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8
法式长棍 作者:青花玉龙子
分卷阅读8
法式长棍 作者:青花玉龙子
萌受委屈。我和我爹说得也不完全是假话,新老板这里挣得挺多的。你是家里主心骨。千万不要把身体弄坏。你懂我的意思么。”
他哥突然问:“你现在在哪儿干活啊?”
法式长棍17
孟凉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含含糊糊过去了,只说是在个房地产公司。聂家的富春江南是做房地产的。
他哥问是不是售楼的。孟凉马上接道,就是的。总算是把他哥糊弄过去了。
孟凉晚上在医院陪他妈陪到了医院门禁,这才走了。他没有回聂钧平那里,他回了原来自己的出租屋。他和陈溪的屋子。但是陈溪已经搬出去了。
他两天没有回来,竟然觉得是很久了。
房东门前的巷子尤其昏暗,月色也很颓唐,露出新月的一稍尾巴,散发不出什么光芒。孟凉晓得里面的弯道,倒是轻车熟路。
那些粗粝的墙面上落着他并不精神的影子,这影子慢腾腾地移动,又爬到窄门上。孟凉掏出钥匙开了门,踩掉鞋子,然后几步摊到沙发上坐着。
并没有什么多余的时间留给他思考,陈溪来电话了。孟凉看到那个名字的一瞬突然有点脱力,但是他还是接起来有些不太顺溜地道:“喂?”
陈溪在电话里道:“孟凉,我今天路过魑魅魍魉,程靖说你辞职了,出什么事儿吗?”
孟凉道:“哦,我换工作了,熟人当老板还是不太习惯。”
陈溪不疑有他,接着问道:“那你现在在哪儿干啊?”
孟凉道:“在卖房子了。”
陈溪“哦”了一声,道:“是哪边呀?”
孟凉只好又说了富春江南。
陈溪得了答案,便也不再深入,只转回了正题道:“我本来想找你拿个钥匙,我有东西落在度元门那儿。那你现在在家不?”
孟凉刚说了一个“我”字,陈溪又道:“哎我看到亮着灯了,出来开门。”
孟凉站起来,竟然吁出一口气,他有点庆幸刚才没有嘴快说不在家。但他确实,现在最不想见的人就是陈溪。
孟凉把电话按了,走过去拧开门把手。
陈溪走进房东的大门,见孟凉已经开了门了,便小步跑过来,一面道:“我的驾照你有见着吗?”接下来就看清了孟凉的脸,出口就道:“孟凉,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又问,“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大概他母亲的病才两日有余,消息还没有到陈溪这里。孟凉没说话,走进卧室去翻箱倒柜。陈溪的东西总是他找到的。驾驶证,按照陈溪的习惯会放在哪里呢?
陈溪见孟凉没有回应,知道也许是心情不好,便不再讲话了,也开始翻找起来。
这十数平方的小房子还有很多陈溪的痕迹,家具都是依照陈溪的口味挑的,窗帘也是陈溪喜欢的蓝色。陈溪完全像以往一样问他:“哎你觉得我会放在哪里啊?”
孟凉一点点地排查,不多时从书架上找到了,他便走到和床头柜较劲的人边上,把小本子递给他。
陈溪“哇”了一声,夸他道:“你还是这么了解我的习惯!”
孟凉道:“毕竟这么多年。”
陈溪找着了东西,也不想多留,便道:“那谢谢帮我找到,我走咯?”
