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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交障碍症杀手与花花公子做邻居的日子 作者:明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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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交障碍症杀手与花花公子做邻居的日子 作者:七月半
捧着杯茶,手才暖和过来点。
真冷。
堂屋门口有俩小孩扒着门看他,估计也是没见过生人,好奇又胆小,一发现他看他们,赶紧跑了。
“听刘老爹说你是来找人的,咱们这姓杨的可多,你还有点啥信息不?”
村长的口音比刘老爹弱很多,一口夹着方言的普通话,听懂不成问题。
应时隽沉吟半响,道,“我那朋友被卖出去的,你看,能找到是哪家吗?”
他看到村长一脸惊疑不定,喝了口浓茶,不一会沉默着带他出去了。
现在村子里生活已经好太多,他一路走来家家户户都是二层小洋房,所以村长带他到一泥墙瓦房面前的时候,他还真有些吃惊。而且这房子看起来有些时候没人住了,门窗破烂,也没人打理。
“你说的卖小孩,这事也有些年了,算起来有十一二年了吧,”村长看起来有些感慨,“当年这事全村都知道,他妈哭的要死要活,回去找,哪还有小孩,一手交钱一手交人的,连个字据都没有。他爸是个没人性的,自家孩子也舍得卖,转手就去镇上输了个精光。”
应时隽没说话,心里发疼,知道自己是没找错地方,时间姓氏和人都对得上。
村长说这家孩子多,老大老二老三都是女孩子,前些年陆续嫁人了,老四,就是被卖的那小孩,还有个最小的后来夭折了,一家五个小孩,本来就穷,供不起,爹又不争气是个败家的,娘虽然是个能干的,操持家里家外,但后来老四丢了,老幺又夭折了,没两年就去了。
几个女孩长大了,他爹却不知道惹了什么事,跑了再没有回来过,是死是活也没人管了。
一番话说的唏嘘,应时隽却没什么表情。他谢过村长,自己在这破瓦房面前待了会才走,自己也不知道有什么看头。
他想,乔还记着自己的姓,大抵也是想回来看看。也许他早就回来过,只是这模样,大概没什么留恋,也就走了。
他也没什么好失望的,早就料到没那么快找到人。
天也快黑了,他谢绝了村长的好意,没留下来过夜,托村长找了先前的刘老爹,坐着小三轮去了镇上。
回县里没班车了,刘老爹好心,给他去镇上找了家小旅馆先将就一晚。
真的是家小旅馆,身份证都不需要那种,黑漆漆的楼道,灯坏了也没人修。老板一家住三楼,二楼是租出去的,一楼是门面。但这地方一年估计也没几个人过来住,房间开门进去就是霉气冲鼻,条件不要更差。
刘老爹说这里划算,他不好拂了人好意,将就住下了。
走的时候应时隽想麻烦了别人半天,抽出几张纸币当酬金,刘老爹一看就不高兴了,非不要。最后折了个衷,索性一起吃了顿饭。
饭桌上,刘老爹二两酒下去,打开了话匣子,谈起他找人的事,就扯到被卖的小孩,说是小孩聪明乖巧,就是不爱说话,怒气冲冲谴责他爹怎么就舍得卖给个没根没底的人,一边数落他爹的不是一边心疼小孩,最后这顿饭以刘老弟自己孙子考上大学结束。
应时隽没吃下什么东西,看着人走了,才慢慢往那漆黑的旅馆回去。
伊跟他说拿不准他们老大是什么意思。都知道假死的借口并不太好,但这回是个绝佳的机会,船炸的稀巴烂,在场的除了个他其他人死的一干二净,如果乔不在露面,可不就是死了。要是错过了,可能就再没有这种机会。
伊也说这是个很难实现的想法,乔难道真能躲一辈子不露面吗,就像他去了沿海城,其实也不过是在老大的眼皮子底下。他这回奇怪的却是老大叹息了一句走了就走了吧,这个走了到底是哪个意思,他是真不知道了。
但不管怎样,一直等总不是办法,应时隽要去找人,要带人离开,这世界上总是有解决的办法的,只要他能找到人。他当时没来得及问就被劈晕了,不然决计不会让人走的这么干净利落。
应时隽这回跟伊想的差不多,连想到的地方都差不离。但他们谁都没有依据,凭的也就是点微末的了解。
他走到漆黑的楼道口,想,如果他对他的了解没错,他肯定就在这里的某个角落吧,像棵藏在岩石缝里的小树苗,孤零零又坚强的等待着阳光。
有人从楼梯上下来,脚步很轻,但他还是察觉到了。
他抬头看转角的黑影。想可不就是在这某个角落,乔也太没眼光了,找了家这么烂的旅馆,也不知道住了多久。
第四十七章
乔按道理是个已故前杀手。
既然是个死人,就要遵守死人的规则,他现在是个没有身份的活死人。
至今为止他到c市半个月,消失的前半个月他四处游荡,没个准地,到c市更是临时决定,所以他完全没料到居然能在这里遇上应时隽。
要知道他们不仅是在同一个市,而且是在同一个市下面的同一个县里的加同一个镇上的同一个破旅馆。
他没有身份,稍微正规一点的地方都不会接收他,从前或许还有假身份,现如今他是真的单单就剩下一个人。他兴之所至,临时歇脚在这个或许在地图上都不会出现的角落,怎么就会遇上这人呢?
