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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讨厌吗?」
哥皱皱眉,「我说过这种话?」
「你不可能忘了吧?」
「我不记得了,不过我怎麽可能讨厌妳呢?妳…不管怎麽妳都是我最爱的小妹啊。」
我大概又睡了两个小时,直到电话铃声将我惊醒。
还来不及起身,我就听到哥哥断断续续的回着电话说:「你既然不在这里,她的事就不用你操心。」「她是我的妺妹,她的安全我会负责;你管你家的事就好!」
我慢慢走下楼,恰巧听见话筒爆出一句音量大得连我都不会漏失的吼声:「她是我未来的妻子,我当然有理由关心她。」
哥恼怒地想摔上话筒,还好被我一把抢下;「维钧!」
维钧的声音充满风暴,尤其经过哥哥那一关,他的脾气更是翻腾不已:「妳去哪里?一晚不见人影,妳又去找麻烦了吗?」
「你怎麽知道的?」我愣愣地想,妈不可能打电话找维钧吧。
「我听我爸妈说的,他们说妳家很热闹,妳妈进进出出找妳,找了一夜,刚刚才知道妳回来;该死的,妳到底发生什麽事了?」
「你保证你不会生气?」
「我才不会保证,妳到底干了什麽事?」
「那麽我就不想告诉你。」我胆颤心惊地说,猜想他可能在电话那头跳脚。
「小琦…」他柔声威吓着。
他可能想到他就是再怎麽生气也是鞭长莫及吧,僵持了一分钟,他的怒气稍微收敛了,静静地对我说:「好吧,我会控制我自己。」
於是我将晚上的遭遇尽量轻描淡写,尽量简略地向他说明。
「妳这傻瓜!」他咒骂着,「竟会做这种事。」
「你说好不生气哦。」
「我不生气才怪,下次见到妳,我非得好好教训妳,提醒妳再也没办法做傻事…」
「我只是一时冲动…那个人没对我怎样…」
「假如他对妳怎样呢?妳又怎麽办?」
「我没想那麽多…」
维钧沈默了好半晌,声音很冷静│过分冷静;「我到底要拿妳怎麽办?」
「我绝对会小心的,到你回台北前,我保证平安无事。」
「假如我相信妳的保证,我就是傻瓜!」
他挂上电话,我不禁怀疑他是否已在想下次见到我时要教训我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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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的事哥曾陪我到警察局报案,而警方也调查了,不过就像我们预料的;毫无所获。
警方说法很公式化:「既然妳没受伤害,没有丢失财物,这是不幸中的大幸;关於案子我们仍会持续侦察下去,不过除非有更多的线索,否则我们也没办法告诉妳有什麽进展。」
我无可奈何地点头说:「我了解。」
案子虽没进展,乾爹的关切却不曾稍减。
这一日,一辆豪华的白色宾士车出现在校门口,车子里坐的赫然就是乾爹。
「您怎会来这儿?您不是很忙吗?」我喜出望外地问。
「很忙也要吃饭,妳也一起来吧。」
我犹豫一下,这时下课的学生发现车子里的人後,不约而同都投来注目礼。
我只好点了点头,匆促上了车。
司机将车子开到一家高级的法式西餐厅,位子是早已预定好的,这家餐厅有鲜花丶烛光丶浪漫的音乐,显示了绝佳的气氛。
我晓得乾爹是美食家,但不晓得他最喜欢吃的是法国料理。
乾爹吃着精致的美食,没有忘记问我警方如何处理的我的事。
我回答:「警方的意思是说;除非我能提出更多线索,否则案子很难有突破。」
「我早预料到了,他们老是抱着这种消极的态度在办案,也难怪一些案子永远也侦破不了。」
「就跟我父母被杀的案子一样?」
乾爹愣了一下,点点头,隔了一会他问:「妳对案情了解多少?」
「我只听说警方逮捕了一个惯窃,但那个窃贼只肯承认他偷了附近的住家,却坚决否认涉及杨宅血案,而警方也确实找不到他犯案的证据,只能以窃盗罪将他判刑,时至今日,破案的机会更加渺茫,只是变成一桩无头命案。。」
「的确如此,那并不一桩好办的案子。」
「可是我却无法不想,到底是什麽事情引发凶手的杀机?财杀丶仇财丶与人结怨,还有什麽可能的原因?」
「咳;十几年前警方都找不到原因了,遑论现在?当年侦破不了,现在更不用说。」
「可是我不甘心…我的父母含冤九泉?我的姊姊境遇堪怜,这一切都是拜那个丧心病狂的凶手所赐,这个案子一天不结案,我就一天不放弃。」
「说得好听;妳以为妳能怎样?」
「仍然有一线希望的,不是吗?」我情绪激昂地说:「也许我能从那个男人身上找出破案的契机。」
乾爹震动一下,「妳还不死心?妳忘了妳险些遭遇意外?」
「我知道,但是如果能发现什麽线索…」
「妳太天真了,也许凶手在幕後操控一切,正一步一步等着妳掉入他的陷阱中。」
我不以为然;「如果是这样,他为何不直接解决我,不是会令他安心一点。」
「什麽事情都有可能,假如妳还想继续冒险,妳真是脑子不清了。」他以罕见的严厉口吻说。
我垂着头,不敢冀望乾爹能够了解我的想法。
乾爹冷硬地说:「现在妳不要再谈这件事了,也不准妳再追踪下去,如果妳妈妈管不动妳,只好我来管妳…」
「乾爹││」
「妳还当我是妳乾爹的话,就听我的话,当年妳妈要求我将妳让给她时,我给她的条件就是希望她能将妳的身世保密。」
「可是我有权利知道…」
「妳知道又怎麽样,妳的父母已经死了,我不希望妳笼罩在过去的阴影里,更不希望妳遭遇不测。」
乾爹的教训不愠不火,可是却令我难以招架;尤其是在他温情的攻势和压力下,我只能乾瞪着眼,聪明地不和他争论下去。
不知是否这一晚的谈话让他想起以往对我的疏忽,乾爹自此後便常约我一道晚餐,偶尔有空也会到我家里坐坐。
假如不谈到血案的事,我和乾爹相伴倒也还算轻松,这一晚,他邀约我在一家刚开幕的粤式茶楼共餐。
乾爹一反严肃的神情,自在随和地说:「现在朋友见到我,不是好奇地问我说;到底我的女儿是怎麽来的,就是问我妳几岁了,读什麽学校,有没有男朋友。」
「他们问这个干嘛?」
「他们好奇啊,因为从来没听到我有个女儿。」
「奇怪;为什麽您和乾妈没生孩子?」
「妳乾妈││不能生育。」
「为什麽?」
「婚前她因为生病,切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