲地套我的话。”程衍想了想,说:“是那个许轲吧,你和他……嗯?”
“你别管,再说是你自己要跟来玩的。”
“我怎么知道……”
“你知道就不来了?”
“……”应该更想来看热闹吧。
林冉用筷子按着碗里的饭,沉默了片刻,想起什么似得,抬头道:“叫我名字,什么冉姐呀,我比你大几天呀?”言语间尽是不满与威胁意味。
“这不是跟着小芷叫的嘛,呵呵……”
第28章 不是最喜欢的喜欢
旅馆四楼有个阳台,上面被布置得好似街边的露天咖啡店,是夏日纳凉的好去处,两个闲人便结伴上去坐一会。
程衍坐了一会便被个电话call了出去。林冉一个人坐了一会,百无聊赖间便站起走了走,除了左边一隅有几个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似乎是在用晚饭,整个空间空旷寂静。林冉走至阳台边缘,沿着边缘向南走,前面没路了,这才发现转角处竟然站着个人。
“你怎么在这儿?”
她尽力忽略前一秒还在那人指间的火光,他急切地把手里的东西甩向身后,抬起脚重重地捻灭那点火光,烟头只余灰烬。
他怎么在这里,他自己也不清楚,只是走着走着就到了这里,心里烦闷便掏了一支点着,吸一口却被呛得咳了好久,索性停下,夹在指间看火星慢慢侵蚀烟身,白色的烟身裹着土黄色的烟丝,在明灭的火星下辗转成灰烬,一点点掉落在地上,鼻间尽是浓密的烟草味,烦躁的心似乎平静了一些。
你说她变了,那么你呢,许轲,你难道没有变么?你也变了,你变得胆小了,连问一句“那个程衍到底和你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