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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把鼻涕一把泪,别说说话了,连气都喘不下来。

    “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皇上驾……啊啊……怎么回事?”墨七头一个想到的……好在他还算反应快,没脱口说出来。

    “我们老祖宗……”跟在周六后面跑的气喘吁吁的小厮,一句话没说完,也抹着眼泪嚎起来。

    “你们老祖宗没了?没了不在家守着,怎么跑这里来了?这有违孝道。”墨七这会儿明白极了。

    “看他这样子,不是没了,是快没了。”还是宁远更明白些,揪住周六的衣领把他从怀里提起来,“你太婆快不行了?”

    周六糊了一脸鼻涕眼泪,点头点的身子都弯了。

    “软……”周六哭的连远哥都喊不出来了。墨七跟着抹起了眼泪,一把接一把的抹,“是怪难过……要是……是……”墨七也哭起来。

    “你闭嘴!”宁远气的一脚踹在墨七屁股上,“你哭什么?就不怕不吉利?”

    宁远一句话,吓的墨七噎的咯咯两声,把所有的哭声眼泪全憋回去了。

    宁远回手将周六按到椅子里,吩咐大英拿了热水帕子,按着周六擦了脸,大英不用宁远吩咐,站在周六背后,替他揉揉按按,没多大会儿,周六哭的没那么厉害了,连打了几个噎,抬着肿成半只桃子一样的眼睛,仰头看着宁远,这才能说出话来。

    “远哥,就刚刚……刚刚皇上,去看太婆了,去……太婆活不长了。”

    宁远紧盯着周六,墨七抬手按在嘴上,止住差点脱口而出的那声惊叫,原来不是他太婆病重不治,原来是皇上过府探病,原来……又让阿爹说中了!

    “太医怎么说?”宁远盯着周六问道,周六不停的摇头,“我不知道,没跟我说,我……太婆一天比一天好,昨天还到后园子里走了半个时辰,怎么……明明看着好好儿的!”

    “小六,这都是因为……”墨七忍不住,刚开了个头,就被宁远一巴掌拍在头上,顺手将他拧到自己身后,“小六都难过成这样了,你还有功夫因为不因为?你爹就没教你什么叫多嘴?”

    墨七听到多嘴两个字,抬手捂在嘴上,一个字不敢多说了。

    “想哭就好好哭一场。”宁远拍了拍周六,“就算有什么不好,有你大伯和你阿爹,也不会和你说,这看着好,所谓回光返照,生老病死,谁都躲不过,唉。”

    墨七无限同情的看着周六,心里一阵凄惶,小六真可怜,先是最疼他的贵妃娘娘,接着是最疼他的太婆……唉!

    宁远轻轻拍着不停抽泣的周六,没再说话,赵老夫人进宫求皇上留下周泽轩那天,他就想到今天这一幕了,要是换了钱老夫人,或是白老夫人那样老而成精的,不用别人安排,只怕自己就替自己这样安排下,以便用自己的死,替家人换来一个抽身退步的机会。

    ☆、第六百八八章 孝道

    皇上探病当天,赵老夫人就断了食水,没几天就病故了,皇上大哭了一场,吩咐常太监代他去祭祀了一趟。福安长公主傍晚过去,在赵老夫人灵前上了柱香,对着棺椁默然站了一会儿就走了。

    连着几天,周渝海跟在父亲后面,不停的磕头举哀,因为惊恐而懞乱成一团。

    皇上果然来探病了,太婆果然死了,都让他说准了,他一直说的很准……

    周渝海不停的想着蒋先生那些话,越想越惊心,越想越害怕。

    “阿爹,我有话跟您说。”总算找到机会,周渝海拉了拉父亲随国公,低低道,随国公愣了愣,他这个孝子,这两天哭的太厉害,也太累,这会儿头脑晕晕沉沉,有几分迟钝。“什么事?”

    “到那边说。”周渝海指了指灵堂旁边的小暗间,随国公从地上爬起来,周渝海急忙上前扶住他,父子两人搀扶着进了小暗间。

    周渝海左右瞄了瞄,关了门,小暗间备着各式汤品点心,周渝海先倒了碗参汤递给随国公,随国公几口喝了,深吸了口气,缓过来不少。

    “虽说哀伤,你也要保重,你看看你,这两天不到,就脱了形,你太婆要是看到,在天之灵也不能安心。”随国公心疼的看着憔悴无比的儿子,他这个儿子,就是孝顺。

    “阿爹,太婆走前几天,我去一趟大爷府上。”周渝海哪是伤心的,他是害怕担忧太过,准确的说,是吓的。

    “嗯?你跟我说过了,怎么又提?”随国公自己倒了碗米汁,慢慢喝着。

    “有些话,我没跟阿爹说,我去,只见了蒋先生,蒋先生说,太婆活不长了。”

    随国公皱起了眉,“这老蒋也真是,虽说你太婆……哪有这么说话的?算了,他关在里面,活死人一样,不跟他计较。”

    “阿爹,蒋先生说这话,是因为我告诉他,四叔不肯去蜀中,太婆就进宫求了皇上,蒋先生这才说,太婆活不了几天了。”周渝海有点语无伦次,这会儿,他心里明白极了,可是有多明白,就有多慌乱和害怕,心里一团乱麻一样,话自然也是乱的。

    “这话什么意思?”随国公听出不对了,但没想明白这是为什么。

    “阿爹,”周渝海深吸了口气,“是这样,蒋先生先是听我说了几位相公想让四叔出任蜀中的事,蒋先生说,这是长公主和几位相公,要保下四叔。”

    随国公更加茫然了,眉头紧皱看着周渝海,周渝海急的拍了几下额头,“阿爹,是这样,蒋先生的意思,太子,登不了大位。”

    “胡说八道。”随国公失笑,“他也没关几天,就疯了?”

    “阿爹,我也这么觉得。”周渝海眼泪掉下来了,“从前,姑姑走的时候,墙圈起来,我去见过一回蒋先生,蒋先生就说,太子是冰山,姑姑走了,大爷,太子,还有周家,就全完了,姑姑走后,阿爹见过几回皇上?太婆进过几次宫?”

    “你太婆身体不好……”随国公强辩道。

    “我已经半年多没见过皇上了。”周渝海仰头看着父亲,“皇上早朝的时候越来越少,不是太子监国,是长公主在监国,长公主只有一个知已,满京城都知道,那个知已如今定亲宁远,听说长公主经常和宁皇后一起下棋,还有高书江,阿爹,高书江是聪明人吧?不但辞了官,连家都搬走了,留下的是老三,他家老三最不成器,为什么要留个最不成器的?因为老三媳妇的妹妹,定给了墨七,阿爹!”

    周渝海语速极快,随国公听到高书江,脸色变了,“我就是没想明白,高书江这厮发了什么疯……”

    “阿爹,他不是发疯,他是看到了,他是聪明人,他看到了,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