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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将他举荐给了皇上,还顺利的劝得皇帝御驾亲征邺城。

    城都王妃?

    念及这几个字,谢容且不禁苦笑了起来,以极为低沉的声音喃喃说了一句:“她是吾妻,哪里是什么城都王妃……”

    上一世,他们之间就隔着这个人,没想到这一世,他如此努力的抢先将她抓入手中,却还是抵不过那个男人的横插一脚!

    想到此处,谢容且不知不觉中握紧了拳头,那似盈了万千秋水一段长虹的眸中渐渐溢出一片晶莹来。

    永安元年七月,东海王发出了讨伐城都王的檄文,并召集四方之士十数万人,会王师于京都,之后,任命谢容且为主帅,率领这十万大军浩浩荡荡的进军邺城。

    消息传到邺城的时候,城都王听罢也大为震惊,东安王司马繇甚至劝他弃甲投降,道是天子御驾亲征,若是抵抗便已承认自己是反贼,对己不利,然而城都王并未听取建议,并在一时气愤之下,命人杀了东安王,再召集谋士们一起商议如何抵抗王师。

    乐宁朦也得知了这个消息,她知道定是谢容且率兵来到邺城了,想罢,又觉得可笑,这一世竟然又回到了前世结束的时候。

    “娘亲,娘亲,您怎么了?”仿佛感觉到了她情绪的不对劲,坚石拉着她的袖子,脆生生的叫唤了起来,然后指着天空中一只自由飞翔的雄鹰,喜道,“娘亲,你看,那是什么?”

    “那是大雁,尚长大了,便像他一样自由自在的飞翔,好不好?”乐宁朦随口喃喃道。

    “好!”小小的坚石挥舞着拳头响亮的答道。

    这时,乐宁朦又似想到了什么,自言自语的念了一句:“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

    坚石听罢,不禁也跟着哼唱了起来:“北冥有鱼,其名为鲲……”刚念了一句时,忽见城都王到来,便欢喜的跑了过去,脆生生的唤着:“父王,父王,来陪娘亲和坚石一块儿玩!”

    城都王将坚石抱了起来,走到乐宁朦面前,忽道:“他来了!这件事情,你是不是早就已知道?这是你们之间商量好的吗?”

    乐宁朦没有说话。

    城都王沉吟了一会儿,又道:“谢容且已然快要兵临城下了,现在我所有的臣民都以为,是孤王任性妄为,沉湎于女色,从而引来了天子的愤怒!”

    “所以,他们的意思是,我是这场兵祸的罪魁祸首,他们是要你处死我吗?”乐宁朦问。

    城都王便陡地抬眼,吃惊而骇然的看向了她,想了想,又觉得了然,是了,什么事情都瞒不过她,她原就是这么聪明的人呐!

    “父王,父王,娘亲没有错,你不要怪娘亲……”坚石忽地也叫了起来,将手伸向了乐宁朦,“我要娘亲,我要娘亲……”

    “那你想怎么做?”乐宁朦问,见他一时不答,又苦笑了一声道,“我可以死,能不能在我死之前,让我见谢容且一面,尚毕竟是他的孩子,我想将尚还给他,这是我欠他的!”

    ☆、第127章 两军阵前,她将孩子给他

    “那你想怎么做?”乐宁朦问,见他一时不答,又苦笑了一声道,“我可以死,能不能在我死之前,让我见谢容且一面,尚毕竟是他的孩子,我想将尚还给他,这是我欠他的!”

    她说这话时,语气格外的淡然轻飘,好似落絮无声,秋水无痕,然而听在城都王的心中却如剜心一般的疼痛。

    直过了好半响,他才开口,好似极为痛心的说道:“你明知,孤王是不可能会要你命的,就算孤王是周幽王,也绝不可能将一切灾祸不幸怪责到你的身上,何况你还不是褒姒……”

    说着,他走到乐宁朦面前,抬起手来轻轻抚了一下她额边的秀发,以极为痴迷动情的目光注视着她道:“孤王好不容易才得到你,怎么会让你受半点伤害!”

    面对他脉脉深情的目光注视,乐宁朦下意识的微微侧首,只觉心中万分绞痛,前世她不是没有爱过这个男人,然而也因为最后的背叛而心如死灰,不再相信一切感情,如今他又将前世的那般柔情再次施用在了她的身上。

    “颖,你还是投降吧!”忽地,她隐忍的将一切情绪掩藏在心底,目光极为坚定的劝道,“天子御驾亲征,无论你反不反抗,都已被认定为国贼,现在南有洛阳,北有幽州,朝廷屡次嘉奖范阳王戍边之功,其兵马已壮大到十万,现在你已是腹背受敌,如此硬拼下去,并无多少胜算,大晋已是内忧外患,何必再自相残杀,给鲜卑蛮夷可趋之机?”

    她的这一番话顿时让城都王眼前大亮,不由得面露惊喜的微笑起来,他就知道虽然这段时间她一直如笼中之鸟般不爱言语,但对于时下的局势却是默默的观注着,了然于心。

    她还是会为他着想的。

    “你已说了,无论我反不反抗,都已被认定为国贼,那我为什么还要降?古来王候降者妻儿何能得以周全?你已是我的王妃,以东海王的老奸巨滑,他能放过你和坚石吗?”

    他这么一说,乐宁朦便沉默了下来,东海王此人反复贪婪,又狠毒无常,她是知道的,在历史上,城都王的两个儿子就是被他所杀,而上一世,她的两个孩子……

    这么一想,乐宁朦心中一痛,又默然的闭上了眼睛,无话可说。

    这时,城都王蓦地又问了一句:“你真的想见谢容且吗?”

    闻声,乐宁朦霍地抬头,看向他,就听他道:“你想见她,孤王也可成全,不过,就看他有没有这个胆量来见你!”

    “你想利用我来对付他?”乐宁朦似琢磨出了他的心思,幡然悟道。

    城都王摇了摇头,看向她道:“不,我可以给你们一次见面的机会,只要你不跟他走,那么就当是两军交战之前的一次和谈,但倘若他再敢抢走孤王的王妃,孤王便一定会让他万箭穿心,不得好死!”

    东海王的大军驻扎在了荡阴,此地离邺城不过数十里,大军在此休整,战马的烈鬃的秋风中飘扬,谢容且正骑在战马之上,遥望远处高耸入云霄的铜雀台,不知不觉思绪又飞到了前世,仿佛同样的情形上演,前世他也曾带着十万大军日夜飞驰到邺城,原也是想见上她一面,可惜……

    “皇上的信件,我已让使者送去邺城了,倘若城都王肯受降,这一场内战便可以避免,而你……”嵇绍似猜到了他的心思,长叹了一口气,说道,“听说城都王非常宠爱他现在的王妃,还特意为她办了一场盛大的婚礼,此事已在邺城之中传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

    顿了一声,他又看向谢容且,问:“明朗,你真的还要再坚持么?”

    谢容且心中一痛,隐忍的沉默了一阵,只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