孟凉恩了声,陈溪还是有点担心他,问道:“你没事罢,要去医院看看吗,你现在看起来挺不好的。”
孟凉道:“我没事。你走罢。”
陈溪出门去,不多时,却听小车启动的声音。孟凉按了按太阳穴。
晚一些的时候顾叔来了电话,问他为什么没有回琥园。孟凉说不回了。顾叔只说,聂先生希望你回来。
孟凉自然只能去那边了。好在没有聂钧平在,还是一觉睡到大天明。
琥园别墅群里面住的人真的不多,花匠还说隔壁其实是哪个官员买下的,早被双规了,不敢认这幢,就一直空这里了。
孟凉一大早又准备出门,其实他无处可去,但他实在不喜欢这个地方。顾叔见他已经收拾妥当,才对他道:“聂先生让我陪同你一起挑选一下酒具。”
孟凉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顾叔才解释道:“聂先生应当和你提过,让你可以教一下阿珩调酒。”
孟凉记起来,聂钧平确实说过他有个妹妹叫聂钧珩。原来还真有。
孟凉对自己的手艺其实并没有什么自信,应付程靖那种酒吧还可以,极北就没让他上手的,只让他做了侍应生。接下来的几日孟凉大部分时间都在练习了。他好像终于找到什么着落。
聂钧平回来的时候,就正看到孟凉在拿了个长匙在尝酒。这种调酒用的长匙一端是小勺,一端是叉子。边上量酒器、摇酒壶、搅拌杯一应俱全。再远一点的地方一溜儿都是一杯杯调好的鸡尾酒。
聂钧平走过去,随便拿起了一杯喝了一口。孟凉看他咽下去了才道:“那三杯是失败品。”
聂钧平面上说不上什么表情,拿起另一排的酒问:“这杯是成功的吗?”
孟凉点点头,他尝着手里的这杯味道还是不太对,于是又拿起量勺量了一点酒。但是聂钧平没有再喝,只是拿起来虚晃了一下,放下了,道:“看来你对待阿珩可比对待我认真多了。”
孟凉没有说话,他手上还是动作着,直到聂钧平等不到他的反应而径自先去了内间,一面道:“下午就过去老宅那里,收拾收拾你的酒具。”
孟凉应了一声“好”,然后完成了手头的酒的调制。他拾起长匙再尝了一遍,不由地瘪嘴想吐掉,这个味道偏差到令人吃惊。他量错酒了,这大概是今天最失败的一杯酒。
法式长棍18
聂钧平看见孟凉带了一副眼镜出来,才想起来第一次见到孟凉的时候他是戴着眼镜的。
看起来顺眼多了。
聂钧平看见孟凉上手微微推了一下镜架,然后察觉目光似的看到了这里。聂钧平于是冲他眼神示意了一下,告诉他这里已经就绪,自己便拉开了后座的门坐了进去。
“今天怎么戴眼镜?”
“要见孟钧珩。这样可能好一点。”
聂钧平就扭头看孟凉镜片后面那双眼睛。确实,戴着眼镜的时候,孟凉看起来没有那么痞。镜片可以把很多情绪遮住。
“你近视吗?”
“没有。就是…”说到这里顿了一下,他戴眼镜是因为陈溪,陈溪喜欢他戴眼镜,因为戴眼镜会显得年纪大和更成熟――陈溪比他长了三岁――虽然陈溪是那种非常显小的长相。他一带了眼镜,陈溪还喜欢喊他学长。
孟凉撇开自己的思绪,他很快地解释道:“平光镜,就是装饰。”
聂钧平不置可否。
这个话题已经收尾,而他们之间确实没有什么话要讲。
他们带了调酒的工具过去。聂钧平开始电话老宅那边,让他们准备酒和水果等用品。办完这件事后,聂钧平就开始闭目养神。他出差一周事实上累得很。
孟凉一旦见到聂钧平的时候,神经多少有点紧张。也就一直看着窗外,所谓敌不动我不动。
好在聂钧平再没有出声和他搭话。
直到孟凉觉得时间有点久了,想看一眼聂钧平在干什么的时候,忽然就听到了轻微的鼾声。
