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今天的天气的确不错，不是吗？”

    科尔森挑了挑眉毛：“是的，这一点我倒是无比的同意。”

    他顿了一下，有些探究的看着多洛雷斯：“……老实说, 我有点意外，本来以为哈耶克小姐不会轻易开口。毕竟前几天……”

    “是么……”多洛雷斯笑了一下，“可能是因为，前几天我不能够信任你们吧。”

    “这话作何解释？”

    “从一开始, 我就从没有把自己放在犯人或者是嫌疑犯的立场之上。但显然，贵局的特工们并不这么认为, 他们让我感到很不舒服, 对于这样的人，我一向不吝啬沉默。”

    “即使代价是被关在神盾局？”

    “这个世界上有些人在乎的是‘自由’，有些人在乎的‘权利’, 也有人更加在乎‘尊严’。”多洛雷斯的声音很轻，而后一哂道，“见笑了，我这个人就是这么爱斤斤计较。”

    科尔森伸出手，放在档案袋上：“……那么，哈耶克小姐现在愿意配合一下我们的工作了？”

    “你们想知道什么呢？”

    “你，是九头蛇的人？”

    “不是。”多洛雷斯神态淡定，“不过你们应该也知道，我有一个父亲，在九头蛇身居高职——”

    “抱歉……但，巴恩斯中士最后跟你出现在同一个地方？”科尔森蹙眉。

    “啊，那是因为，我把他从九头蛇基地里带走了呀。”多洛雷斯笑了起来，“这很难理解吗？我觉得这是一件很好想到的事情呀。我有一个九头蛇的父亲，他还活在这个世界上，并且把我带去了九头蛇的基地，我和我父亲的关系并不友好——甚至可以说的上是糟糕。于是作为回报，我从九头蛇基地带走了待在那里的冬兵，很顺理成章，不是吗？”她停了一下，“我知道你们认为我也是九头蛇的一员。不过——这可真的是太冤枉了，难道说罪犯的孩子只能够做罪犯，总统的孩子一定是总统吗？”

    “你是想说，你从一个戒备森严的九头蛇基地带走了武力值等同于超级英雄的冬日战士？”科尔森抿了抿嘴角，“恕我直言，冬日战士似乎并不是那种会轻易听从他人指令的人……姑且不论这点，如果你不是九头蛇的成员，你的父亲为什么要冒着暴露基地的危险把你带去九头蛇基地呢？”

    “因为我知道一个秘密。”她漫不经心，微微抬眸啊，看了眼四周空旷的墙壁，还有科尔森身后的那扇门，“一个诱惑着九头蛇的秘密。”

    他注视着多洛雷斯。

    此刻，很多双眼睛都注视着多洛雷斯。

    神盾局大楼某处，复仇者们或坐或站，注视着屏幕中央的女孩儿。

    “你们信吗？”托尼问道。

    “她没有说谎，”黑寡妇凝视着那张脸，“又或者，她的谎言足够骗过我。”

    “这句话等于什么都没说。”托尼翻了个白眼。

    “……我觉得，她不是个坏人。”皮特罗有些犹豫的说道，“说不定她说的就是实话呢？她不是九头蛇——”

    “你觉得一个普普通通的美国姑娘会去索科威亚进行冒险游戏，然后去九头蛇找到了冬日战士，并且成功把那个武力值极高的家伙驯服，并且让他叛逃出九头蛇，追随着她一起去了哥谭？哦，我想那说不定也是一场意外，我是说——她是意外闯入了那场聚会。”托尼噼里啪啦说道，“既然如此，我不妨再告诉你们一个有趣的消息。这位哈耶克小姐，在很久之前就是一个超级英雄的黑粉。现在一切都串上了……一个九头蛇要是成了超级英雄的粉丝，那才搞笑了呢。”

    “托尼，现在还没有证据能够证明她真的是一个九头蛇。”

    “这还不叫证据？！”托尼有些诧异的指着屏幕上的多洛雷斯，对着队长说道，“……九头蛇是怎么操纵冬日战士的，不用我特别提醒吧？难道九头蛇会把控制冬日战士的方法告诉一个外人？”

    “……”史蒂夫不再说话了，他沉默的看屏幕，坐在那里的女孩看上去是如此的瘦弱无害。……这真让人难以置信，他想到了好友面无表情的脸，不由的慢慢呼了一口气。

    ……

    “秘密？”科尔森重复了一遍。

    “是啊，有什么秘密会让九头蛇冒这么大的风险呢？不——其实也不能算的上是冒风险，因为对于他们而言，我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而且是个完全没有战斗能力的普通人，或许比普通人还要弱一些……这么算起来，倒真的是一出挺划算的买卖。”她垂下眼眸，突然话锋一转，“你是否听说过无限宝石——？”

    对方瞳孔骤然一缩。

    “……显然，看来我们的政府还不至于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多洛雷斯观察着他的表情，竟然感到松了一口气，“是的，这个秘密有关无限宝石。”

    科尔森探究的看着她：“噢？……你愿意说？”

    “我有什么不愿意说的，至少现在的神盾局还是值得信任的……否则难道我还要一个人忍受这个秘密带来的苦果不成？”她十分镇定，“无限宝石不只一块儿，能力也各不相同。九头蛇在那场大战之后迅速被清理出去，他们曾经耗费了大量的时间慢慢侵入这个国家的中枢，现在却被一一连根挖除……这个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此了，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他安静的听着多洛雷斯的讲话，并不做任何评价。

    “……他们想要回到过去，回到洞察计划被击溃的前夕——如果再给他们一次机会，他们当然想要也能够弥补那些小小的遗漏，如果有人能够重来一局游戏，当然不会犯第一局就犯过的错误……到那时，无论是美国队长，还是复仇者全员，他们都将成为洞察计划启动的第一批牺牲者，默不作声的湮没在历史的长河之中，再也不会有人记起。”

    “……时间宝石？”

    “真让人意外。”多洛雷斯佯装诧异，“我是不是应该庆幸神盾局并不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好歹省了我一番解释的时间。”

    科尔森勾了下唇角。

    “我想，你已经能够清楚这个秘密的价值了。感谢我吧……为了防止九头蛇得到我的秘密之后就过河拆桥，我提出一些要求，并且成功的带走了冬兵，逃了出去。没错——显然，九头蛇还不知道这个秘密，但是知道时间宝石在哪的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