乔奇怪的盯着楼道口的人,脸上的表情有些崩裂,但对方是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的,甚至连他的身型都不太看得清楚,太黑了。但他却能看清楚对方,街道的灯光映进来,他只需要一个剪影就能认出这是谁。
“嘿,找到了。”他听到他说。
“咦?落东西了撒?”老板娘一家正在吃饭,看到去而复返的人忙起来招呼。
“没有,遇到朋友还没吃饭,带他过来吃。”
老板娘这才看到他身后还跟着一个穿着一身黑色服装的年轻人,看起来轻飘飘的冷,不是踏进了敞亮的屋子她都感觉不到还有个人。
“那还是刚刚那桌哈,我给你收拾下,你们要吃点啥子就直接说吧。”老板娘过去收拾餐桌,这里就是家土菜馆,没几个菜能点,应时隽只要了个野鸡菌菇汤,问老板娘能不能自己去厨房炒两个菜。
老板娘倒没啥意见,他们这乡下小餐馆,没有城里馆子那些讲究。
应时隽就偏头问乔,“想吃点什么?”
乔真的很久没吃过邻居做的饭菜了,看了会菜单,皱眉回忆了下邻居做过的食物,也不知是没想起来还是因为太多了所以决定不下来,纠结了一会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应时隽看着他笑,“那我就自己决定了。”
乔点头,看着他跟老板娘去后厨,从始至终也没有说话。
他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开口说话了。
应时隽虽然豪气的让乔选想吃的,但到了后厨才发现,其实食物多是半成品,其余的处理起来又要不少时间,他私心是不想再这里耗太久的,所以就捡了乔往常比较爱吃的,用了老板娘的半成品简单炒了几个菜,荤素搭配,肉也不少。菜炒完了他想乔爱吃甜,又用老板家已经酿好的玉米羹做了碗玉米甜汤,一趟下来也不过二十来分钟。
乔很乖的坐在位置上,老板娘帮着把饭菜摆上桌就去收拾他们自家人吃过的饭桌。他擦干净手上的水,坐到乔对面,帮他舀了碗鸡汤。
“很好喝。”是刘老爹大力推荐的,他晚上饭菜虽然没吃两口,喝了汤却也觉得很不错。
乔便端起碗喝汤,从口腔暖到心窝,然后是他空荡荡的胃,一时之间奇异的将他四肢百骸都温暖过来。
应时隽依然没什么胃口,他就坐在乔对面看他吃饭。好在乔的胃口一如既往的不错,他于是只帮他舀汤,安静的陪他。
直到一瓦罐鸡汤几乎见底,四个炒菜接近光盘,应时隽担心他吃太多不舒服,拦住了他还想舀玉米甜汤的动作。
“还没饱?”应时隽问他,这可比以往他做的饭菜多了去了,早知道他是个一定要吃完的性子,就不做这么多了。
但乔其实并不是这个性子,他只是想吃完,就算已经很饱了,还是想吃完。
真的很久没吃过了。
应时隽担心他吃太多,只好自己也分担了一半玉米甜汤,虽然是他自己做的,但是味道真的不合他口味,咽下难度不啻于已经很饱很饱的乔。
老板娘也很惊讶,这小伙子太能吃了,一个人吃了大半桶饭,一盅汤,四道菜。
应时隽多给了老板娘些钱,跟她说大概明天还得麻烦一下,老板娘好说话的应了,两个人就一前一后的离开小餐馆。
下午就开始阴云密布的天终于淅淅沥沥的下起小雨。南方冬天的雨,凉的透人。
但应时隽却觉得很暖,心暖了僵了一天的手脚也似乎暖和起来。
他就在后面跟着乔走了一段,看自己的影子时而靠近他时而远离他。走了不多会前面的人就停下来转身看他,他于是跟上去,跟他并肩走。
回了小旅馆,他才发现原来自己的房间就在乔对面。他笑,说不定真的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乔开门,他就站在他后面看他。
门嗒的一声打开,乔进了房间,没有说话,也没关门。
应时隽于是坦然进了乔的屋子。
很简陋的房间,一间浴室,一间卧房,中间一张大床占了五分之四的空间,靠床极近的地方有一张木桌,摆了个笨重的老式彩色电视机,然后就是被厚窗帘遮的严实的窗户,此外别无他物。
进屋子就是潮湿的感觉,接连的阴雨天气,没有暖气的地方整个屋子都是阴冷湿漉的。
“冷吗?空调可以开吗?”应时隽扫了一圈不无惊喜地发现原来窗帘顶上还有个破旧的空调。
乔从电视机旁边找到遥控器,按了开关,空调就发出响亮的噪音。
应时隽无语一阵,算了,总比冷好多了。
乔没有赶他走,是默许他在这里过夜的意思?应时隽猜不准,但他想到乔向来是白天睡觉晚上活动的作息,也许没想到要休息这事也说不定。
然而不是这样的。乔从电视机桌子下面拉出箱子,拿了衣服就进去浴室洗澡了,留下应时隽瞠目结舌不知该作何反应。
房间里除了空调规律的散热声其实很安静,所以浴室的声音很清晰的传出来,哗哗的打在应时隽心上。他苦笑,打开电视机,克制自己有点飘忽的心思。
乔很快就出来了,穿了薄薄的长袖和运动裤,湿漉漉的头发只是勉强擦了一下,不一会就开始滴水。
头发已经有点长了,不容易干。
应时隽去浴室拿了干浴巾出来帮他擦头发。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乔问他,说出了他们再遇后的第一句话。
应时隽手上动作没停,“我为什么不知道?”
乔没说话,他只是觉得他不该知道。
“你希望我找到你吗?”应时隽把浴巾拿下来,头发不滴水了,由他在空调暖风下慢慢干。
“我找到你了你高兴吗?”
“还是你其实希望真的一个人躲着再也没有人知道?”
他继续问他,像是非要他说出一个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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