孟凉才从窗外回头。后视镜内司机也瞄了后座一眼。两人对上的眼神交换了一个简短的信息,他们的老板睡着了。
劳累的人在睡着的时候更容易有鼾声。大概聂钧平确实累了。
孟凉用手揉揉有些酸疼的脖颈,全身终于有些放松下来。
聂钧平原本是微微垂头,渐渐地便有些倾斜,往孟凉这边靠过来了。
孟凉稍微退开一点。但是在没有阻碍物的情况下,一旦有了倒下的倾向就不会停止。聂钧平的身体在过了某一个幅度后,开始加速倾倒。
孟凉终于不得不用手扶了他一下。
聂钧平醒了,见孟凉扶着他的右肩,但是只是半眯着眼睛看他一眼,然后直接倒下,枕到孟凉腿上。
孟凉当然不能拒绝。腿上的人睁着眼睛,正对着他的眼睛。聂钧平的神情有点疲惫,这一点疲惫使他显得柔和。他的眼睛里藏着着一点困意,映着孟凉和孟凉鼻梁上架着的使他显得沉静的眼镜,而孟凉的镜片上映着车窗外的黄叶满山。叶影闪动下,孟凉也就这么看着聂钧平,不知动作。
聂钧平伸手摩挲着他的颌骨,那处被天光照得发亮,而孟凉的肌肤几乎透明。
孟凉的嘴角紧了紧,但是聂钧平仅仅是喉头微动,并没有更多的动作。车子忽然进了山洞,陷入一片漫长的黑色。
山洞尤其悠长,仿佛没有尽头。再见天光时,聂钧平已经睡着了,而他的手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放下的。
当然,这种相安无事的状态实在少见,简直像是偷得的安闲。
老宅确实挺远。一行人到那边的时候,已经近晚饭光景。
一进门就见一个白纱裙的小姑娘,坐在槭树下,红叶铺了一地。她的头发垂得很长,佣人耐心地提她梳着头。她颇一听到响动便向门口张望过来。佣人“啊”了一声,叹气地把头发拆了重来。
“哥哥!”她道,显出恰到好处的矜持,又掩藏不住兴奋。
孟凉便随聂钧平上前去。聂钧平简单介绍了孟凉,又关心了几句聂钧珩的生活,便很快地走进了内院去,不知道去了哪里。只剩下聂钧珩有些新奇地向他道:“老师,您竟然这么年轻呢。”
法式长棍19
那天的后来聂钧平都没有再出现。孟凉晚些时候也是一个人被司机送回琥园 。
没有聂钧平在的时候,司机倒是很健谈。司机姓刘,刘大酉,非常诚恳地表示那天见孟凉打群架身手真酷。
孟凉觉得一点都不。他虽然自认身手不差,但是被群殴的时候应该并不怎么好看。
这些日子都在聂钧平那里住着,早睡早起,饭菜好伺候,没有什么半夜加餐的必要。但是提到了法棍,他还是有点嘴痒。于是路过面包店的时候,孟凉喊了停。刘大酉一面把车停到路边去,一面道:“你买回去好好使啊,别把老板又打了。”
孟凉正开车门呢,回头看了刘大酉一眼,说:“我不拿法棍打架。”
刘大酉道:“我见你打了两次了。”
孟凉道:“开玩笑,我又不是傻子。这东西虽然说硬吧,一会儿就折了。”
刘大酉道:“我第一回 见你和人打群架,就是一条法棍威慑八方。”
孟凉觉得自己傻`逼了,他又看了刘大酉一眼,终于想起来刘大酉说的是什么回事,道:“我就是出去买根面包,回来就被姓梁的堵了,我没用那玩意儿打架。”
刘大酉满脸失望,道:“后来我看你把老板打了。这回是真的了吧。”
孟凉迷迷糊糊记得有这么回事,顿了会发现没什么话好反驳,于是开了车门出去了。不多时抱了一根法棍回来。刘大酉于是又和他聊开了,问他法棍怎么吃。
孟凉拿着法棍往另一只手手心里拍了拍,道:“这根只能泡牛奶吃。如果是刚出炉的话,就和普通面包那样吃。”
恋耽美
分卷阅读8